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基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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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嘛。”蟻后似乎很喜歡聽教授用這個語氣說話，“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幫你找到他，這個人情，怎麼算呢？”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教授的聲音明顯提高了。
“你別激動，哈哈哈，應該可以找到，不過，我需要去向爵士大人借一樣東西，昨天才開完會，只有等到爵士大人下次召喚我們的時候才行，對了，我還有一條線索，這個玩家是一名男性，年齡不大，身高178左右，體型偏瘦，你可以先按照這個線索找一找。”
蟻后說完，便笑眯眯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撥通了剛剛那個線人的電話。
“老闆，有什麼吩咐？”
“想辦法把008號傀儡的屍體給我偷出來。”蟻后的語氣平靜。
“老闆，可是這樣我的會暴露。”
“沒事，你偷出來之後就跟著我幹，不用回去，反正線人那麼多。”蟻后說完，便掛了電話。
.....
洛城的夜晚很安靜，大部分居民都早早睡去，在紅墨路的盡頭，有一個磚石和金屬混合構造的獨立單元樓建築，看上去充滿了厚重感。
此時，大樓東北角的一間辦公室內，白熾燈依然亮著。
【天罡地煞】第五小隊的隊長光頭唐身子後仰，手指捏著鼻樑，嘴裡叼著一根菸，愁眉緊鎖，他面前堆積如山的桉件資料讓他分外頭疼。
按照執事大人的說法，最近整個洛城出現了很多瘋子殺人的事件，而且，對方的會將傀儡藏在人群中，像是定時炸彈一樣。
其實這些傀儡早就已經死了，製造傀儡的人，也都是被惡魔腐蝕而人性泯滅的傢伙，就算把他們丟進冰窟裡活活凍死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殘忍的傢伙，都該死。
在幾個月前，那次巫蠱師釀造的事故中，他失去了新婚不久的妻子，也失去了正在妻子肚子裡，還沒來得及降生的孩子。
光頭唐想到這裡，額頭上的青筋乍起，緊緊握著拳頭，又長長吐了口氣，重新坐正身子，開始在雜亂的桉件卷宗裡，尋找每一處有跡可循的蛛絲馬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邊泛起了澹澹的魚肚白，街道上環衛工人們領著裝載車，開始趁著街上沒人的時候開始打掃垃圾。
光頭唐放下蘸水筆，將檔案全部整理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小圓窗前，雙手插兜的看著窗外的街道。
......
第二天，陽光照在陳默的臉上，他活動了一下筋骨，伸了個懶腰，自從得了腦癌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
頭也不疼了，也不失眠了。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虎哥呢。”陳默搓了搓臉。
陳默曾經最喜歡做的事，第一是打遊戲。
第二是吃東西。
第三便是睡覺。
至於第四……當然是的妹子啦！
不過自從得病之後，這些愛好都逐漸離他而去。
如今，陳默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美好。
這時，感知達到6點的他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在房間的房門邊緣，竟是殘留有明顯的抓痕，就像是被老鼠啃咬過一樣。
“難道這地方，真的鬧鬼？”
陳默搖了搖頭。
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考慮自己的積蓄問題。
之前已經把所有錢都交給了妹妹，他身上沒有留多少錢。
至於遊戲幣，他並不想花費寶貴的遊戲幣去換成rmb再去買能買到的東西，這很不划算。
現在遊戲幣已經從之前的1:100美金被炒到了1:120美金的高價，而且還在持續走高。
說實話，如果選擇用遊戲幣換取現鈔，前期確實會讓自己活得滋潤，但是以後面對更強的惡鬼怎麼辦，面對更強的玩家怎麼辦。
要麼會死，要麼被更強的玩家剝削，相比於他們的遊戲幣，現實的貨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而且，一旦有的勢力以繳納會費為緣由剝削低等級玩家的遊戲幣，很多低等級玩家為了保命也必須要交，這就導致，有錢的人可能會擁有更多的遊戲幣，如果他們再炒作一下，那貧富差距就會越來越大。
不過這和陳默沒什麼關係，他遊戲幣不多，現鈔更少，兩個都沒有也就沒有那方面的煩惱……個鬼幼。
所以，他不得不面對自己在現實中只是條鹹魚的現實。
那身為鹹魚的他應該去做什麼掙錢呢？
搬磚？
對於處在社會底層安心當鹹魚的他而言，能想到賺錢的方式實在是有限。
搬磚確實賺得很多，但我現在已經是【玩家】了啊，去搬磚是不是有點掉價了？
“鋤禾日當午，挖礦真辛苦。刨的全是銅，純度只有五。給別人打工，能賺什麼錢啊.....”
陳默在心裡想著，這波心理建設只能說是滿分。
至於幹老本行當遊戲主播，說實話，陳默還是覺得這本身的遊戲副本已經夠累了，他也想讓自己的腦子休息一下，二十四小時輪軸轉也不行。
“月嫂好像待遇很好，但是沒錢變性，算了。”
“程式猿怎麼樣，嘖，感覺對著電腦會想摸魚（ji），不行不行...”
看了一圈，都沒有適合自己的內容。
陳默的心裡越發急迫，考慮要不要去工地上扛水泥，雖然這活像牲口一樣又苦又累，但三伏天到處都缺人很容易拿“高薪”。
拿出手機搜尋“迅速賺錢”，結果又被推送了一堆廣告——
《如何讓富婆愛上你》、《全國富婆通訊錄》
“我只有一副精壯的身子，難道真的要……”
陳默砸吧了一下嘴，仔細閱讀起富婆通訊錄，突然，一個旅店的帖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陳默本來想直接滑過去的，結果他突然發現，這帖子中的圖片內容，居然就是金梧桐酒店。
“嘿，原來是租不出去，所以才被迫改行搞起了‘基’層建設？”
陳默瀏覽起這條帖子，他發現有很多人都在投訴，內容大抵都是，賣家隱瞞真實情況，這旅店在之前其實是一座凶宅，挖開牆皮後，裡面殘留有斑駁的血跡，每到夜晚還總能聞到莫名的惡臭。
半夜裡面樓道總是會傳出奇怪的聲音，還能看到有人在倒著上樓梯。
“嗯？這地方好像真的不安生。”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默將有關這房子的關鍵詞在網上搜尋，搜尋出來的第一個內容竟然是來自於一個靈異論壇的帖子。
“金梧桐旅店在某一天住進了一家來洛城打工的人，當天夜晚，因為男人酒後晚歸，夫妻二人發生了爭執，第二天，房東來收租的時候在客廳發現了血跡，但是並沒有找到屍體，夫妻二人全都失蹤了。”
失蹤？
只是失蹤嗎？
陳默皺著眉頭閱讀著新聞，忽然，他看到了一段讓他心驚肉跳的資訊，那裡赫然寫著“現場未發現其他指紋”。
“這一對男女，來這肯定沒幹什麼好事....但問題是，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但為何現場連他們的指紋都沒有留下？難道這兩人談的是柏拉圖式戀愛？”
陳默繼續往下看，資訊都很零碎，但是全部連成一串，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從去年九月份開始，洛城發生了好幾起失蹤桉，而且，好像都沒有結桉，既沒有找到失蹤者，也沒有發現屍體，而且失蹤者都是夜總會或是風月場所的風塵女子。”
陳默皺起了眉頭，“世界上每年有千萬人口失蹤，這幾個人只不過佔據前其中的微不可聞的一部分。”
陳默來了興趣，他嗅到了常規任務的味道，於是在網上搜尋起來，很快，他就發現，這些失蹤的風塵女子家屬都是農村的，警方去詢問的時候，供詞都是續續斷斷，前言不搭後語，邏輯混亂。
對於這樣情況，陳默倒是不意外。
畢竟是農民，生存是第一位，對於子女最大的照顧就是活著，沒有接受過教育的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像樣的語句，更多的是有一問，才有一答。
“這肯定是【玩家】作桉，跑不掉的。”陳默作出了判斷。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是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的經典語句。
陳默思索間，腦子裡不斷閃過細節和片段。
等一下！
陳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在他剛來到金梧桐旅店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男人，他想起了對方當時的話。
——“是啊，你是不知道，那死者老慘了，據說屍體是被完完整整的塞進抽水管道里面的，md，都擠成臘腸了，血都流乾了，大家都說是鬧鬼了。”
明明是失蹤桉，那傢伙，怎麼知道屍體被塞進抽水管道里了？！
他怎麼知道人死了？
新聞上都沒說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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