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女誡女則女訓應該你來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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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根就沒打算伸手接。
祁司丞卻在旁邊接話:“妹妹都主動道歉了,你還端著架子,有點過分了吧?”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飲料,重新推了回去。
祁霂寒一點客氣和周旋都沒有,言簡意賅的開口:“你喝。”
祁家人從上到下都有點懼怕這個表面上低調,實則基本掌握了祁氏實權的男人。
驕橫跋扈的祁檬檬也不例外。
她半是撒嬌半是求饒:“小叔叔你做什麼呀?這只是飲料而已,我又沒有要姐姐喝酒~
而且我已經吃飽了,現在你讓我喝飲料,我也喝不下呀!”
“喝。”
祁霂寒一字一句的開口,“還是說,需要別人喂?”
祁檬檬何嘗聽不懂,他所說的喂,那壓根就是強灌!
沒想到居然連他也都偏幫著這個外人。
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徒勞的爭辯:“看來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那無所謂了,我拿回去……”
祁霂寒抬起手,托住杯子的底座:“送出去就沒有原樣收回的道理,喝。”
祁檬檬嚇得膽戰心驚,絲毫不敢猶豫,連忙揚起頭,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
喝了兩口她想放下,祁霂寒卻捏著瓶子不讓她鬆手。
她耳朵肉眼可見的燒紅,緊接著是脖子和臉。
到最後一口,她實在忍不住,猛地側過頭,瘋狂的咳嗽起來。
嘴裡的飲料全部噴了出來,裡面明顯夾雜著稀碎的辣椒末!
眾人皆是變了臉色。
傅夢蘭本來還躍躍欲試的想要幫忙說話,若不是祁睿聞把她拉下去,她可能真要開口了。
祁檬檬被辣得快要噴火,無頭蒼蠅一般亂轉著去找水和牛奶。
慌亂之中拿起了手邊的另一杯飲料,喝了一口又呸呸地往外吐。
她急得滿眼都是眼淚,委屈的不行。
祁霂寒這才吩咐僕人給她遞過來了牛。
接連兩瓶下肚,祁檬檬臉上的紅色才漸漸的褪去,但嘴巴已經腫了一圈,成了香腸嘴。
當面被人揭露,她無話可說,半垂著眼簾,彷彿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以為沒人看到,你剛才在飲料裡面加了料?”
祁霂寒冷漠地開口,“招惹別人之前,要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擔起後果。”
祁檬檬一開口,眼淚便在眼圈裡打轉,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們所有人都在維護著她,壓根就沒有人在意過我!
我今天教訓她,也是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力,難道我有錯嗎?”
“你沒有錯,難道錯的是她?”祁霂寒冷笑。
老爺子也狠狠一拍桌子。
“她小小年紀就沒有了母親,家裡還是那樣對她。
老戰友親自把人託付給我,我不對她好,難道指望別人對她好嗎?
你雖然沒有爸爸,但你媽媽對你不好嗎?
她有的東西你何嘗沒有一份?
你欺負她有什麼用,原本屬於她的東西還能給你不成?”
“我只是不甘心,她今天就是這麼坐著不動,就有那麼多人維護她,連小叔叔也是。”
祁檬檬一邊說一邊淚如泉湧。
“好運氣全在她身上!小時候有未婚夫寵著,還有大伯和伯母慣著。
你們偏心,你們全家都偏心!”
傅夢蘭抓住機會,連忙開口:“那是我們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啊,這都是人之常情嘛,你也學會退讓一些。”
祁睿聞也道:“是啊,等她以後嫁給了司丞,就是你的嫂子。
以後也一塊寵著你,這樣豈不是更兩全其美?”
祁司丞站出來和稀泥:“你倆之間指定是有些誤會,我看要不這樣吧。
讓熙熙給你道個歉,你也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吧。”
說完他又輕輕推了把洛熙,“妹妹都哭成這樣了,你也說句話。怎麼這麼沒格局?”
洛熙站著沒動。
心底苦澀蔓延。
事實是,從小到大,除了老爺子毫無理由的偏愛之外。
所有人對她的好,全都是在暗中標註了價格。
祁檬檬的母親不止一次在暗中嘲笑過她,說她就是一個沒有家的流浪兒,住在這裡是祁家的恩賜,她佔了天大的便宜。
雖然她從來沒有虐待過自己,但她打量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態度,曾一度是洛熙年少時的噩夢。
祁檬檬現在怎麼好意思裝可憐,說出這些話的?!
洛熙臉色平靜的開口:“小時候你想要的東西,即便家裡人給買了兩份,你也會把我的那份搶走,
你拿著我也很喜歡的玩具,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覺得自己吃虧了嗎?”
祁檬檬臉色微變了下,狡辯道:“年少無知的事情你也要翻出來說,是因為沒有別的把柄了?”
洛熙繼續問:“那你動員其他玩伴孤立我,在傅夢蘭阿姨面前告我黑狀。
害得我跪在門外一天一夜,還被祁司丞冷嘲熱諷的時候,覺得自己吃虧了嗎?”
傅夢蘭臉上的神色尷尬至極,連忙找補。
“嗐!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我一點都不記得。
不過小的時候,也是希望你能夠成長的更好嘛!”
洛熙苦笑:“那年我十六歲。只是因為班裡她暗戀的那個男生,給我遞了情書。”
傅夢蘭這才猛然想起來這段插曲。
當時祁檬檬過來告狀,說是她背地裡和其他男人有染。
她氣的不行,罰洛熙在冬天的夜裡跪了三四個小時。
“那真要這樣說的話,檬檬也不算做錯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當然是要潔身自好。”
傅夢蘭開口,“正是因為把你當成了親生女兒,阿姨才這麼良苦用心啊。”
祁霂寒單手搭在椅背上看著這場鬧劇,聲音帶著無比的譏諷。
“大嫂,如果你能穿越回古代的話,女誡女則女訓應該你來編。
連被男人遞情書都是她的錯,裹小腳還得看你。”
洛熙抬起眼睛看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晃眼,她竟在祁霂寒跟自己目光碰撞的一剎那,捕捉到了一絲絲的心疼。
當時她一個人在門外跪了那麼久,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漸漸將這件事壓在了記憶最深處。
原來會有人跨越這麼多年的時光,替她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