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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還在宮裡,保成照例過來請安,正好他手上沒什麼大事要處置,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康熙就拉著兒子一起下棋,司茶的小宮女端著托盤奉茶上來,她行至炕前屈膝低頭奉茶時,便帶過來一點幽香。

康熙正捏著棋子琢磨,沒有留意,他對面的保成卻忽而抬起頭來,看了眼那宮女頭上簪的花,隨口問道:“這時節怎麼還有海棠?”

那小宮女滿臉通紅,聲音細細柔柔地回話道:“回太子爺的話,這是御花園暖房裡新栽種的海棠樹,在暖房裡能一年四季開花,若在外頭也能開半年的花,聽御花園的太監們說,是廣州舶來的外邦海棠,較之不同。”

胤礽看了那宮女兩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還算有幾分意趣。”

那小宮女聞言頓時掩不住地喜悅,屈膝抖著嗓音說:“謝太子爺誇獎。”

等她下去了,康熙才笑吟吟地放下棋子:“保成喜歡那宮女?也是,你身邊都好幾年沒有進人了,若是看上了,朕回頭賞給你——”

他瘋了?當著皇阿瑪的面調戲皇阿瑪的宮女?胤礽頓時瞪圓了眼:“皇阿瑪!兒子哪有這種心思。兒子……兒子……”

康熙倒沒有計較,挑著眉頭問:“平日裡都沒見過你正眼多瞧哪個女人一眼,這個還多問了兩句,既是沒瞧上的話,那又是為何?”

胤礽耳根發紅,突然怎麼都沒說出口。

就在康熙嗔他支支吾吾做什麼時,還是梁九功在一旁笑眯眯地接了句:“奴才記著,太子爺的程側福晉倒是極喜愛海棠呢。”

康熙這才瞭然,怪不得保成問什麼海棠!原來不是看上那小宮女,而是為了討他宮裡那個側福晉歡心,不由略帶不滿地撇了撇嘴:“你這當爺的,倒日日將女人的喜好記在心上!朕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寵女人當有度!”

胤礽心中腹誹宜妃的生辰、王貴人與家人失散您也很放在心上啊,這不還下旨讓李熙去杭州尋訪王貴人家人呢!

但話卻說得漂亮,胤礽笑道:“皇阿瑪說得是,只是兒子記著程氏好歹伺候兒子多年,是兒子身邊的老人了,又為兒子生兒育女,兩個孩子都聰慧又健康,她又本分,自然多記著些。”

康熙想到弘晳和額林珠,臉色稍霽。

這件小事也就這樣過去了,結果沒多久康熙領著直郡王巡幸塞外,倆父子單獨在帳篷裡用晚膳,就聽直郡王對他說:“皇阿瑪有兩件事兒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康熙瞥他一眼:“那你別說了。”

直郡王被康熙一噎,隨即清了清嗓子鎮定道:“……皇阿瑪,這宮裡流傳著好些對太子二弟不利的傳言,兒子聽得不像樣!得跟您說一聲!”

有關太子的話,康熙還算有耐心聽一聽……他一邊割羊肉剔骨,一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說下去。

“皇阿瑪您有所不知,宮裡有人在傳太子爺調戲乾清宮的宮女的話,兒子覺著這實在是無稽之談,二弟素來自持端方,他怎麼會這樣呢?除此之外,宮人們還說太子爺特意讓他的哈哈珠子額楚去了趟廣州,千里迢迢運回一棵海棠樹,特意栽在暢春園討源書屋,您說二弟素來節儉,怎麼會如此鋪張?真不知這些謠言哪兒冒出來的!兒子都為二弟叫屈!”

康熙:“……”

看著自家的好大兒那滔滔不絕的嘴臉,康熙忍無可忍,隨手抄起桌上裝羊骨頭的瓷碟,狠狠直郡王頭上扣了過去:“你這蠢貨!告狀都不會!”

想到這兒,康熙手又癢了,老大這蠢貨,要不是有明珠,他恐怕早就被保成打得毫無還手之地了!他怎麼生出來這麼個憨貨?

可就是這麼個憨貨,卻能探聽到乾清宮的動向,雖然探得七零八落、扭曲非常,但還是讓康熙對自己的兒子們生出了警惕。

他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車簾問梁九功,語氣略微有些不快:“太子在哪裡?”

不知道皇上是為了誰生氣,梁九功謹慎地道:“奴才遣人問問,萬歲爺稍候。”

康熙“嗯”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太子前兩日去了莊子上游玩,他不過是白試探一句……太子的訊息會像老大一樣靈通嗎?

等他車架快回到暢春園的時候,梁九功叫人去打聽的人回來了,掀開車簾恭謹地回道:“奴才遣人去山澗莊子上問了,太子爺聽聞程側福晉已經年過八旬的祖母身體不適,便臨時起意帶著程側福晉以及二阿哥、大格格去了程家探望,這會兒正在程家呢!”

康熙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眉眼之間的冷霜頓時消散,他是最敬老的人,他對自個的祖母、嫡母也是日日問安的,只是他的祖母已經沒了……頓時略有些羨慕地感慨道:“八十幾歲那麼大年歲了,還能有祖母孝順是福氣!是該回去看看!所謂‘幼齡割愛願投真,未報慈顏乳哺恩。子欲養而親不待,孝虧終始一生身!’很該如此!”

梁九功也跟著道:“奴才派去的人聽莊子裡留下的人說,太子爺出門前還給弘晳阿哥和大格格講‘黃香溫席’的故事,大格格搶著說她今兒就給太子爺扇蚊子盡孝,弘晳阿哥便說‘阿瑪有姐姐扇蚊子,那等回了暢春園,我去給皇瑪法扇蚊子呢!”

康熙頓時哈哈大笑,從裕親王府出來的傷感一掃而空,他心裡滿溢溫情,當即吩咐:“等太子從程家回來,讓他回園子來見朕。”

第122章逛街

程世福一家子還住在太子爺給賞賜的小宅子,只是懷章前幾年成了親,家裡實在住不開,另買了被抄了的鄰居家,這樣隔牆住著,不用日日在公婆眼皮子底下,關起門來就是自己的小家,懷章的妻子丁氏倒很喜歡。

只是衚衕裡逼仄,兩家連起來也不寬敞,因此程婉蘊一行進了程家的宅子,身邊伺候的、車馬上的、親兵侍衛、還有他們幾個主子以及打醬油來的哈日瑙海和他那幾個蒙古侍衛,一會兒就把程家堵了個水洩不通,各自身邊不得不只帶了貼身服侍的宮女太監各一人,把其他人全趕在外頭馬路牙子上蹲著。

倒引得不少路人圍觀詢問,但只要見著馬車上的黃蓋,又都不敢上前了,遠遠地聚在一塊兒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瞧瞧,這可是黃綢緞做的車頂,這顏色跟明黃就差一線了,非親王皇子不能用,多氣派啊!也不知這裡頭是哪位爺。”

“哎呦,那是不是太監,沒鬍子!”

“我瞧著像呢!還有那麼多帶刀侍衛,怎麼還有蒙古人?這到底是哪家爺啊?”

另一個說:“我怎麼瞧著像找戶部程大人的?”

“哪個程大人?”

“還能有哪個程大人啊!這衚衕裡全是在旗的,就那麼一家漢人!就是那個閨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那個!”那人神神秘秘地說,“東宮裡的!”

周圍的人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眼神都禁不住閃閃發光——哎呦,可沒那麼巧吧?這裡頭不會是太子爺吧?

外頭不少閒漢乾脆聚在衚衕對面的茶館裡不走了,就想看看出來的是不是太子爺,要是能一睹真容,那說出去可倍有面子!能跟親戚朋友吹噓半輩子呢!

而程家裡頭卻是另一種景象。

太子爺被迎上上首端坐,眾人一陣磕頭見禮,程世福領頭跪地行禮瞧著沉穩,但程婉蘊知道,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騙不了人,而女眷們也都很誇張,吳氏穿上了自個過年才穿的好衣裳,程婉蘊的祖母,頭一回戴了累金鏤雕的赤金首飾,又大又沉頂在腦袋上,她都害怕祖母把脖子扭傷了。

見完禮,太子爺發表了一通“程家家風清正,教養出程氏這樣天性仁厚、心昭淑慎的女子,平日裡又柔嘉維則、孝敬無違,這都是長輩們教育有方的緣故,因此特意帶二阿哥、大格格隨母歸寧,以表寵錫……”的講話。

程家一堆人又立刻跪下謝恩,程世福跪在地上腿發軟,使了兩次勁才站起來。

程世福:人看著沒什麼,實則走了有一會兒了。

胤礽也發現他的存在對於程家人來說有點超過他們的接受能力了,他有些無錯地轉頭看了看阿婉,阿婉也對她無奈地笑了笑。他心中略有些懊悔,畢竟這一家子幾乎都還沒有單獨能進禁中面聖的機會,大多在衙門裡老老實實坐班當官,他這麼臨時過來,把他岳父大人那本來就不大的膽子險些下破了。

但他也不能就這麼走吧?那豈不是虎頭蛇尾……正糾結呢,梁九功派了個小太監來救他了。

康熙找他!康師傅來得正好!

程婉蘊當機立斷地福身道:“既是皇上口諭,太子爺快去吧,妾身在程家用過晚膳再走,您到時候提前派個人,妾身也好知道是回園子還是回莊子上。”

胤礽點點頭,和程家人一一親切道別後,才領著何保忠走了。

太子爺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外,程世福和程家老太太就一前一後地跌坐在地了。

“我的天爺啊……”

程婉蘊哭笑不得地把人扶起來,心想不愧是母子倆。

“你別動,你可別動!”程老太太哪裡肯叫她扶,自個拄著柺杖就站了起來,寶貝般摸了摸她的肚子,那張滿是核桃紋皺紋的臉上頓時像開了花兒,反倒要來扶她。

“你跟我來,我們好好說說話。”程婉蘊被程老太太不由分說拉進了屋,她只來得及回頭對著告假趕剛騎馬回家來的懷靖說道,“你這個當舅舅的,帶這仨皮猴子去街上逛逛,等會別把家拆了。飯點前記得回來啊!”

可惜懷章被張英帶在身邊出去會文了,今兒沒見到。

弘晳和額林珠都分外激動,他們在馬車上就央求額娘要去街上看一看了,他們長到那麼大還是頭一回能離了父母單獨到街面上的,這倆在宮裡長大的孩子反倒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只覺著目不暇接,瞧什麼都有意思。

哈日瑙海倒是很平靜,他來往京城很多次了,在京裡逗留過,所以他並不怎麼瞧外頭,只是緊緊護在額林珠身側,還叫幾個蒙古侍衛也站在格格身邊,最後被額林珠氣得踹了一下:“你們幾個壯得跟門板似的,擋在那兒我還看什麼?”

說著把人一撥,興沖沖擠進人群裡去看天橋上的雜耍。

懷靖正把弘晳馱到肩頭,見狀連忙使了個眼色,跟他出來的東宮侍衛立刻也擠了進去,不遠不近地護成了一個圈,又不引人注目。

天橋在福長街上,街上聚集了許多老百姓,北邊還和靈佑寺遙遙相望,因此這地兒格外熱鬧,有個詩人層題詩《天橋曲》說:“酒旗戲鼓天橋上,多少遊人不憶家”,說得就是這兒了。

很難想象,這麼小小的一塊兒地方,橋上橋下的,既有茶館、酒館、小飯館,還有各式各樣的小攤小販,還有說書的、唱曲的,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一進了這地界兒,吆喝聲叫賣聲鼓樂聲嘈雜地混在一塊兒,真是熱鬧非凡。

額林珠先買了串糖葫蘆,又要了竹筒裝的甜湯,一會兒看雜耍人噴火、吞劍、大變活人,一會兒看猴子舉著小托盤跟人收錢,一會兒又看人“拉洋片”,看得額林珠目不暇接,連聲讚歎,看到驚險之處,忍不住抓住了哈日瑙海的袖子,指著前頭那邊說邊唱又要邊轉變畫面,還要騰出手來操弄鑼鼓鑔子的手藝人,連聲叫好。

哈日瑙海見她高興得又蹦又跳,便也高興了,望著她眼底滿是笑。

一行幾十人隨後又逛了天橋上的鳥市,有各種鴿子、八哥、百靈、畫眉,而且這會兒夏末秋初,還有各式各樣的蟈蟈蛐蛐上市,那邊兒人擠人,看蟲的額林珠他們擠都擠不進去。

還有賣魚的,小小的圓陶缸依次擺開,裡頭還做了假山和水草,放一兩隻小魚兒在裡頭遊曳穿梭,各盆都不同,賣魚的也賣龜,有大的有小的,還有很兇猛長得好似鱷魚的龜,賣二三十兩一隻,說是舶來的,真是貴得叫人咂舌,弘晳趴在懷靖腦袋上感嘆:“得虧額娘沒過來,要是走到這兒,一定走不動路了。”

懷靖笑道:“大姐懷著孩子,哪裡受得了這擠啊!等會咱們也別逛了,小舅舅帶阿哥和格格去吃好吃的,我知道哪裡有頂頂好吃又幹淨店家,有柳條筐裡剛出爐的芝麻燒餅,還有用巨大的銅龍嘴大茶壺燒得茶湯,還有茶湯麵、香油炒麵、杏仁粉,細果料,又香又甜。另外還有糖耳朵、麻團兒、炸糕、芸豆卷、炸豆腐、滷丸子,哎呦,說都說不完呢!”

額林珠正拉著哈日瑙海看人耍大刀呢,兩隻耳朵還豎著一字不漏地聽見了懷靖的話,連忙返過身回來說:“小舅舅!這還等什麼?咱們非從頭吃到尾不可!”

又逛了一個時辰,因為買的太多,不論是主子還是奴才,一行人格格都肚皮都吃得渾圓,癱倒在茶樓的雅閣裡。

哈日瑙海的辮子都被擠鬆了,珊瑚耳環掉了個,只剩一隻綠松石歪歪扭扭掛在耳垂上,他略有些呆滯地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提著額林珠買的小玩意兒:麵人、吹的糖人、給太子爺帶的竹酒提子、給程婉蘊帶的小金魚等等,十根手指都不夠用了,你說為何不讓下頭的人幫著拿?你以為他們身上沒有東西麼!

到後頭,額林珠的貼身太監善和還想去租一輛板車把東西運回去!

弘晳也趴在窗子邊累得說不出話,懷靖讓人拿熱巾子給他擦臉,笑道:“二阿哥可算見識到市井小民的生活了吧?如何?”

弘晳好半天才搖搖頭:“我瞧著那些賣藝人、唱戲的,都掙得苦力錢,這樣的天氣在棚子裡唱戲,熱得好似蒸籠,我看他們身上都熱出密密麻麻的痱子來了,又是蚊子又是蒼蠅,這還是夏天,冬天又該怎麼辦呢?這種布棚子跟光身站在雪地裡又有什麼差別,滴水成冰。”

懷靖一愣,沒想到二阿哥透過這麼繁華熱鬧的表面,看到的卻是民間疾苦,是老百姓掙錢餬口的不容易。他沒嫌棄髒亂,也沒嫌棄他們身上不乾淨,而是用這樣悲憫的口吻去談及這些旁人都見慣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這世上,養家餬口本就不易。”懷靖溫軟下聲音,“哪一行都辛苦。”

弘晳點點頭:“額娘和我說過,我知道的。額娘還說,皇瑪法下旨要減膳要節儉,根子也在這裡,百姓掙錢那麼辛苦,我們吃的是他們血汗化來的,所以不能浪費,要記得‘粒粒皆辛苦’。還要記得民為國本,以後長大後要記得為百姓做好事才對得起他們繳的稅銀。”

懷靖心中感慨,還是他大姐會教孩子啊。

另一頭,暢春園裡。

胤礽一回到園子裡,就聽說太子妃這兩日為了膳食又鬧出了一點小事,他眉頭直跳,卻沒空細聽,對花喇擺擺手:“等我從澹寧居回來再說。”

第123章牛蛙

延禧宮裡,直郡王跪在臺階下握著惠妃的手,兩人神色頗有些愁雲慘淡。

惠妃這回沒跟著住園子,一是張氏有孕,可懷相卻不大好,經不得挪動,惠妃便主動留在宮裡坐鎮,源源不斷給直郡王妃賞賜東西、醫藥。

結果留在兒媳身邊,兒子那頭卻捅了天大的簍子。

惠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往常這種事情她肯定會動人去給明珠問計,但皇上“明珠沒教你這次不該來麼?”這句話就是表明他知道明珠與直郡王為圖將來而做的那些事,惠妃這就有些心驚膽戰了,她拿不準皇上到底知道多少,更不知道皇上心裡是怎麼斷定的,所以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之前索額圖屹立朝堂,與明相爭鋒相對,皇上還願意忍耐兩邊相互暗算的小動作,如今索相告老,明珠隱退,雖說朝堂上兩人的門生故吏依舊遍佈朝堂,但終究是不同了。皇上會准許索額圖告老,反而意味著太子地位越發穩固,他不需要再立一個索額圖來幫襯太子了。

也意味著……

“額娘,明相近來可有遞信進宮?”直郡王迫切想找到一條出路。

惠妃搖了搖頭,她眸光閃爍,明珠近來少有與她聯絡,已不如前幾年那般熱絡,她原本還想不明白是什麼緣故,或許是她的保清越發沉穩歷練,不必明珠時時刻刻叮囑了,可如今她才明白,她只有一個保清,可納蘭家卻可以有不止有一個保清。

八阿哥……呵,她的八貝子打著她兒子“大千歲”的名號在官場上籠絡了不少人,這幾年在皇上跟前做小低伏,辦差辦得滴水不漏,這會兒竟然被皇上派去巡河了,往常這種差事可是給老四的!才借東宮的手壓了他多少年,他這是又要站起來了……當然,還跟衛氏又得寵有了關係,惠妃望著殿外西側的偏殿,那裡已經空了。

康熙三十九年,衛氏晉封良嬪,已經搬出去住了。

惠妃惱恨地想,是她大意了,她還以為良嬪此人早已人老珠黃不被皇上看重,誰知她為了兒子竟然還能奮力一搏,勾得皇上憶起了她當年的姣好面容。良嬪不再住延禧宮,她就少了掣肘老八的最好法子……沒了顧忌,老大跳得更厲害了,他又肯在兄弟裡頭下功夫,連宜妃所出的老九、溫僖貴妃所出的老十、德妃的心肝寶貝老十四都肯唯他馬首是瞻,真是不得了。

老十自小沒有親孃為他謀劃,可能是真傻,但老九……恐怕是宜妃的意思。宜妃向來滑不留手,讓大兒子跟著太子,小兒子卻跟著老八,她這是兩頭下注啊。

惠妃心中刺痛地攥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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