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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教授樂哈樂哈,迎著大家的目光說:“不光我會表演,我爸爸媽媽,我媳婦女兒,一家子都能跳。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我爸十六歲時就是擺渡坡大隊的插隊知青,在這裡呆了六年,二十二歲回城。聽我爸說,那時的文化生活就是學學樂器學學做戲,我爸吹拉彈唱跳可謂樣樣精通,我就是他教我的。”
全場人無比驚喜,都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童婷忍不住驚喜道:“想不到方教授跟擺渡坡是有淵源的。”
方教授說:“擺渡坡對我方家有大恩啊!我這次來是遵照父親的遺言報恩來的。”
聽到方教授說報恩,童花想到二十年前她爺爺對她講過的一個知青的故事。當時爺爺是大隊書記,這位知青突發疾病,危在旦夕。爺爺組織村民用擔架把他送到了縣醫院,還親自在醫院照顧了他十多天,出院後又把他接到家裡,直到完全康復。自那以後,爺爺成了那知青的恩人,後來知青離開擺渡坡時,對我爺爺說日後一定會回來感恩擺渡坡,感恩爺爺。難道方教授的父親就是那位知青。童花決定找個機會向方教授瞭解清楚,眼下人多,不方便。
文筆已在招呼入席開宴了。
童花把方教授請到了上座。自己和童鋒坐在了他的左邊,童熠和童一刀坐在了他的右邊,還有幾個空位是留給什麼客人的?童花望了望大門外,顯然是在看這幾位客人來了沒有。其實哪是客人喲,分明是莊園的主人。看,童支書、童惠慧、易姍姍、霍鋼、田大江說說笑笑向廳內走來。
五個人一落座,酒宴開始。
童花舉起酒杯,說:“第一杯酒敬方教授,養殖專家;第二杯酒敬遠道歸來的三位鄉鄰;第三杯酒敬大家。”說完,她連續喝完了三杯酒。
接下來,方教授、田大江、童熠、童一刀連續喝了兩杯。當然,第二杯酒有童支書、童惠慧、易姍姍、霍鋼陪同。
酒是莊園酒,好酒。
方教授兩杯酒落肚,直呼好酒、好酒。他這一嚷嚷,喝酒的局面便開啟了。
從童支書開始,童鋒、霍鋼、田大江、童熠、童一刀、童惠慧、易姍姍依序,遵照童花的三杯敬灑令,敬酒者三杯,被敬者兩杯。最後方教授又來三杯,大家又加兩杯。算算,那天晚上每人喝了多少杯酒?文筆說那晚喝掉了一大缸,足足一百斤。天啊,太能喝了吧!怪不得那晚喝酒者都是被“七仙女”弄回家、搬上床的。
第二天,袁丫頭、童像、田野的老公也回來了,就剩文筆的老公遲遲未歸。最早說回來的,最後也沒回來,到底什麼情況?文筆打電話催了好幾次,每次他老公都說,老闆不給結工資,不讓辭工,暫時回不了。一次是這理由,二次又是這理由,三次還是這理由……文筆火了,告訴老公,人回來,工資留著。老公哭訴,好幾萬呢,沒結清工資,是一定不回來的。
文筆換了個角度想,老公不回來,會不會是另有隱情,比如有了外遇,不想家。這完全可能,她瞭解自己老公,不僅男人本領好,還特愛親近女性。這麼長時間不在老婆身邊,有了新相好是完全可能的事。文筆決定去深圳一趟,一探究竟。說行動就行動,當天下午,她輕裝坐上了開往深圳的班車。第二天上午就到了深圳。本來她想叫老公來接她,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妥,不能發現實際問題。於是她按照別人提供給她的老公在深圳的租屋地址,打車前往。經過七拐八彎後,車子在一幢偏僻的連排民房前停了下來。文筆下車後直接走到一單元2號房門前,抬手要敲門時,房內傳出聲音。
文筆一聽就聽出了老公的聲音,令她震驚的是居然還聽到女人的聲音。她整個人懵了,差點暈了過去。
她靜靜地站在房門前,沒力氣敲門,耳朵嗡嗡作響,也聽不清房內的狗男女在說什麼。
她不清楚自己站了多久,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文筆,怎麼是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田大麻,你個混蛋麻子,你對得起我嗎?”
原來,文筆的老公叫田大麻,外號麻子,挺俗的一個名字。
“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了。”田大麻側身讓開道,“進來吧,我們談談。”
“進就進,我還怕你殺了我?”文筆眼一瞪,怒氣衝衝走了進去。
房內沙發上斜躺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妖豔的女人,看見文筆不屑道:“哪跑來一個鄉下黃臉婆?”
文筆厲聲道:“是哪個山頭飛來的野雞?”
“你才是野雞呢!我可是麻子正兒八經的家雞。”
“呀呸,還家雞呢!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麼不家臉的。田大麻,告訴她我是誰?”
田大麻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
“麻子,告訴我她到底是誰?”那女人也沖田大麻來氣了。
田大麻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為難。
“田大麻,你不敢說是嗎?我代你說,野雞,你聽好了,我是田大麻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敢說你是他什麼人嗎?”文筆直視著那女人,眼睛好像在噴火。
“你是他老婆,那我是他什麼?”那女人忽然坐直身子,怒視田大麻,“麻子,你給我說清楚,她是不是你老婆?”
田大麻吞吞吐吐了半天后,才壓著嗓門說:“是,又不是。”
那女人又吼:“到底是還不是。”
田大麻說:“雖是,但她不下崽,我早就想跟她斷了。”
這話刺痛了文筆,眼淚噴礡而出,指著田大麻說:“你給我聽清楚了,不下崽,問題在你,不在我。你不是要離婚嗎,我成全你。但是我得提醒你,找女人,眼睛擦亮點,不然你會生不如死。”說完,猛轉身走出了田大麻的租屋。
那女人朝文筆背影呸了一口。
田大麻拔腿就去追趕文筆。可惜沒能追上,文筆離開租屋不到二十米就遇到了一輛計程車。本來田大麻想攔住計程車,可剛到車旁,一聲嗞啦聲,計程車飛馳而去。
那晚,文筆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第二天乘坐了鄰縣客車到達鄰縣後又轉車回了土城,回到擺渡坡已經是夜深人靜時。
那晚,田大麻一夜未眠,尋找了一個晚上文筆,沒找到。第二天,天剛擦亮就去了車站,守在了回土城的客車上,但終究沒見到文筆。至此,你應該知道文筆為什麼要坐鄰縣客車回鄉的緣由了吧!
文筆實在是太理智了。回到家的第二天若無其事上班去了,只要有人問到她老公田大麻的事,她總是笑著說最近工程忙,老闆不讓辭工。雖然她掩飾得很完美,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綻的,但童花卻感覺到了她和田大麻之間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