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磨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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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葉雨時走到附近一個肉攤上，
放下了兩百塊，
在肉攤老闆詫異的目光中，他拿走了攤位上的磨刀棍：
“老闆，棍子我買了，錢不夠的話，我等會補。”
話是對肉攤老闆說的，葉雨時看的卻是飛龍，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
豬肉的脂肪，把手中磨刀棍的表面覆蓋了一層油光，有些滑手。
葉雨時把剛剛扯下來的繃帶，綁在了磨刀棍根部的凹槽上，和自己的右手緊緊纏在一起，
舉棍指向飛龍五人：
“從今天起，這條廟街，歸我和聯勝了！
你們長樂社的人聽著，如果不想斷手斷腳的話，就儘早滾回慈雲山！”葉雨時說著白天時，
官仔森曾在佔米車上說過的話。
此時這五個長樂社的人員，也已經開始圍向葉雨時。
聽到葉雨時說的話，紛紛暴怒，飛龍抽出鋼鐵製成的腰鏈，叫罵道：
“都給老子抄傢伙！今天必須讓他躺在這裡！媽的，他太狂了！”
說完指向葉雨時：
“你說你是混和聯勝的，叫什麼名字？跟的哪個老大？！”
葉雨時並沒有回答他，
而是手持磨刀棍，快步衝到一個飛龍的小弟面前，
這名小弟想跑到另一攤位上拿水果刀。
“啊！！”
慘叫聲中，一隻摸向水果刀的手，被磨刀棍狠狠的敲了一下。
霎時間，這名飛龍的小弟捂著手臂，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葉雨時一腳把他踩在地上，
見此人用另一隻手緊緊拽著自己的小腿，
又是一棍子敲下去。
這下子，飛龍的小弟直接疼的把雙臂縮排懷裡，蜷縮著，在地上哀嚎打滾。
“我叫葉雨時，跟的是官仔森，今天白天，我已經把你們長樂社的齙牙基送進了醫院，也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我沒有！”
葉雨時見飛龍四人已經拿好了武器，便沒有再貿然逼近，
而是持棍而立，原地駐足。
因為他現在所站的地方，正好是廟街最空曠的位置，
以寡敵眾，
他不能讓自己被敵人逼入狹窄的空間。
他現在的戰鬥力是３，一個人打四個戰鬥力為１的嘍囉，雖然把握不小，但並不是穩贏，
葉雨時開始打起嘴炮，攻心為上：
“你們的老大喪狗，昨天弄死了高階警司的兒子，現在正跑路去荷蘭，這個時候，長樂社在油麻地內，群狗無首，連個領頭的都沒有，
你們竟然還敢如此招搖，真是不知死活！”
葉雨時的話，讓飛龍的臉色十分難看，
見葉雨時說完後，便馬上氣勢洶洶的朝他衝過來，
飛龍怒吼一聲：
“什麼葉雨時，沒聽說過！兄弟們，給我打死他！”
……
戰鬥結束的很快。
畢竟都不是什麼武林高手，
不存在大戰上百回合那樣離譜的事情。
葉雨時捱了幾下拳腳，後背中了一棍子，大腿也被劃了一刀，所幸傷口不大，
肩膀更是被飛龍的腰鏈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而飛龍四人，皆是躺在地上哀嚎，
再加上之前摸水果刀的那人，飛龍五人已經全部被葉雨時放倒。
“嘶……”葉雨時解開繃帶，把磨刀棍換了個手，晃動了下肩膀，倒吸一口涼氣。
腰鏈這個東西，到二十一世紀時，被不斷的縮小減重，已經成了裝飾品，
許多非主流們，都喜歡佩戴。
但就目前而言，
這種攜帶方便，隱蔽性很強，足夠靈活，殺傷力可觀的武器，深受小混混們的追捧。
【古惑仔】中，巢皮身死那一次，陳浩南就曾用腰鏈衝出重圍，
還有殺烏鴉那一次，腰鏈也立了功。
這玩意兒打人非常疼，
至少葉雨時感覺自己的半個肩膀，已經有些傷筋動骨了，正常人估計要修養幾周。
好在他有【敗血症】，過幾個小時就能痊癒。
此時。
飛龍額頭流著血，正躺在地上瞪著葉雨時，語氣不甘示弱：
“王八蛋！你們和聯勝的人，憑什麼在我長樂社的地盤耍威風？！你別得意……你給我等著！”
“叫我等著？”葉雨時笑了：
“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你們這種明明輸了，嘴卻還是很硬的人。”
葉雨時把磨刀棍指向飛龍的右手：
“你剛才就是用這隻手拿的腰鏈，抽的我肩膀很疼，我現在廢你一隻手的話，過不過分啊？”
“……有種你就廢！你認為自己很能打是吧？！我表哥是慈雲山……啊！！！！”飛龍的話沒有說完，
淒厲的慘叫聲從他嘴中響起，
他的右手手腕，被葉雨時用磨刀棍砸碎。
“你的關節還真是脆弱……我看你從頭到腳，也就是嘴硬了一點。”
葉雨時把磨刀棍丟進不遠處的水桶裡，
棍子上的血液，迅速在水中擴散乾淨。
葉雨時又對著另外幾個裝死的飛龍小弟說道：
“把你們老大抬走！順便告訴你們長樂社的其他人，馬上滾出油麻地，
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地上。
飛龍還在哀嚎，疼的滿頭大汗，
阿信猶豫幾下，彎腰跑過來，小心翼翼的瞟了葉雨時一眼，眼神閃躲，難掩畏懼，
準備上前把飛龍扶起來。
葉雨時卻突然把他揪了過去。
拽著阿信的衣領，葉雨時笑道，“還有你，剛剛不是在問是誰笑的嗎？那個人其實是我。”
有句話葉雨時沒說，他大腿上的刀傷，也是剛剛混戰中，被阿信偷襲的。
“我……”阿信欲言又止，似有服軟的意思，
但好像礙於面子，並沒有說出口。
下一瞬。
他被葉雨時一拳打在腮下，整個人滾倒在地上。
捂著嘴，阿信趴在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掌心中，一顆泛黃的牙齒很是醒目。
顯然是牙齒被打掉了。
可惜只被打掉了一顆，連輕傷二級都算不上，只能算輕微傷。
要想追究刑事責任，他要主動湊上來，讓葉雨時再打掉他另一顆牙才行。
“滾吧。”葉雨時點了根菸，
聲音不輕不重，並沒有刻意咆哮。
而幾個長樂社的古惑仔，也沒有人敢再犟一下嘴。
幾個傷勢較輕的，扶起飛龍和阿信，踉踉蹌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葉雨時又走到肉攤老闆面前，“老闆，磨刀棍兩百塊夠不夠啊？不夠我可以補的。”
說話間，葉雨時語氣很溫和，表情也算得上真摯。
“夠了夠了……我、我找你錢！”老闆快速數出了一百五十塊，遞給葉雨時，表情有些慌亂。
見葉雨時沉默不語，老闆又加了幾百塊。
葉雨時擺了擺手，“別誤會，我沒有勒索你的意思……助大哥你生意興隆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葉雨時直接離去。
錢自然是不會收的，肉攤老闆安安穩穩的做生意，是他去打擾了對方，
葉雨時其實怪不好意思的。
另一邊。
葉雨時察覺到蘇阿細一直在盯著自己，但看了看少女的他，並沒有馬上上前搭話，
只是對少女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旋即他皺眉看向四周，
都這個點了，
那個校牌上，寫著‘方敏’二字的學生妹，為什麼還不把西服給他送過來？
……
小巷中。
方敏小心翼翼的躲在牆角，手中攥著摺疊整齊的西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廟街上的戰鬥她看到了。
那個白天威脅她必須送西服過來的人，晚上竟然又在廟街打了人！
天吶，他簡直是個暴力狂！
方敏整個人快嚇傻了。
那個頭髮染成綠色的古惑仔，叫得太慘，手好像都被打斷了……
白天時，她就目睹葉雨時神經質的咬了自己胳膊一口後，一個人砍翻了另外幾個持刀的社團成員，
現在到了晚上，她又看到葉雨時單手持棍，打斷了古惑仔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