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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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晚上，跟路德維奇先生請假以後傑森便來到他和蜘蛛俠初次見面的那條小巷子。
“蜘蛛俠？哈嘍？”
“我聽彼得說你有事要找我。”
歡快的聲音突然在傑森身後響起，傑森又是嚇得一激靈。
為什麼紐約的人都喜歡在人背後說話？
身穿紅色制服的蜘蛛俠從牆上跳下來，在傑森面前表演了一個完美的超級英雄落地姿勢。
“是的，蜘蛛俠。”傑森抿抿嘴唇。“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助，而且可能還和託尼史塔克有關…”
一聽到託尼史塔克的名字，蜘蛛俠激動地捏住傑森的肩膀。
“託尼史塔克？是那個託尼那個史塔克！”
“額…紐約還有第二個託尼史塔克嗎？”傑森有點懵。
“居然和史塔克先生有關！是什麼事！快告訴我！史塔克先生不會有危險吧！”
“額……蜘蛛俠？”傑森眨眨眼。
怎麼回事？蜘蛛俠是鋼鐵俠的狂熱粉？
雖然說託尼史塔克確實是所有男人崇拜的目標沒錯，可是，蜘蛛俠？超級英雄碗也這樣？
蜘蛛俠也意識到自己失了態，他緩緩鬆開傑森的胳膊，插起腰。
“咳咳，我…我的意思是，究竟是什麼事還會牽扯的託尼史塔克，一定很危險吧。”
傑森默不作聲地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胳膊，上帝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
“你還記得我們昨天見面的地方嗎？”傑森說。
蜘蛛俠尷尬地撓撓頭。“當然。”
“那些人的奇怪武器，我相信你也記得。”傑森右手的食指按了按大拇指。“我懷疑他們和紐約的沃波爾企業有關係。”
“沃波爾企業？”蜘蛛俠稍加思索。“是那家生產槍.支的企業嗎？”
“沒錯。”傑森點頭。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蜘蛛俠問。
“額…事實上那天送完外賣以後我沒有離開。”傑森撓撓頭，眼神漂移。“我跟蹤他們了，我也看到了你跟他們的戰鬥。”
“什…咳咳…什麼！”蜘蛛俠驚叫出聲，喉嚨發出一陣咳嗽。
“放心，我離得很遠，沒人注意到我。”傑森縮了縮肩膀。“我很安全。”
“你…我！”蜘蛛俠氣急。“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碰到那些危.險分子你會丟掉性命的！”
蜘蛛俠看上去很生氣，傑森默默想。但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彼得的原因？
嗯，也對，他和彼得那麼熟。
“安心好了，蜘蛛俠，我沒事的。”傑森試圖安慰這位暴躁的超級英雄。
“這不是你說沒事的就沒事的！你有沒有想過，但凡你被任何一人看到在現場，那些人就會像瘋狗一樣追著你，撕咬你！你的朋友，你的生活都會離你而去！他們可是會跟你講道理的人！夥計！”
“我懂得。”傑森舉起雙手，作安慰狀，並睜大眼睛盡力讓自己顯得無辜。“放心，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會在第一時間離開現場的！”
蜘蛛俠深呼吸幾次，他煩躁地捂住後腦勺。
“噢，天哪。”
“僅此一次！先生！”蜘蛛俠對傑森發出警告。“請愛惜自己的生命好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彼得會很傷心的！”
啊，看來果然是因為彼得。傑森出神的想。
他們的關係比想象中的還要親密。
“咳咳，總之，”傑森把話題拉回去。“在現場的另外一批人，那位金髮的女士，我看見她進了沃波爾公司，而且貌似她在公司的等級還不低。”
“你確定嗎？”蜘蛛俠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戰鬥的時候，他往那位女士身上放了一個追蹤器。可是追蹤器在凌晨就失效了，他也因此失去了那人的蹤跡，蜘蛛俠便確定那不是普通人。
可這樣的人，會被傑森偶然看見？並一路跟蹤到自家公司？
“大概是我比較幸運。”傑森聳聳肩。“路上她並沒有發現我。”
也許吧。蜘蛛俠不置可否。
“總之，最重要的是，我在離開的時候湊巧碰到了史塔克先生。”
蜘蛛俠氣勢陡然變得凌厲。
“他貌似在與沃波爾進行私下會面。”傑森說道。“我不相信史塔克先生會和這種非.法購買軍.火的同流合汙，我更傾向於他受到了欺騙。”
“我只是個小小的披薩員工，我無法接近託尼史塔克，也無法接近鋼鐵俠，哪怕接近告訴他們我看到的東西他們也未必相信我。”傑森眨了眨眼。“但是你不一樣，蜘蛛俠，你是一位超級英雄，而且口碑良好，你擁有接近他的機會，而且他也一定會相信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幫助，請放心把一切交給我吧。”蜘蛛俠點點頭，他略矮的個頭兒此刻顯得異常高大。
“那就拜託你了，蜘蛛俠。”傑森拍拍他的肩膀。“請一定要讓那些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
蜘蛛俠重重點頭。
“啊，對了。”他出聲詢問。“既然你在現場，你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嗎？對方可能也拿著奇怪的槍。”
傑森暗暗嚥了下口水。“沒有，我沒留意。”
“好吧。”蜘蛛俠沒再追問。“你先回去吧，先生，一段時間請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射出蛛絲，準備離去。
肌肉勻稱的身體在空中肆意展開，紐約的天空又多了一道可觀的風景。
“啊，對了，麻煩幫我把那一百塊的披薩錢要回來！謝謝！”傑森衝著紅色的背影喊道。
啪嗒！
蜘蛛俠突然手滑沒握住蛛絲從空中掉下來，撞上了玻璃牆面。
“Holycrap！”
好在過了半秒那隻可憐的紅色蜘蛛又蕩了上來。
傑森尷尬地摸摸鼻子。
“額…我沒事！我好的很！”蜘蛛俠衝傑森豎起大拇指。“放心！這事我記住了！”
傑森也朝他豎起大拇指。
嗯，很好，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超級英雄的事。
傑森決定買些酒回去，好好放鬆一下。
………
傑森興高采烈地提著一袋罐裝啤酒，紐約的天空在他身後逐漸被墨色染黑。
啤酒，披薩，伊麗莎白紀錄片，這就是他今晚的美妙生活了。
可剛開啟自己的小公寓，一股不祥的預感瘋狂地湧上來，並佔據他的大腦，不斷尖叫。
“傑伊！這屋子裡還有別人！”09發出提醒，小小的倉鼠一臉嚴肅。
可是已經晚了。
一記重棍狠狠朝傑森的後腦勺砸過來。
傑森的身體再一次替他的大腦做出行動！
他迅速抬起手臂格擋，小臂處立刻傳來酥麻的痛感。
在對方進行第二次進攻之前，傑森選擇先制服他！
他掄起手臂，將手中一大袋啤酒全砸在那人頭上，對方立刻吃痛後退，又上前一個膝頂讓他再直不起腰。
這一切也不過發生在幾秒鐘之內而已。
傑森的意識回籠，肌肉記憶從軀幹褪去，他再度變成那個失去一切記憶的小市民。
他短促地呼吸著，心如擂鼓，面前的人還躺在地上。雖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揮拳了，但傑森明白現在他該做的是讓對方徹底失去行動力。
於是他抄過一旁厚厚的書本，準備乘勝追擊。
可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緊接著腹部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他低頭，只見白色的T恤衫上開了個洞，血紅的顏色從洞中蔓延開來。
“什麼？”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直立兩秒後栽倒在地上。
該死的□□。他模模糊糊地想。
“傑伊！”
傑森只來得及感受到一陣毛茸茸，然後便失去意識。
“你別把他弄死了。”
開槍的人踢了踢地上的傑森，確認他失去意識後便收回槍。“放心，沒打中他的要害。”
“該死的，還好你帶了槍，鬼知道這小子這麼能打。”
“哼哼，明明是你沒用。好了，快踏馬的給我從地上爬起來，咱們該把他帶回去了，這小子看著就沉。”
………
“你不能學你的哥哥那樣，那不適合你。”
“為什麼？他能做到的，我也能！而且我會做的更好！”
他在做夢，傑森意識到這一點。
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世界對他而言是模糊的，但他又能感知到正在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再這樣做，我就會罰你禁足。”這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充滿魅力。
“什麼？這不公平！”這是個男孩的聲音，活潑好動，正處於青春期，不服從家長的管教。
“傑森。”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原來是他自己。
“我知道了，我會改的。”
傑森聽見自己說。
……
“學校明天有個親子活動。”
“傑森，我…”
“沒關係，無所謂你明天來不來，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會來的，傑森。”
然後他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親暱地靠在一起，他們正在拍合照。
是爸爸。傑森確定了這一點。
可是你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看見，夢中的男孩轉過頭來，衝自己笑起來。
然後，無聲地做出口型。
布魯斯。
布魯斯，他的爸爸。
布魯斯：“傑森，我永遠都會去找你。”
傑森！傑森！傑森！
“傑森！”
傑森猛然睜開眼睛，他急促地呼吸著，大腦仍舊暈眩，記憶也再度流失。
剛才的夢境已全然忘了個乾淨，只餘下滿頭的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