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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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雨夜，我們接到一起報案稱他在加完班打算回家的時候，在公司樓下的花園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全身裸狀。

我們接到電話後就立刻趕到現場。

這是一家本地最有名的醫藥研究所，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而且雨勢還在加大，抬頭望去這棟十幾層高的大樓裡還有不少房間的燈亮著。

屍體發現在路邊花園裡，至於報案人為什麼會發現他，據後來他的描述，他當時手裡拿著辦公室的垃圾想著順手丟到樓下的垃圾桶裡，而正好這具屍體就在距離垃圾桶不遠的地方，他扔垃圾的時候先是看見了一條人腿，他以為這是誰喝醉了跌倒在這裡，於是想著上去看看，但是沒想到等他走到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已經有屍僵出現。

因為他是醫藥研究所的，所以多少他也學習到過一些，判斷人是否死亡對他說不是什麼問題，再加上屍體都已經屍僵，這麼明顯普通人也能知道這人是死了，於是他第一時間給我們打了電話。

“老王，為什麼很多案子屍體發現的時候都是在雨夜。”我回頭問正在一邊觀察屍體，一邊跟我講這個“連環殺人案”第一個案件的王知一。

“還能為什麼，你沒看過一些刑偵劇嗎，在下雨的時候拋屍一方面大雨會沖刷掉作案痕跡，同時下雨天沒多少人會出門，給拋屍又減少了一些被人發現的難度。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無疑給我們警察增添了不少麻煩。”

“那第一次發現的那個屍體後來是怎麼判斷的，死因是什麼。”

關於那個屍體的死因，我們法醫判斷了很久，起初在屍體上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只有少量淤青這種屍體的死因比起那種傷口在外的死因要難判斷的多，而且由於沒有傷口那麼我們也不能透過觀察傷口來判斷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

後來根據這具屍體口唇，耳廓及四肢有青紫，法醫初步判斷為青黴素過敏，但在屍體解刨時候又發現其心臟表面小血管內有氣泡，心臟刺孔也有氣泡溢位，於是法醫結合心臟內有血性泡沫及腦內球狀出血等特徵認定這具屍體真正死因為空氣栓塞。

也就是注射空氣致死，這種死亡方式說殘忍程度相比於外部衝擊造成的死亡可能看起來要平靜的多。

空氣栓塞致死量是100~150ml，而這具屍體也正是因為注射空氣的量達到了最大，最後導致的死亡。

對於這種死亡方式其實是很少有人會知道的，除了有醫學背景的人，其他人基本上不會對這方面有什麼瞭解。

“為什麼注入空氣就會導致人死亡呢？”我問道

“這啊，可就觸及到我的盲區了，這你就得問我們的李法醫了。”正在檢查屍體的李安突然被叫到名字。

“大哥！檢查屍體呢，你叫人名字很滲人的好吧！！！”

“不是，你都當法醫了，你還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你要杜絕封建迷信。”王知一說道

“去你大爺的，你不信可以，我可必須的信，畢竟這麼多的亡靈等著我的屍檢報告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怎麼你還來勁了，這屍體檢查的怎麼樣了。”

“和年前那會的那兩具屍體估計是同一個兇手，死亡方式應該不出意外也是一樣的，再說了那多絨花還不夠明顯嗎。”

“你先給楊耀祖說說為什麼注射空氣過量會致死吧，這人非得問我為什麼。”

“怎麼楊警官，要轉行幹法醫了？？”

“沒有，單純的好奇，只是注射了空氣，就會致死？”

“那你以為，正常情況下人體的血液能溶解的空氣是有限的，如果大量空氣在短時間內很快速的進入血液迴圈，那就會造成空氣栓塞，空氣進入靜脈後，會隨血流到達右心，空氣進入右心後因為心臟的不斷跳動，空氣和心臟的血液就像在一個攪拌機內一樣被攪成大量的泡沫，在心機舒縮作用下形成含無數小氣泡的泡狀血液，它們在右心的泵血作用下進入，並阻塞於右心室流出道和肺動脈口，非常不容易被排出，於是就像垃圾一樣停留並佔據右心室內的有限空間，嚴重的阻礙了血液回流和肺動脈輸出，進一步讓全身的血液處於一種停頓、罷工的狀態，右心向肺動脈泵血量急劇下降。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氣泡都堵在那裡，總會有一部分空氣跑出來亂竄，這部分流放分子一方面可能會造成器官栓塞，另一方面這些氣泡會對血小板起到特殊的刺激作用，使之釋放一種叫做血清素的東西，在他的影響下血管會產生收縮效應，與此同時血小板因子也會促進收縮的血管行程血栓，進一步加深栓塞的程度，這一次列的病理機制導致死者最終大機率死於急性右心功能衰竭或者急性呼吸迴圈衰竭，死亡一般來的極快。我覺得吧，我說這麼多，你估計也一句都聽不懂，總之就是空氣注射到達一定的量後就一定會致死。”

我竟想不到還能有這種致死的方法。

“那這朵絨花是？”我拿起手中裝在袋子裡的絨花問王知一道。

這朵絨花在第一個拋屍現場就發現過的，起初我們並沒有在屍體周圍發現任何有象徵性的東西，直到在距離屍體幾米的地方我們發現了著個東西，它當時被鋪在一張報紙上，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好看，看的出這個東西不會是隨手仍在這裡的，像是被人安然無恙的放在這裡，其實這就像有些兇手喜歡在作案之後在屍體的周圍或者案發現場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象徵自己，這也是對我們警察的一種挑釁，我們當時在第一個拋屍現場就把這個絨花列為了可疑物，過了一個月後我們有接到一起報案稱在另一個花園的垃圾桶旁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我們過去之後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那具屍體和我們發現的第一具屍體所呈現的樣子一模一樣，而且當我們的人在不遠處有發現那朵絨花的時候，我們更確定，這兩個屍體的兇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同一個。

這幾個月以來我們從派出所調出屍體的身份，之後聯絡家屬，我們驚訝的發現這兩具屍體都是孤兒，而且他們兩是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之後我們又去他們當時的孤兒院確認了身份。

院長對於這兩個人的死亡也是感到十分驚訝的，因為院長說，這兩個孩子是在孤兒院的時候最乖的，基本不怎麼哭鬧，但是也是因為他們太乖，於是也沒人領養他們，所以這兩個孩子也是和他相處時間最長的。

我們根據院長提供的線索也找到了好多人，但是他們都和院長一樣對這兩個人的死亡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彼此的好友都認為他們沒有跟任何人有過矛盾，更別提是可以惹禍上身的矛盾。

所以這一直以來我們的線索斷斷續續，沒有一個是能連在一起的。

“小王，你看看今天的日子，是幾號。”站在身後的張凱突然開口說到。

“張隊，是二十號，和前兩個屍體發現的時間一模一樣！”

“媽的，這案子越來越難辦了，現場都看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和前兩個不同的地方。”

王知一搖了搖頭。

“拋屍現場不是在花園！”站在旁邊的一個同事說到。

“你以為我瞎看不到嘛！”果然這個人煩躁起來誰都罵。

想不到啊，這才是我正式入職警隊的第一天就遇上這麼個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對我的考驗，總的來說我這剛剛安穩的日子有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