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連環殺人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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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被害人的屍檢報告在第二天早上送到了張隊的辦公室裡，同一時間我們也根據一些資訊，查到了被害人的身份。

這次死者的死因和之前兩次的完全不同，我們現在都已經開始思考是否應該把他的死和前幾起案件結合在一起。

“河豚致死？？”

“河豚的毒量達到一定的程度是會導致人的死亡，但是兇手是如何想到用這種方法殺掉被害人？”

這種死法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雖說奇葩但是這不免是一種很難被發現的殺人方式。市面上買河豚的地方很多。

“這幾年我見過的案子也挺多了，但是河豚致死這還是頭一回遇見。”張凱站在我們面前手裡拿著屍檢報告說到。

我和王知一同樣對這種被害方式產生了疑惑，之前的案子裡聽過各種有毒物質致死，但幾乎很少見這種方式。

兇手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作案的？

“你說我們該說他是天才，還是蠢材，這種方式很難被被害人發現，也就是說被害人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是這種被害方式在我們後期的調查中卻又很容易就能被查出來。”王知一面對著幾乎要寫滿的白板，一邊說著一邊找了一個縫隙處寫上了被害人的死亡方式。至於被害人的身份資訊，可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我問道，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疑問，一是我現在的腦子因為這幾日的連軸轉處於廢棄的狀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二是現在我確實對這件案子無從下手，好吧，我現在承認我是個平平無奇的廢物。

“我們還是得找見林森，這個屍體是在他家發現的，他又在幾天前消失，現在他的嫌疑最大，先不說前幾起連環案件是否和他有關係，至少這個案子跟他脫不了干係，既然之前的幾個人的調查我們已經到了瓶頸，那麼我們現在務必得抓住這條線索，說不定這就是關鍵點。”

“所以前幾個被害人的線索我們就先不管了嗎？”我問道

“這些自然有組裡其他的同事負責。”

張凱站到白板前看著上面寫的也陷入了沉思，畢竟做為隊長他所承擔的壓力要比我們大的多，別看這人有時候吊兒郎當的，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難處。

現在全域性上下的領導對這件案子無不關注，而張凱作為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所有領導的不滿以及壓力都落到他一人的頭上。

想到這兒才發現像我們這種小嘍囉工作起來勢必是要比領導們輕鬆一點。

我和王知一想了想，對於林森去哪兒這件事還是得從中介小哥那兒入手，我們再次撥通了中介小哥的電話，因為他算是見到林森的最後一個人。

“喂~~喂~~楊大警官，嘛呀，我這還忙這帶人看房子呢。”電話那頭的男人像是在什麼訊號不好的地方，電話那頭的聲音時斷時續。

我才想起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人叫什麼名字，我們見面的時候光顧著問事兒了，對於他我和王知一一直都稱呼他為中介小哥，我知道這樣多少有點不尊重別人，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們也是因為太顧著案子的線索，所以才一時間忘掉問到小哥的名字。

“呦，你還記得我們吶。這不你作為我們的關鍵人物還有點事想在找你詳細打聽打聽。”我回復他到，並且成功的避開了提及他名字這件事情。

“別別別，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在聽到和那家房子有關的事情了，這幾天我每晚都做噩夢，那地兒是真他媽的邪門，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再問我我也說不出什麼，何必在我這兒在浪費時間呢。”

聽的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有點急眼了，畢竟說實話，這事兒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嘟~~嘟~~嘟”還沒等我們說話，中介小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能上門拜訪，要讓小哥到警局來確實是不太可能了，從電話中就能聽出來他對這件事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多少有點忌諱。不過這件事情要不是因為我工作原因，要是擱我身上我也是極其避諱的，我收回之前說過的不迷信這句話。

“去中介公司？？”我試探性的問站在我面前的兩人，因為我始終都覺得他一定有忘掉些什麼。

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說，男人的第六感！！

隨後我和王知一又上路。

還真別說接手這個案子以來我和王知一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去往路上的路上。

這種生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次我和王知一是步行去的，他們中介公司離我們警局也沒多遠。

“好久沒走過路了。”走在路上我開口說到。

“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局裡待遇有多好，你天天就坐車出行了。”

話說到此也是，關於單位的待遇我們作為單位裡的人在清楚不過了，別人看來我們光鮮亮麗，但是我們過的日子有多苦只有我們自己清楚。

我可沒有抱怨我工作的意思，我愛我的工作，畢竟我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

二十分鐘左右我們便走到了中介門口。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門面，裡面的工位也不算多，但都是空的，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都是出去跑業務，幹他們這行就是得跑動跑西的，這麼一比我們的工作便輕鬆了很多。

我看了看帖在牆上正在售賣的房子的價錢，我沒想到小縣城的房子竟然也這麼貴！！我現在是覺得我媽也太牛了，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為她攢錢，就我和我爸這大手大腳的花錢，要買個房子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二位是來買房子的嘛？？”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男人和之前我們見過的中介小哥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甚至連發型都是一樣的，一時分不清我們要找的人是哪一個。

“不是，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

“之前負責XXX那套房子的小哥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找肖木呀，他是我們這兒乾的最好的一個，基本上一整天都在外面帶人看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對了，聽說他之前負責賣的那套房子不太乾淨，你們知道為啥這麼說嗎？”顯然，這個男人還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

肖木，原來中介小哥叫這名，還怪好聽的，不過這不是我們現在注意的重點，既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那我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於是我和王知一決定還是在附近找一個吃飯的地方先解決一下我們的溫飽問題，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我和王知一在吃飯這方面一直保持這統一的思想，工作吃飯兩不誤，雖然我們時常被工作耽誤吃飯。

“老王，現在這房價怎麼高的離譜到這種程度，我這那一年才能買到房子。”從這裡面出來之後我不禁先感嘆道。

“你家不是有房嗎？”

“是這麼說，但是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是超酷的一件事情嗎！”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人的一生到底在追求些什麼，年輕的時候我想，等我開始工作我就去追求自由，到現在真的工作之後發現哪有什麼時間去追求自由，還不如把買房做為自己追求的東西來的實在些。

我們找了一家附近的麵館，坐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肖木是不是已經回來。

點了一碗家常的面，我這人有一個癖好就是吃麵不先吃麵，先喝湯，在我看來這一碗湯才是精華。

不到十分鐘我們便吃完了飯，對於我吃飯的這個速度，我媽說過我無數次，她總覺得我這樣吃飯會少活幾年，但是我還是健健康康活到了現在，至於我未來會怎樣這也說不太好。

“就是說，你不能吃飯快點嘛。”已經吃完飯喝完湯的我看著對面還在慢慢悠悠吃的王知一，他碗裡面的飯似乎還沒有被動過，這個男人絕對是走在養生的最前沿，保溫杯裡泡枸杞的是他，吃飯細嚼慢嚥的還是他。

“我這不都是為了多在店裡待會，不然咱倆吃完飯怎麼好意思待在人店裡。”我聽著王知一一本正經的說著為自己吃飯慢找的藉口。

“你吃飯慢就吃飯慢，還老要給自己找亂七八糟的藉口，我跟你講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發現你吃飯慢了。”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的這麼嘮叨，多半是從我媽身上學來的（在此對我的老母親先道個歉，沒有說她嘮叨的意思，只是打個比方。）

“楊耀祖，你別現在混熟了就開始埋汰我，我告訴你我還沒嫌棄你！”其實王知一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像我和他這種好面子的人，吃完飯一定會起身就走，但是我們來這兒本來就是蹲點人的，今天這個人要是蹲不出來聞不到點什麼，我們也不用在回局裡去了。

就這樣我看著王知一把眼前的這碗麵一根一根吃完，我真的毫不誇張他就是一根一根吃完的這碗麵，但是也就只耗時半個多小時，我們把店裡吃走了一波又一波。

仍然沒有看到肖木回來的身影，我和老王兩人倆人離開了麵館轉頭坐在了街邊，雖說這樣確實有點不太體面，但是都到這時候了誰還顧得上呢。

坐在街邊的感覺很奇妙，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群，太陽照在身上也剛剛好。

我真的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

就在我和王知一商量著不能等會要是餓了不能還吃這家面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們目光所致的地方。

“目標出現！！”我鄭重其事的說到。

我們就這麼走了過去，對於我們的到來肖木好像並不驚訝。

“我就知道，你們這幫警察一定不會死心，會再來問的。”

“那你還掛掉我們電話。”

“那還不是因為我在工作，我要讓買房子的人知道我接手的上一個房子出過命案你覺得我還能買的出去房子嘛。”肖木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了桌子上，並從中抽出來一張遞到我們手裡。

上面資訊顯示是林森的房子。

“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講過了，不信你們看這上面的資訊，和我說的一點都不差，我就是一個賣房子的，你們老拉著我不放幹嘛，這人把房子交給我們就搬走了，人家也沒義務告訴我們他搬去了哪裡，這期間他也就打過兩次電話，問我房子賣出去沒，之後再就是你們讓我聯絡他，還沒聯絡上，再就是到現在我已經接手賣別的房子。”

“對了，那房子裡發現屍體這件事應該鬧得不小，為什麼林森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還沒找見他嗎？”肖木喝了一口放在工位上早就涼好的水。

“也是，你們要是找見他了還找我幹嘛。”他放下水杯又接著說道，他說話的速度根本容不得我們插兩句話。

還沒找見林森這件事情說出去也挺丟人的，我們這麼大的局子，竟然找不出一個人來，難不成他還能上天。

“我們正在盡全力找，畢竟這麼大個城市，找一個人哪能說找就能找見，再說了你不是我們找他的關鍵人物嗎？”現在我們和肖木之間說話的方式更像是朋友，畢竟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我們之間的聯絡也不少了。

“行吧，我想想還有什麼沒給你們抖落完的。”他又回頭從工位上拿出來一個麵包，並且象徵性的跟我們客氣了一下。

“在對面麵館吃過了。”

“我說呢，你們怎麼能這麼快出現在我面前，敢情你們在對面蹲守我呢！”

“哪能叫蹲守，這叫對你的關心。”

“你們就放屁吧。”就在肖木說完這句話，他的手機鈴聲想起來。

肖木看了一眼手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回過頭來看我們，我們也立刻明白了這個電話不簡單。我們示意他將聲音錄下來。

“喂，肖木，那房子你幫我賣出去了沒有？”電話那頭傳來的確實是林森的聲音。

“呃，這房子嘛。。。。。。”肖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復些什麼，他只能看著我們，我們在紙上示意他告訴林森房子已經賣出去了，就等著他過來籤合同。

林森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從言語中聽出來，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屍體這件事情，這不得不讓我們更加迷惑他現在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按道理來說縣城確實不大，就算我們訊息封鎖的在及時，也抵不過那幫老太太言語相告。

“誒呦，林哥，之前一直聯絡你聯絡不上，您那房子賣出去了，就等著你過來籤合同給你打款入賬了，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肖木這個人別看他膽小，關鍵時候還是能發揮出他的作用的。

電話那頭的人沒了聲音。

“喂~~喂~~喂，林哥，你還在嗎？”肖木問到

“你看我等會過來能籤嗎。”

“誒呦，林哥，這怕是有點太匆忙了，我們還得聯絡買主，你們都得在場才能籤合同。”肖木的隨機應變讓我是在佩服。

我們在紙上寫下明天下午。

“林哥，您看我現在聯絡買主問問他明天下午有沒有時間，完事我在回您訊息，您看行嗎？”

“你問好給我發簡訊就行。”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放下手中的電話，肖木一副得意的表情。

“誒，楊大警官，你們還真別說，我從小就有一個當警察斷案的夢想，這一回還真讓我遇上了，雖說事是有點晦氣，但是吧，這也算的上是幫我圓夢了，你們就說吧，明天要我怎麼做。”

現在算是徹底提起了肖木這個男人的興趣。

“明天我會找人假裝成買房的人，你要問問他現在的住所在哪兒，別讓他看出來他的事情已經敗露。”

“再有什麼我們在明天下午他來見面之前告訴你。”畢竟這件事情還要我們回到局裡商量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是直接抓人，還是先放虎歸山端了老窩。

明天可是一個關鍵的時候，只希望不要出現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