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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能量的境界體系，徐也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思索片刻，很快就開口問道：“如果想踏入巖境，正常來說需要多久？”
“少則數月，多則……”方歆嘿嘿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徐也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懂了，只有踏入巖境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狩虛者。”
“大部分的覺醒者，都會在石境停留很久。”
“你理解的倒是很快。”方歆點了點頭，“但這也有例外。”
“如果覺醒者在石境表現極佳，或是擁有S級以上的能力，是有資格提前加入狩虛隊，成為狩虛者的。”
“那所謂的狩虛隊，一般是如何構成的？”徐也繼續問道，不願放過這個收集資訊的機會。
這些內容對於覺醒者來說，並非太大的機密。
因此方歆也沒有什麼顧慮，知無不言地回答著徐也的問題。
“如今國內擁有資格建立狩虛隊的，共有十所覺醒者學院。”
“其中按照名次劃分，每所學院，都擁有十個狩虛隊。”
“根據學院的排名，狩虛隊序號不斷順延。”
“也就是說，目前龍國境內的狩虛隊，總共有一百個。”
“其成員構成，大致由一名【山境】的隊長為首，三到五名【巖境】左右的成員為輔。”
“狩虛隊在建立之時，每名成員的職責和能力，都需要互補，整個小隊之間都需要彼此配合。”
“我們所在的狩虛五隊，便是龍夏學院的狩虛隊之一。”
說完這些內容，方歆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徐也：“你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徐也平靜回道。
他的心中，對於巖境虛獸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評估。
“那正好，我倒是還有件事想要問問你。”方歆忽然眨眨眼睛，直視著徐也的雙眸。
“我拒絕。”徐也眼皮都不抬，幾乎瞬間做出了回應。
“誒，我還沒問呢！”方歆愣了一下，不滿地撅起了嘴。
“你不就是想邀請我加入龍夏學院嗎。”徐也的臉上又湧現出了慵懶的神情，早已經看透了方歆的想法。
“這你都能看出來？”方歆驚疑地瞪著眼睛，滿臉不解，“而且你為什麼要拒絕啊！”
“龍夏學院可是覺醒者學院之中排名第一誒！”
“其他人打破了頭都想進入的覺醒者學院，你為什麼要拒絕！”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學長引薦你，可以免試入學的！”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徐也淡定地回答道，“加入龍夏學院，未必是什麼好事。”
“有著高收益的同時，危險係數也大大增加。”
“據我所知，龍夏學院覺醒者的傷亡率，應該排在前三吧。”
“而且虛魔議會的人，也特別喜歡針對龍夏學院的學生們動手。”
“你連虛魔議會都知道？”方歆眼中的古怪越發濃烈。
自昨日遇到徐也開始，她便感覺這個高中生簡直神秘到令她困惑。
“不就是一群虛魔的走狗建立的組織嘛，專門針對覺醒者出手，並威逼利誘，忽悠他們加入議會，為虛魔效力。”徐也隨口唸道。
他曾在政府的資料庫中翻閱了很多關於覺醒者的情報。
虛魔議會的事情，就是他當時翻閱到的。
“像我這種天才，一旦嶄露頭角，很快就會被盯上的吧。”
“你倒是一點也不自謙啊……”方歆虛著眼睛看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明明昨天你還裝作‘平凡的高中生’，想要糊弄過去啊！”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徐也將面前的豆腐腦一飲而盡，從早點攤前站起了身子。
他的表情，在這一刻變得頗為冷漠，讓方歆都感覺到十分的陌生。
“我很討厭狩虛者。”
“對我而言，這不過是一群為了名利與自身慾望而匯聚在一起的人罷了。”
“你們享受著高於覺醒者的特權，卻根本無法履行應有的職責。”
“恕我直言，我不認為加入這樣的組織，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喂，你在說什麼！”方歆難以接受有人這樣侮辱狩虛隊，頓時有些生氣地拍案而起，“我們可是為了守護人民，而在和虛魔廝殺奮鬥！”
“你知不知道，每年因為對抗虛魔，有多少狩虛者因此而死！”
“利用應當守護的人當做誘餌，以此來擊殺虛獸，為自己增添功績，這樣的人也算是守護人民嗎？”
徐也不知為何，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情緒竟也有些許起伏。
他和方歆四目相對，爭吵的聲音甚至引起了四周食客們的注意。
“抱歉。”徐也迅速收斂情緒，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淡然慵懶的神情，“你想詢問的事情我也已經告訴你了。”
“我不過只是一個只顧自己安危的自私之人。”
“所以我不會加入龍夏學院，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普通的覺醒者。”
“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多謝你請我吃早點。”
他微微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方歆則是站在原地，氣的胸脯不斷起伏。
狩虛者於她而言，是從小的夢想。
在她看來，這是一份神聖無比的追求，值得讓她為之付出生命！
可這個區區高中生，竟會如此詆譭狩虛者這個身份！
“狩虛者，才不是你口中自私自利的人！”
方歆追上徐也，以堅定無比的語氣喊道。
“守護人民、獵殺虛獸是我們的職責！”
“啊，是嗎。”徐也停下身子，語氣平靜地應道，“那就希望你們能夠在一天之內找到那個虛魔，提前阻止他襲擊學校好了。”
“我們肯定會的！”方歆堅定地開口，也不知是想要向徐也保證，還是向自己發誓。
“不會有任何人被虛魔所傷！”
“我會拼上性命，守護好每一個人！”
“那可真是太好了。”徐也語氣依舊平淡，再度邁步朝前走去。
他的這幅態度，讓方歆氣的捏緊拳頭，惱怒無比地盯著前方。
她忿忿不平地揮動著拳頭，注視著徐也遠去的背影，喃喃低語：“狩虛者，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