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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後衙的一個小院裡,縣尉高克疾右手握筆,左手握拳,正在焦頭爛額地踱步,自從張文遠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開革以後,這幾天各種雞毛蒜皮的事都要他去處理。他一個連字都認不全的大老粗,又哪裡會處理這些事?因此這幾天簡直是度日如年。

想到張文遠的好,又想到張文遠的不堪,高克疾就氣得猛捶桌子,“欸……這個小張三,老子說過他多少次了,讓他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都當成了耳旁風,如今被人陷害丟了差事不說,連老夫都跟著吃癟,真是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

侍候他的貼身長隨梁坤在外面聽到他的抱怨,在心裡嘀咕道,“哼……小張三管不住他的下半身,你就能管住了嗎?他風流成性,你又賭又嫖,你們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大哥不說二哥,誰也不比誰好!”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是高克疾的小舅子,為人比較機靈,高克疾能和高俅牽上線就是出自他的謀略,因此他到鄆城上任的時候就把他帶上了,讓他幫著跑腿打雜,幹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情。而他也因此以縣尉的代言人自居,裡裡外外上下其手,撈了不少好處。

可以直白地說,他們三人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是上得了檯面的。

等他抱怨完了,梁坤才一邊小心地進來稟報道,“姐夫……蕭主簿送來帖子,請你下值以後去他家飲宴!”

高克疾知道簫謙的來意,他前天就已經讓朱仝傳話過來了,說他有一幼弟名叫蕭讓,是個秀才,不僅寫得一手好字,對大宋的律法和訴訟都十分熟悉,如今縣衙裡押司出缺,可否讓他來頂這個差事。

高克疾再後知後覺也明白了那天簫謙打壓張文遠的目的所在了,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些不快,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本官現在忙著呢,哪裡有時間去飲酒。他前日說的事我同意了,讓那個蕭讓過來吧,先從刀筆吏做起,至於張三空出來的位置,還是按秩接任吧!”

大宋的官場最講究論資排輩了,不論是為官還是為吏都有一套自己的晉升標準,強如宋江也是熬了十幾年才有了和縣太爺一起下棋喝茶的資格。張文遠要不是有他賞識,現在應該還在八大押司的後半段熬資歷,要想升到現在的位置至少也是十年以後的事了。

蕭讓即便有秀才功名,即便有主簿舉薦,但簫謙已經徹底得罪了高克疾,即便他是個大老粗,也絕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讓他進來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了。

梁坤見他如此鐵面無私,有些遲疑地說道,“姐夫,小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高克疾罵道,“你說什麼屁話呢,有話自然要講,有屁自然要放,不然還不憋壞了啊!”

梁坤被他罵了反而安心了,賠笑道,“姐夫,小弟冒昧地問一句,你如此安排他的幼弟,就不怕把他得罪了嗎?他掌握著縣裡的錢糧,咱們手底下七八十號人還指望他發薪俸,不怕他在銀錢上設卡嗎?”

高克疾哼了一聲,“我怕個球!這幫混球連個晁蓋都捉不住,害得本官在大老爺面前丟了個大臉,就該停他們半年的餉,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去年去東溪村捉拿劫了生辰綱的晁蓋一夥人,梁坤是親歷者,原本十拿九穩的抓捕行動結果卻漏洞百出,愣是讓晁蓋一夥人跑了,高克疾回來以後被知縣罵得狗血淋頭,到現在為止都還抬不起頭來。

但這事與蕭主簿沒關係啊,他幹嘛要衝他發火呢?

梁坤不知內情也不好再勸了,既然姐夫不給蕭主簿的面子,他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得悄悄地退了出去。

高克疾又處理了幾件政務,梁坤又進來稟報道,“老爺,張三在外面求見,說有機密之事相告。”

高克疾一愣,隨即冷笑道,“他就會玩這一套,老爺我才不上他的當呢。你去告訴他,老爺我的火氣還沒消,現在不想見他,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等我哪天想見他了自會傳他來見!”

梁坤應了一聲,沒多久又進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個酒罈子,嘿嘿笑道,“老爺,這是張三帶來的,說是孝敬您的!”

高克疾早就聞到濃烈的酒香了,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揭開封印,一股更加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燻得他昏昏欲醉,“啊……好香的酒啊!”

說完就端起酒罈猛灌一口,隨即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啊……咳……嘿……”

梁坤忙上前從他手裡接過酒罈,一邊撫背一邊關心地問道,“姐夫……你,你沒事吧?”

高克疾緩了半晌才順過氣來,指著那壇酒,驚詫道,“哎呀……這酒真烈啊,連我都降不住啊!”

梁坤很想喝一口,但卻不敢開口要,只得小心翼翼地應承著。

高克疾嗜酒如命,雖然被嗆了但還是不死心,調勻了呼吸以後又抓起了酒罈,這一次他不敢像上次那樣豪邁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酒漿慢慢地嚥進肚子裡,他只覺得整個胸腔都像著了火一樣難受,但難受完了他又大叫起來,“當真是好酒啊,小張三呢,快讓他進來,這小子還有點兒良心,有好東西還知道孝敬我!”

梁坤忙道,“我這就去請!”

張文遠跟著梁坤來到高克疾的簽押房,當看到他那張比關公還紅的臉時,忍不住笑道,“恩相,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高克疾已經有些醉意了,見到他就拍著他的肩膀問道,“啊……你小子!來了啊,屁股還疼不?”

張文遠忙回道,“啊,不疼了,一點兒都不疼了!”

高克疾抱著酒罈在椅子上坐下,橫眉冷眼地看了他一陣,哼道,“你小子……在家裡坐不住了啊?老爺我告訴你啊,你想現在就回來,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張文遠忙解釋道,“啊……恩相,您會錯意了,小人沒想回來!那天多虧了您老人家出手幫小人減輕了罪責,小人才沒有被打死,我今天就是來表達謝意的!”

“哼,你這潑皮,辜負了老夫的一片厚望啊!”聽他提起這事,高克疾就是一肚子火,猛地灌了一口酒,哼道,“聽說你還長本事了啊,在大獄裡面一個人就放倒了七八個囚犯!來來來,咱倆比劃一下,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張文遠忙擺手拒絕,“嘿嘿,恩相乃是貴人,小人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與您動手啊。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

高克疾哼了一聲,“是了,你剛才還說有機密的事要談呢,到底是什麼機密之事啊?”

張文遠笑道,“沒什麼大事,小人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感謝您的搭救之恩的,順便談點兒機密的事情嘛,如果有空閒的話還可以再談點兒發財的事,我現在不能在衙門做事了,只好做生意了!”

這段話資訊量有點兒大,高克疾只抓住了第一點,“你倒是先說說有什麼機密的事情?”

張文遠看了一眼梁坤,笑道,“還請梁兄弟暫且迴避一下!”

高克疾罵了一句“讀書人就是屁事多”,就朝梁坤揮了揮手,喝道,“你去外面守著,他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再叫你進來收拾他!”

梁坤嘿嘿地笑了幾聲,朝張文遠比了比拳頭,“小張三,你可要小心了哦,老爺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張文遠和梁坤年齡相仿,經常一起玩耍,見他在自己的屁股上瞄來瞄去,嘿嘿笑道,“嘿嘿……你想借機報復我,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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