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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的“好哦”兩個字,一下把圓圓和於秀梅逗笑了。圓圓興奮地說:“我以為奶奶迷糊睡著了呢。”
躺在床上的奶奶也咧嘴笑著說:“我啊,做夢都要給你們投贊票,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玉明這個娃兒,來看過我多少次,我有時都感到內疚,我呀,何德何能……咳咳……”
一見奶奶咳嗽,圓圓騰地站起來給奶奶抹胸口。
於秀梅說:“聽,圓圓好福氣,遇到良人啦!”
圓圓說:“你還不是一樣?楊大明也很好的呀!現在你媽他們應該很喜歡他的吧?”
於秀梅說:“只要我喜歡就行,我們過了春節,也準備把婚訂下來,也許不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了。”
“也不等等我?”圓圓打趣道。
“唉,看到他上班那麼辛苦,回來吃個飯,也沒有人及時做給他吃,有時只啃個紅薯,讓我看了好……心急。”本來想說好心疼的,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於秀梅說了“心急”兩個字。
圓圓說:“這下可好了,新蘭阿姨做飯很好吃的,楊大明的爸爸娶新蘭阿姨,你有沒有反對?”
於秀梅說:“楊大明很支援他爸爸娶張新蘭阿姨的,說他爸爸太苦了,照顧他媽這麼多年,他也說張新蘭阿姨不容易,也是緣分註定,要不是張新蘭阿姨發現他爸爸打農藥中毒,他爸爸可能命都沒有了,唉,一對苦命人搭夥過日子,我們做小的要支援,混一個人不容易啊,楊大明很孝敬他們的。”
圓圓聽了只鼓掌,笑著說:“你的心腸真好,新蘭阿姨有個後來福。”
於秀梅說:“人之初,性本善,我們做人不能忘了做人的初心一一善良啊。”
聽了於秀梅的話,圓圓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我早就說過,新蘭阿姨會遇到善良的好人的,沒想到她遇到的好人就是你們啊。”
她倆說笑得很開心,楊大明下班回來過來看望張桂英老人,於秀梅打趣說:“你這個人真是狗鼻子,嗅覺很靈敏的。”
“是啊,我老遠都聞到你在這兒的。秀梅,這麼冷的天氣,你也不穿個大衣。”楊大明說著,把身上的藍色的大衣脫下來,要秀梅穿上。
於秀梅羞澀的推開,說:“我穿的有厚毛衣,你穿上,彆著涼呀。”
見天色已很晚,楊大明起身要送於秀梅回去。
正月初十這天,於秀梅約楊大明早早地到圓圓家裡來幫忙,只准備了兩桌客,掌勺的大廚工作圓圓交給了新蘭阿姨,楊懷善也跟著來幫忙打下手,楊家蓋房子,圓圓曾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個情總得慢慢的還上來,楊家人才會心安。
葉玉明一大早就和母親李榮彩用腳踏車馱著兩大筐禮物過來了,禮物筐子上用大紅色的紙蓋著,葉玉明穿著一套藍呢子筆挺的中山裝,衣領口看得到紅色格正的襯衫領子,英俊挺拔,母親李英彩頭發抿得整齊,一身合貼的新衣襯得她容光煥發,見到方光灼,她笑著招呼道:“老弟,近來身體還好吧?”
惹得眾人一陣歡笑,打趣道:“今天兩個娃兒訂婚囉,你們該互相改口叫親家哩。”
方光灼被笑得有些難為情,㖭了㖭乾裂的嘴唇說:“圓圓還是個學生呢,請大家不要亂說。”他遞給三毛一掛電光鞭炮,示意他到院子去放,表示喜慶吉祥,也意示著歡迎男方賓客的到來。
圓圓今天給奶奶梳洗一番,收拾得非常整齊乾淨,還給奶奶弄了一個火爐暖身子,奶奶要下床到堂屋裡坐坐,腿卻沒有力氣,圓圓要揹她出來,她示意圓圓攙扶一下就可以了。
圓圓攙扶著奶奶一步步慢慢的往外面走,剛走到門檻那裡,奶奶腿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被身旁的葉玉明一把抱住,圓圓想要奶奶還是回到床上圍著,奶奶卻執意要到堂屋裡去給客人們打招呼,行禮儀,見證孫女的訂婚儀式。
其實所謂的訂婚儀式,就是雙方父母見個面,男方給女方一些禮金和禮物,請幾桌客人吃飯,見證兩個年輕人相親相愛,互相約定將來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奶奶儘管身子很虛弱,她今天的精神氣還是很足的,只見她笑咪咪地和每一位來客打著招呼,彷彿參加的是一場什麼盛典一樣。
葉玉明在裡面屋子裡要圓圓看看筐子的禮物,深情地問道:“圓圓,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就對我說,我一定給你辦到,這個禮金是一千塊,訂了婚之後,每個月發了工資我就交給你保管。”
圓圓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說:“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我在乎的是要和玉明哥好好的過一輩子,那次掉進江裡能活過來,多虧了玉明哥啊,當時,我的感覺是在作垂死的掙扎,我想讓你早點游上岸,不要管我,你卻費了那麼勁,把我救了起來,那一刻,是我們倆生命中最神聖的時刻,那時我的心已經交給你啦………”
葉玉明見房屋裡沒有別人,沒等圓圓說完,就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圓圓的唇,火熱,激情。
圓圓像一頭驚慌的小鹿,從他的懷裡掙扎開去,一臉緋紅,牙齒咬到舌尖,她窘迫地向堂屋裡走去。
堂屋裡的酒席桌上,方光灼滿臉喜氣地為客人們斟酒,客人們誇他說:“你好有福氣,挑得這麼個好女婿,真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喜慶的時刻,農村人也能來幾句咬文嚼字。
方光灼謙言道:“哪裡哪裡?還好。”
人們對這對年輕人的誇獎,使李榮彩高興得合不攏嘴,兒子這婚訂了,她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了。她很周到地幫張桂英老人夾上一些軟綿的菜,感激地看著老人那張慈祥的臉,心想:要是自家離這裡近,一定要把老人接到家裡住上一些時日,也好孝敬一下老人。
張桂英老人在酒席桌上的上位上坐著,三毛過來斟酒,老人還咬牙喝上了一兩多白酒,心裡舒暢得很。
客人中間,只有劉金鳳一臉的不屑,當她知道葉玉明是個教書的,她鼻子一哼:“我以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大官人呢,原來是個吃粉筆灰的教書匠,哼!看把這妮子急得,書還沒有唸完,就要訂婚嫁人,成何體統。”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別人告訴她,張桂英老人一次賣了三頭肥豬,用給小兒子蓋房上去了的時候,她的心裡從此就栽上了一根毒刺,扎得她的心裡,經常流血,讓她總是煩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