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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緋紅新郎服,左搖右晃的跌坐在床榻上,坐在新娘子的旁邊。

新娘有些慌張,微微往邊上挪了挪。

新郎雙目似乎都快睜不開了,手指抬了抬,還沒說些什麼就倒頭睡著了。

新娘側過頭,看了熟睡的新郎一會,聲音輕柔,說出話來,“後山有一條小道,沒人把守,可以下山。”

新郎的鼾聲頓住,屋內一時間有些安靜。

“你知道我未睡著?”

“不知。”

“不過…現在知道了。”

王二郎坐起身來,看著面前這個依舊以紗遮面的新娘子。

他有些好奇了,好奇這面紗之下是一副怎樣讓人驚訝的面容,以至於來到山寨這數日,是一次都沒見著她的臉。

王二郎抬手想要揭去她的面紗,嚇得新娘連連後移。

王二郎的手停在半空,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若是新娘真是醜陋無比,自己該怎麼說才能不傷自尊緩解尷尬呢,還真是有些傷頭腦。

如此想著,他站了起來,在這閨房裡踱起步來。

“你還會詩書作畫嗎?”

看著屋子裡擺放著的一些文人墨品,王智開口打破冷場,在土匪山寨裡見著這些玩意,屬實讓他有些意外。

“只是略懂皮毛,這些都是先母遺物。”

王二郎詫異的問道:“你娘不是寨子裡的原住民嗎?”

“不是。”問小娘子搖了搖頭,和他娓娓道來,“我爹說我娘本是京城官宦人家,只是我外公在朝中遭人陷害蒙了冤,被朝廷流放,途徑太行山下時遭了土匪,我外公、外婆和舅舅都在那時遭了難,只有我娘被我爹救了下來,後來就在這狼牙寨定居了。”

“哦?那你爹還真是個及時雨。”

老人和男人都死了,就留了個大姑娘,這畫面由不得王二郎不多想。

問小娘子聽出了他話中的不信意味,不過也不與他爭執,場面一時間又冷了下來。

王二郎還是沒忍住,追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太行山下出沒的土匪就是這狼牙寨裡的人呢?”

“不是。”

“這如何說?”

“我娘他們遭遇的土匪是蜈蚣寨的人,與我們狼牙寨相隔不遠,兩寨因為農田地盤的事世有仇怨,後來又因為我孃家的事雙方越鬧越大,漸漸演變成了如今不可調節的血仇。”

“因為什麼起了仇怨?農田?”

王二郎敏銳的抓住了這個不合時宜的詞,土匪和農田…這兩者還能有什麼瓜葛嗎?

“嗯,農田,”問小娘子點頭道,“我們寨子是以務農打獵為生,只是在災荒時節才會下山劫掠,不過也只是劫掠豪強大族,並不會打家劫舍,殘害過路平民百姓。”

“扛著鋤頭種田,提了刀槍做匪。”王二郎輕笑一聲,“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他也是信了,前日他就曾見到這新娘的侍女珠兒還扛著鋤頭下山來著。

想來這個寨子本是一個正經的百姓村落,但是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沒個橫財也養活不了這麼多張嘴,日常截個道開個葷,王二郎表示也可以理解。

“你家就你和你爹兩人嗎?”

王二郎隨意翻看著文人典籍,與自己的新娘子嘮著家常。

“我還有個哥哥。”新娘子坐在床角回道,似乎並不反感與人聊天談心。

“哦?”王智合上書籍,有些詫異問道,“今日怎麼未曾見到?”

“這幾日我們寨與蜈蚣寨又起了衝突,他在寨邊守著。”

“你的兩個當家叔叔都有空閒回寨吃酒,怎滴你親哥哥就沒時間?”

新娘子有些語塞,半晌後才道:“他不喜我。”

“為何?”

“我娘生下我後就去世了,他認為是我剋死了我娘。”

王二郎搖了搖頭輕笑道:“無知。”

新娘子卻反駁了他,“你不懂。”

王二郎笑的更燦爛了,“是,是,我不懂。”

他是不想和這個時代的人談什麼封建迷信之類的話題,經過這些年的無數次毒打之後,他徹底放棄了說服任何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王二郎問了這個問題之後,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怎麼說也是拜了堂、成了親的妻子,卻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這事鬧的。

“問舒。”

新娘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很乾脆的回覆了他。

“問舒…”王二郎呢喃一句後走到床前,低下身子,“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何整日遮面示人嗎?”

問舒驚了一下,避讓道:“我…有疾。”

“何疾?”

眼前的女子有疾,這事王智不用猜也知道,沒疾的話寨主的閨女還用得著強迫他一個外人來娶嗎?

沒疾的話也不會一個大活人整日窩房遮面,門邊都不出。

不過王智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這個時代的認知和他是有差距的,對待一些疾病,王智當然也有區別與宋人的科學認識。

另外他也怕是具有傳染性的一些疾病,瞭解後也好預防隔絕。

問舒縮了縮身子,呼吸有些急促,最後還是低下了頭,誠實的回答了他,“夜魅。”

“夜魅……”

王智皺著眉頭,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這是個啥毛病,但是聽著很耳熟的樣子。

問舒感受著他的無言,頭更低了些。

忽然間,眼前人拍了一下大腿,有些瞭然出聲,“這玩意不就是陽光過敏嗎!”

問舒抬起了頭,有些疑惑,“什…什麼敏?”

“哦,沒啥。”

王智沒有和她解釋什麼叫陽光過敏,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見不得光,什麼敏那也是夜魅。

不過陽光過敏怎麼在家裡還帶個面紗?

王智略微思索一下便大概清楚了,這或許只是眼前人的自我防衛吧,既然沒人願意親近,那就索性離得更遠些吧。

與其親近之後的遠離,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靠近。

得知了只是陽光過敏以後,王二郎也就不再顧忌了,伸出手要去解下她的面紗,問舒拒絕的往後縮了縮,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就像一個受驚的小貓。

王智頓了一下,選擇不理睬她的反應,直接解開她系在鳳冠上的面紗,揭了下來。

四目相對,王二郎呆住了。

白,雪一樣的白。

黑,猶如黑寶石一樣的黑。

白的是膚色,就像一片未曾被人踏足的雪地。

黑的是眸子,明亮的帶著些晶瑩,能清晰的倒映出一幅豬哥的臉。

王二郎能看出,她連水粉都沒有打,依舊白的不像話。

要是被曹小娘子看到,不得羨慕的要死。

忽然間冒出的念頭,讓王二郎有些莫名笑意。

毫無疑問,問舒是美的,而且是更符合後世人的審美,冷白,清瘦,我見猶憐。

如果說英氣勃發的曹粥是穆桂英,那嬌弱柔順的問舒就是林黛玉,各有各的美。

如此絕世美人,若不是陽光過敏,哪裡能落到王二郎手裡。

真是可笑的世人,可愛的世人。

“你笑什麼?”

“我笑這賊老天也有開眼的時候。”

“我是夜魅。”

“我陽氣旺。”

“你不想逃走了嗎?”

“原本想,現在不想了。”

“我……”

“你想有個孩子嗎?”

關於逃出這個土匪寨子,王二郎有兩條路,一個是找準時機逃走,一個是屈服寨主的淫威,做好種馬的職責後被放走。

如今來看,第一條路走是不通了,因為阿貴還在他們手裡,自己怎麼能拋棄兄弟獨自逃走呢。

這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只能選第二條路了。

或者,兩條路同時走,也不是不行。

多一條路,多一份希望嘛不是。

王二郎大義凜然的這樣說服自己,伸手就去解問舒的衣衫。

王智其實也只是想試探一番,如果問舒抵擋,他也不會違背女性意志,這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眼前人是自己拜堂成親的媳婦,又不是強搶來的民女,哪裡需要用強。

令王二郎意外的是,問舒只是有些怕意的雙肩打著顫,卻並沒有抵擋。

或許,她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山寨裡的女人,在她這個年紀,都已有了孩子。

她看在眼裡,很是羨慕。

她沒有朋友,日常親近的除了親爹之外,就只有一個侍女。

可就這一個侍女,平日裡也不願和她太過親近,閒暇時甚至願意去務農,也不願在寨子裡陪她。

不祥之人在這個時代太令人生懼,所以她想有個孩子。

不是為了養老送終,只是為了有個伴,有個寄託。

衣衫就要見底,未曾被外人探索過的風光隱隱乍現。

寬大的手掌被她握住,王二郎眼神詢問,她側頭看向桌臺。

王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桌臺,走過去吹熄了蠟燭。

黑夜裡,有些年份的木床規律的吱吱作響,伴隨著男人的喘息聲。

女人咬著嘴唇,一聲不吭,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不是因為疼痛,也不是因為幸福,而是委屈。

是的,桌臺上不僅有蠟燭,還有髮簪、杯酒。

髮簪是“結髮”用的,那是“結髮之妻”的由來。

杯酒是“合巹”所用,俗稱“交杯酒”。

這些也是昏禮的一部分。

她不信他不知道,知道卻沒有做,這算什麼……

他穿著禮服而來,本有佳人在側,自己只是頂替的罷了……

在身體與心理的萬般滋味之中,這一夜終究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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