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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關係明顯不夠硬。
掌握的情報資訊很少很少。
才會傻乎乎地，把兩個唯一有希望振興家族的苗子給推進了火坑裡。
王秀心裡明鏡似的，替這兩個女子感到可惜。
卻也什麼都沒說。
表現得極其正常。
在李塵多次眼神催促之下，王秀還是替他說了幾句好話。
但，他所追求的那位林柔師妹，卻好似對他興趣不大。
反倒是一雙大眼睛不停地掃視王秀這邊。
她性格較為活潑，不斷跟王秀找話題，天南海北地聊。
似乎對於這位俊秀儒雅，風度翩翩的師兄更為感興趣。
儘管王秀已經表現得較為冷淡。
但似乎無法澆滅少女內心的好奇之火。
不止是她。
就連那性格清冷的林霜，席間喝了幾杯酒，也面色紅潤，眼神時常落在王秀身上。
李塵也並非木頭。
很快察覺出來氛圍的古怪，眼中浮現明顯的失望，拳頭微攥了起來。
王秀心中不禁感嘆。
小子，不是當師兄的不幫你！
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一個比你更優秀的人當你的僚機！
今天，就算讓現實給你上一課吧！
……
接下來的時日。
林柔經常性地往王秀這裡跑。
又是送吃的。
又是送喝的。
時常一坐就是半天，雙水托腮，盯著王秀的側臉一直看，大眼睛眨呀眨。
意圖十分明顯，甚至可以說是毫不掩飾。
李塵知道這事後。
也三天兩頭地來。
但直到他發現，林柔完全不愛搭理他，一門心思都放在王秀身上後，望向王秀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怨氣。
走的時候連聲招呼也沒打。
然後，便沒再來過。
對此，王秀並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這一日。
“王秀師兄！我跟姐姐親手釀的桃花酒，特意給你送來嚐嚐鮮……”
林柔一身青色長裙，略施粉黛，嬌靨如花，美不勝收。
她遠遠地看見王秀坐在屋子外假寐，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很甜美。
王秀睜開眼，看著笑容甜美的林柔，眼中平靜如水。
那目光令林柔心裡一空。
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王秀忽然說道：“我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入宗門第十九個年頭，磕磕絆絆到了煉氣後期！”
林柔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王秀繼續道：“過去這一年太玄門不順，乙木秘境內損失了大量的精英，再加上那一夜爆發的大戰，損失慘重！我運氣好，兩次都沒死成！
你也可以理解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林柔面色微變，意識到王秀想說什麼。
“但就算是這樣，以我的資質，也永遠不可能在太玄門說得上話！”
王秀又道：“你若是想向我請教一些如何在變故之中保全自己的法子，我或許有些心得！
至於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了！”
林柔微咬紅唇，默不作聲。
嬌俏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
攥著酒罈的手十分用力。
許久後。
林柔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羞憤和怨氣，聲音微顫道：“謝謝師兄！”
說完這句話，她丟下酒瓶，轉身便走了。
王秀繼續閉上眼睛，看似假寐，實則在暗暗參悟功法。
……
兩世為人。
王秀終究不是李塵那種戀愛腦的少年。
心知自己雖然長得有幾分俊俏，尤其築基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化了不少，對女性還是有不少吸引力的。
卻也絕沒到令人一眼難忘，一見鍾情的地步。
林家的狀況不好。
林柔表面看上去陽光開朗，青春靚麗，實則心機匪淺。
她不願意在西九峰蹉跎多年緩慢攀升，而是想找捷徑。
從她第一次見到王秀時的目光。
王秀便知道，這就不是個單純的女孩。
王秀對這種行為不做評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而且不折手段在修仙界也未必是貶義詞。
但，她找錯人了！
倒不是說王秀真的不近女色。
只是，他不可能為這種女人沾染上任何麻煩。
她還不配！
……
過了約莫七天時間。
林柔再度來了。
卻不是一個人。
她挽著一位很是魁梧的漢子，笑得極甜，看上去非常親密，隔著很遠都能聽到那如銀鈴般的“咯咯”笑聲！
那漢子王秀認識，名叫張奎。
是隔壁西八峰看守靈豬林的外門弟子，修為原先是煉氣七重天，乙木秘境之後晉升到了煉氣八重天。
同時也是那一次乙木秘境中，有幸逃出的幾個人之一。
林柔看樣子是傍上了他。
也不知張奎是答應了她什麼條件。
他看上去十分高興，頗有些春風得意。
畢竟，換做以前，這種漂亮師妹投懷送抱的事，可輪不著他，即便是在外門中，他也是排不上號的。
如今，他總算是享受了一番。
“哎呀師妹，你說你非要來這破瓜地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去跟我鑽野豬林！”
“討厭啦師兄~人家想來看看風景嘛！”
之前的林柔，看上去就像一個十分單純開朗的大姑娘，現在卻像變了個人，那聲音能膩死人，令人雞皮疙瘩直冒。
也許不是變了，只是人本多面。
張奎樂在其中，樂此不疲地用手佔著便宜，不時引起女子嬌嗔，他便哈哈大笑。
說是看風景。
實則二人卻不斷朝著王秀的小屋靠近。
林柔一雙眼睛不時瞥向王秀這裡。
彷彿想說，自己離了他，轉頭就能找到修為更高的強者。
王秀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很直，大機率是瓦解了這女子本就不多的自尊心，才會令她生出怨念，想要報復。
但這種報復方式，在他眼裡，卻顯得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憐。
王秀靠在搖椅上，對著張奎笑著打招呼：“張師兄，這麼得空，來我這溜達？”
張奎見到王秀，也有些訝異：“王師弟，原來這是你的屬地？巧了嗎不是……”
兩人同屬乙木秘境的倖存者。
終究是有過交流。
只是不多。
而在王秀“突破”煉氣後期後，這傢伙還特意來恭賀過，明裡暗裡跟他聊過想結盟應對後來人的事情。
擔心自己的位置被後面湧現的新人給替代了。
王秀自然是沒什麼心思在那些蠅營狗苟，謀劃算計上，簡單一番話就給婉拒了。
“對了王師弟，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林柔師妹！”
張奎把林柔拉了出來，宛如炫耀一般。
王秀則很淡定，看都沒看林柔一眼，豎了個大拇指笑道：“好眼光！”
張奎哈哈大笑。
林柔卻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總覺得王秀這話裡帶刺，像是在諷刺她一般，令她心裡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最讓她難受的是王秀那漠然的態度。
彷彿自己連一團空氣都不如。
這種漠視，比用再多語言表達的鄙視都令她難受。
比殺了她還痛苦！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曾經喜歡追求你的女子，轉投了其他人懷抱，不應該是無法忍受的嗎？
王秀！
你還是不是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