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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元合洞中。
王秀放下手中的書籍,緩緩伸了個懶腰,望向不遠處正在狠狠吞噬天地靈氣的靈猹,笑罵道:“我怎麼感覺,我這個洞府是給你準備的呢?”
這頭靈猹被他關在靈獸袋裡半年多時間。
如今終於被放了出來。
察覺到此地的天地靈氣濃郁驚人後,更是一反常態,開始努力地修行起來。
當初。
這靈猹代替他服食了沈烈他們給予的“血神丹”,修為在極短的時間內飆升,很快就達到了煉氣大圓滿的程度。
但,隨著藥力流逝。
後遺症開始出現,靈猹的氣血漸漸衰弱下去,若無特殊機緣,此生基本是二階無望了。
甚至連壽元都會短很多。
但這些日子,王秀由於手頭上寬裕了,出手也闊綽,餵給它的肉食,幾乎都是二階巔峰的異獸血肉。
其中蘊含的恐怖氣血,似乎將血神丹的後遺症給補上了。
靈猹的氣息竟然又有了幾分精進的趨勢。
嗡~
靈猹身上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波動。
王秀敏銳察覺到,眼中浮現出一縷異色:“看來最近真是補品吃多了,居然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見狀。
王秀想了想,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塊新鮮的兇獸肉來。
這塊肉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神曦,流光璀璨,香味濃郁,靈氣光霧氤氳,頗為不凡。
正是那頭擁有“諸犍”血脈的兇獸肉。
“看在你為本座擋了一場小劫的份上,賜你一份機緣,至於能否抓住機會……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王秀說著,將那塊肉直接丟了過去。
想了想,又甩出幾滴這兇獸的精血。
靈猹聽到王秀的話,猛地睜開眼睛,眼睛滴溜溜轉著,湧現出強烈的渴望,三下五除二將那比它身子更大幾倍的肉塊,全部吞入腹中。
這時,它肚子裡已經光芒濃郁,近乎撐爆了。
但它強撐著,又將幾滴精血給吞掉。
隨後。
它直接四腳朝天癱在了那裡,嘴裡不斷冒出濃郁的神曦和精華,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
緩了好一會之後。
它竟似睡著過去,體表籠罩了一層靈氣之光,光霧濃郁,將其包裹。
王秀看出來。
它這是已經處於蛻變過程中,還需要一段時間!
於是一揮手,將其收入了靈獸袋裡。
“看樣子,突破二階的難度應該不大了……”王秀暗自沉吟著。
那兇獸肉和精血中蘊含的能量和靈氣太過濃郁。
對王秀都有莫大好處。
更別說是靈猹了。
仔細想來,這靈猹也陪伴他不少時間了。
若能步入二階。
對他也是一大助力。
“就是不知道,吞服了這等異獸的精血,突破的時候會不會觸發血脈變異?”
“……”
……
“公子,周前輩又來了!”
這日。
青兒忽然來洞府前稟報道。
王秀眉頭微挑,說道:“請他進來吧!”
周樹。
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
浮世城的客卿。
沒錯,他不隸屬於城內任何一個世家。
是鍾家出面,邀請他成為整個浮世城的客卿。
鍾家雖然是浮世城當之無愧的“天”!
但這天同樣在俗世之中,無法免俗。
也經常對城內築基成功的修士發起招攬。
當然,鍾家的眼光比尋常的世家肯定要高許多,即便是築基,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得到鍾家青睞的。
要麼天賦很高,要麼有特殊的能力,比如在煉丹、煉器等方面有過人的造詣。
像王秀這樣,根骨天資一般,只是仰仗一些奇遇和機緣偶然築基,甚至連築基丹都沒吞服一顆的,並不在他們的招攬範圍之中。
可週樹則不然。
此人吞服了一枚極品築基丹,於五十多歲的年紀便築基成功,戰力強橫。
隨後的修行速度更是極快。
用了五十餘年時間。
從築基初期突破到築基中期。
在內城中頗有幾分名聲。
更有人稱,此人有望結丹!
巧的是。
他的府邸也在這百柳巷中,距離蘇家不遠。
蘇家有了新的築基客卿的訊息傳出沒多久。
他便主動前來拜訪王秀,表現得十分熱情。
說是對王秀這種敢於破而後立,連築基丹都不吞也敢築基的勇士,很是敬佩,想要結交一番。
隨後更是隔三差五來找王秀。
要麼說東面的哪座峰上有一場築基修士的交流會,想讓王秀一起去。
要麼說北面的那處大澤中,有寶物出世,想請王秀結伴前行。
幾次下來,都被王秀以剛剛突破沒多久,還需穩固境界為由,給婉拒了。
……
“王道友!”
周樹一身藍色長袍,笑聲爽朗,臉上掛著粗獷的笑意:“這一次,你可無論如何不能拒絕我了!我這可有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王秀笑著相迎,拱手詢問道:“怎麼,周道友莫不是又遇到了什麼先人洞府?”
周樹擺擺手,笑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先人洞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次的訊息,可是與王道友你息息相關啊……”
王秀疑惑道:“哦?”
周樹拂袖,陣陣法力漣漪擴散開來,佈置成一個簡易的隔音法陣。
隨後才說道:“王道友,你可記得我上次與你說過……這蘇家,原本是洪家志在必得之物?”
王秀點點頭道:“自然!”
周樹說道:“若我沒看錯,那蘇家之女蘇紅袖,已經是王道友的人了吧?”
王秀笑了笑,說道:“是有此事!”
周樹嘆了口氣,說道:“洪家這些年勢力擴張飛快,行事頗有些囂張跋扈意味,道友你從他們口中奪食,又佔了洪家少主視為囊中之物的女人……
按理說,他們本該早就找你算賬,你可知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行動?”
王秀露出若有所思狀態,忽然輕嘶一聲:“莫不是道友你……”
周樹點頭道:“周某來浮世城這麼多年,也算有幾分薄面,我曾出面勸了他數次……
直到今日,他才終於答應,願意和道友你坐下來好好聊聊,說不定能握手言和!”
王秀雙眼微眯:“那還真是……多虧周道友了啊!”
周樹拍了拍王秀肩膀,說道:“你我一見如故,我也是實在不忍心看王道友你因為一個無心之失,白白得罪瞭如此強敵啊!”
頓了頓,他又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道友準備一下,即刻跟我走吧?莫要讓人家等太久!”
王秀微微沉吟,忽然笑道:“周道友這般為我著想,我若再不去,便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