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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級厲害嗎?

我也不知道。

可是終究因為可以復活的能力,我被這些士兵安上了[異能力者]的標籤。他們用羨慕和好奇的眼神強行將我踢出了普通人的範疇,沒有容我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們才是會受傷會死亡、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我和他們格格不入。

可是與此同時他們又因為我的能力而悄然改變著對我的態度。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們好像對我親近了一些。

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只是單純的羨慕我不會死亡,還是包含著人類天生就會對超出自己水平或認知的事物產生的慕強心理,或者就是因為單純的好奇而想要研究和探索的心理。

總之,他們都對我友好了很多。時不時和我聊天,甚至開幾句小小的玩笑。

我甚至能眼熟一些不曾相處過計程車兵了,甚至還能叫出他們的名字。

夜晚的時候——

這麼說其實也不對,常暗島沒有夜晚。又或者說,常暗島只有夜晚,只有永不消逝的極光。

所以當懸掛在破屋牆壁上的老式掛鐘指標指到指定位置的時候,士兵們還是會按照規律的作息,三三兩兩的蜷縮到一起,睡一個不是很舒適和安穩的晚覺。睡前的短暫時間,就是打發時間無聊聊天的時候了。

他們是不安的,所以他們選擇說一些歡樂的的話題試圖衝散盤旋在他們頭頂的一種名叫做[絕望]的烏雲。

最開始他們的話題還是圍繞著我而展開的,從好奇我上戰場的心態到好奇我異能力發動的條件。但是在得到我全部不知道的回答之後,他們就有些意興闌珊了。

但隨即,他們就又有了新的話題。

這個時候,我就倚在上野的身旁,從他的身上汲取並不算多的溫暖。上野也願意讓我靠在他的身邊,用身體為我擋去冰冷的風,給予我微薄的庇護。

他說他做錯了事,因為他曾經將我丟在了前線戰場上。即使我沒有責怪他,可是他還是能想象到我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丟下的無助。他說我就算身負異能力,也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已。

嗯……他是個好人,我這樣想到。

他們說到了常暗島外的世界。那是一個沒有戰爭和死亡的,至少在他們的認知和回憶中那是一個充滿了美好事物的世界。

“風間,你有多久沒有見過陽光了?”有人這樣問我。

從踏入常暗島戰場的那一刻,就意味著進入了永夜的世界,就意味著再也見不到陽光了,就意味著和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了。他們是在問我什麼時候參加的常暗島戰役。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陽光,那種在他們的描述中很溫暖很明亮的東西。從我擁有記憶開始,我就只知道常暗島的夜。

我又想起來森醫生在將我送到這支隊伍時說的話,他給我的身份是[他大學時期的同學的後輩]。我不能告訴這些士兵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陽光,我願意按照森醫生給我捏造的身份真實的生活下去。

所以我告訴他們:“五天吧。”

“嘖嘖——開什麼玩笑啊風間,你是不適應前線的生活所以記錯時間了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看來就算是擁有異能力也只是個普通的小鬼啊。”他們終於找到了我和普通人的相似性,鬨笑著打趣了起來。

我斂瞼。

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有開玩笑。

我已經五天沒有見過森醫生了。

在這場夜談中,大倉是最興奮的。因為比起其他人貧瘠無趣的人生經歷,他很明顯有著更精彩的和值得炫耀的話題。

他說起了遠在老家的芳子。他說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有著一張圓圓的可愛臉蛋。等他在田間頂著日頭彎腰工作的時候,芳子就會坐在不遠處的濃密樹冠之下,等著為他送上一壺解渴的甘洌泉水。

他說芳子會陪他在田間工作一整天。等到日頭落下的時候,他們就會一起走回家。

大倉握起拳頭,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就爆了起來。他說他可以單手抱起那個嬌小可愛的姑娘,一手拖著鋤具,一手抱著姑娘,再迎著火紅的夕陽一起回家。聽著他的描述,那大概是一種很平淡溫馨的幸福。

人都逃脫不了的本能大概就是八卦。而在這個冷寂寒涼的夜裡,在這個陰霾籠罩的戰場之上,在這僅剩的幾十個漢子中,男女關係毫無意外又成了一個新的熱度話題。以大倉的芳子為開始,他們開始講初戀、講青梅竹馬、講自己的理想物件。

最後,話題又回圜到了我的身上。

“風間,你小子。”大倉笑著問我。在昏黃油燈的照耀下,他臉上猙獰的傷疤都顯得柔和了幾分。“以後想娶個什麼樣的姑娘?大哥們說了這麼多,你心裡應該也有個想法了吧?”

“姑娘?我沒興趣。我從來都沒想過這些事情。”很陌生的話題。我只是當成故事一樣聽他們講述,我從來沒想過將這些複雜的感情故事安到我自己的身上。

而且,我認識的姑娘只有愛麗絲一個人。

她看起來還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媳婦的好。”大倉繼續說道,“有個妻子陪著你,幫你料理家事。你一回家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飯菜,睡在柔軟乾淨的床榻上。還會有可愛的兒子或者女兒叫你爸爸。怎麼想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大倉,其實這是你想的吧。”上野撿起地上一根乾枯木棍,毫不猶豫的扔到了大倉腳邊,“風間才十三歲,他懂什麼。”

大倉被上野戳破了心事也不尷尬,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我沉默的接受著他們的調侃和揶揄,內心卻在想著,如果所謂[妻子],就是像大倉說的那樣,可以一直一直陪著我的話,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回很開心的話……我像是走馬燈般重新回憶了一下我短暫的人生經歷,無數人影閃過,最終定格在了一張臉上。

那個人……為什麼不可以是森醫生呢?

我為自己天馬行空的突然想法吃了一驚,但是卻並沒有就此停止想象。如果森醫生可以一直在我身邊的話,看著他那張美麗的臉,我也會很開心吧?

好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森醫生的模樣了。

大倉並不滿足將話題夭折於此,他又問我:“那風間,你理想中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他手裡還比劃著,“漂亮的?”

“嗯。”我點了點頭。

他的笑開始變得不懷好意起來:“聰明的?”

我遲疑了一下之後又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森醫生聰不聰明,但是在我的心裡他不可以不聰明。

“頭髮呢?那種黑長髮的大和撫子,又溫柔又賢惠。如果把這種姑娘娶回家,怎麼想都會心情很好吧。”大倉的語氣中滿是誘哄,旁邊的人也不打斷他,反而半開玩笑的起鬨著。

“確實是黑色頭髮,不過要偏短一點。”我想了想森醫生梳起來的小揪揪,“剛好能紮起來的那種長度就正好。”

聽了我的要求,大倉就一愣。他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了一下,這次問我的語氣中就多了幾分期待和試探:“身材呢?身材也要好吧?前凸後翹?”

“好。”我點頭認同他的話,腦子裡回想著森醫生的樣子又補了一句,“要比你再高一點,腰很細。”

我想起了森醫生穿制服時候,腰帶總是能把他的腰勒的很細。

大倉聽了我的話,就更激動了:“你這哪裡是對姑娘沒有興趣?你這分明是心裡已經有了人選了吧?連理想物件的要求都這麼細了。”

“所以……嘿嘿。”他不懷好意的湊近我,“你小子肯定有一段好事,是不是曾經在老家相處過的某個小妹妹?”

這次連上野都不制止大倉的問話了。他笑著往快要燃燒殆盡的火堆中添了一把乾枯樹枝。樹枝噼啪燒著,火光就再次亮了些許。

我搖搖頭,制止了大倉和其他人無用的猜測,很坦然的回答道:“不是,是森醫生。”

那些人突然愣住了,繼而眼睛裡全都變成了不可思議。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炸了鍋。尤其是大倉,他粗暴的掏了掏耳朵:“風間,你……說誰?”

“森醫生。”我確信我是字正腔圓的說出了這個名字,“森,鷗外。”這是我第一次念出了森醫生的全名,有些陌生的發音,但我確信我說的足夠清晰。

“不管怎麼說,森醫生是男人吧?”

“男人……不可以嗎?”我一愣,“不就是,在一起就會感覺開心和快樂的人嗎?”

我不解的看向表情還是有著震驚的大倉,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又或者是,我理解錯了大倉說的[妻子]的含義?

“我們說的可是姑娘!姑——娘——像芳子一樣嬌小可愛的姑娘——”大倉嚷嚷著又消停下來,“算了,你果然還是個小鬼吧,連妻子的最基本定義都沒搞明白。男人怎麼可能當妻子,還是森醫生那種強大的男人。”

這麼說著他似乎聯想到了森醫生變成[妻子]的可怕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隨即表情又變成了帶有嫌棄的一言難盡。

他好像單方面偃旗息鼓了。

雖然全程只是他的獨角戲。

“好吧。不過——”大倉並沒有消停太久,他好像又有了動力。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皺皺巴巴的油紙包,將那個紙包開啟,就將兩塊小的東西精準的投到了我的身上。我忙不迭的接過那兩小塊東西放到手上,卻發現那是兩塊用同樣的油紙包裹著的長方形糖塊。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大倉,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扔給我兩塊糖。每個人的餐食份例都是固定的,我身為被私下塞進來的人自然沒有這些東西。而看大倉用油紙包裹著糖塊,這大概對他來說是很珍惜的東西了。可是他奢侈的將糖扔給了我,為什麼?

“就當是我提前為和芳子結婚做的準備。”大倉努了努嘴催促我,“我老家有在結婚的時候讓小孩祝福的習俗。所以風間——你得吃糖。”

“好的,那祝福你。”我順從的說道。

“嘿嘿。”大倉就滿意的笑了起來,“那芳子保佑我這場仗打完就可以退役,回老家結婚。”

我將其中一顆糖放到了兜裡,又將另一顆糖外面的糖紙小心剝開,頂著大倉期待的眼神將糖塊放進了嘴裡,輕輕抿了一下。

糖塊便隨著唾液融化了開來,化成了香甜味道在我的口腔裡爆炸開來。

糖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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