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來了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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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要知道衛星墜落的原因。”

“對，這是各方面一直毫無進展的點。”甘崇之連連點頭，“沒有人知道那些衛星為什麼突然墜毀了。”

“並非所有的碰撞都肉眼可見，也並非所有碰撞都會留下痕跡。大氣層會燒燬衛星表面細小的凹痕，讓將整個衛星表面拋光，毀屍滅跡。”

“你是說……碰撞？！”甘崇之驚呼，“而且是……如同沙礫一樣的小型密集物質導致的碰撞？”

“月磁灰。”

甘崇之倒吸涼氣。

“作為地球的防禦盾牌，小行星的干擾最先作用於月球。月球被電磁化，一些月球表面的磁性灰塵以超過每秒鐘15公里的速度飛向的地球，這些灰塵僅需要六個小時就能抵達地球大氣層。”

“……這，這太荒唐了。”

蘇雲安說出的話在任何一個科學家聽起來都是天方夜譚，如果不是他預言了衛星的墜落，甘崇之一定會認為他是個瘋子。

“現在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可以在地球的空氣中檢測出大量的月灰成分。而這些月灰成分仍舊處於高磁性狀態。

這些磁性會對小行星的方向做出反應，檢測空氣中的月灰濃度，排除地球磁極干擾之後，濃度最強的地方，便是小行星所在真實的方位。再對周圍濃度衰減程度對比，繪製一個角，即可判斷其與地球的距離。

然後放炮仗，在小行星的高空100公里進行無死角空爆，空爆造成的磁場異常可以延緩小行星的計劃程序。”

“該死的……”

甘崇之渾身顫抖。

這太tm瘋狂了！

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來求助眼前這個傢伙，相信這種瘋狂的計測。

這是在賭上自己的整個職業生涯，不……整個人生！

可自己確確實實已經瘋了，回不了頭了。

“我這就去計算，如果你的理論正確，我會立刻公佈成果，申請行動！”

“加油。”

。

十四天後。

除夕，距離降臨之日剩餘最後16小時。

“姓名。”

“甘崇之。”

“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造謠，擾亂社會秩序，間諜罪。”

“呦呵，這不是發現‘年’的大科學家嗎？您怎麼也成了五十萬？”

“……”

“嘖，填寫一下家屬的聯絡方式，還有過往病史。”

甘崇之低下頭，麻木的填滿表格。

“好好接受改造，老老實實重新做人！聽見沒！去吧！帶大科學家去他的號子！”

此時的甘崇之，已經憔悴的像一株枯木。

“哈嘍。”

路過蘇雲安的號子門口時，蘇雲安向他打了聲招呼。

甘崇之望向蘇雲安，突然崩潰大哭。

“對不起！”他愧疚的癱倒在地，“對不起，我失敗了……他們……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就算我已經計算出了所有的一切，沒人相信，一個都沒有！”

“問題不大。”蘇雲安剔了剔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來到這裡，對你而言絕不是壞事。”

“可是，年，還有我們……我們的未來……”

“你承擔不起那個重量，我也不行，沒人能行。”

甘崇之被押走了。

蘇雲安好像沒事發生一樣，繼續躺下擼狐狸玩手機。

今晚就是除夕夜了。

不知道這人類歷史上的最後一屆春節晚會又要說教什麼主題。

“都來包餃子！”

監獄裡的犯人是可以過除夕的，因為從除夕開始犯人就會放假，一直放到初三或者初五才復工。

可比外面的牛馬要舒服多了。

除夕這天，犯人們可以在獄警的組織下貼春聯，包餃子。白天還有一些表演節目的活動，有點像是公司年會或者學校的聯歡會。

過年期間親人也可以走進監獄來探監，一起吃個團圓飯。

“爸，媽！”

獄友們陸陸續續離開自己的房間，和家人擁抱團聚，走向食堂餐桌。

就連室友陳大力都和女友吻在了一起……好吧，這一局是他贏了一點點。

濃郁的年味兒在監獄裡瀰漫，應該是蒸籠裡肉餡兒的香氣和嘈雜人聲的混合。

蘇雲安小的時候最討厭這些聲音，只感覺吵得要死。

現在，他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滿漢全席，卻一時落不下筷子。

“嚶~”

小狐狸卻忙碌了起來。

它巴掌大的體型穿梭在餐盤之間，鼻尖在每一道菜上嗅過，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最後它終於來到自己最滿意的那道菜前，用小嘴巴叼住盤子，用力拖到蘇雲安面前。

“嚶！嚶！”

這個香！恰這個！

她的表情好像在訴說這個意思。

蘇雲安忍俊不禁：“你認為好的，我不一定喜歡。”

小狐狸已經斷奶了，可以享受其它食物。蘇雲安索性給這傢伙繫上餐巾：“你自己吃……”

“嚶~！”

“……好吧好吧我也嚐嚐。”

一人一狐隔著餐盤相對而坐。

嗯，這道菜好像真的不錯！

幸虧當時買的多，應該足夠吃到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