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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如果有一部天才基本法,那裡面的第一條要求肯定是腦子要好用。

僅僅一箇中午的時間,李新朝已經熟練了陽瘋子李福林的全部臺詞。

徐曉鐘沒有吃驚,陳子度和朱彤老師也都沒有吃驚,當年李新朝在中戲時,發生在他身上的這樣的奇蹟,大家已經見得很多了。

“譁——”

舞臺上,當李新朝重新踏上這熟悉的方寸之間的時候,

整個禮堂裡突然就譁動起來。

一陣嗡鳴突然就潮水一樣湧動,所有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用熱烈的目光看向這位中戲學子的傳奇!

曾經,他是多少人心口的偶像,可是江湖太大,路途太遠,只能聞名無緣相見。

現在,那個傳說中的仗劍少年重新回到了中戲的舞臺上,闊別五年之久的舞臺!

徐曉鍾院長輕輕地點頭,陳子度老師示意李新朝可以開始了。

臨時給他搭檔的仍然是鞏俐,仍然飾演青女。

“福林,那喜車把我接到你家做啥咧?”鞏俐死死地盯住李新朝的眼睛,一臉的迫切。

李新朝木然不語,他的臉上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似憶非憶……天地間似乎對他來說一片混沌!

“福林,你就不想婆姨,你就不想歇乏?”鞏俐輕輕道,他下意識想把李新朝的頭攬進懷裡,攬到自已的胸前。

李新朝突然神經質般地就喊起來,“要婆姨……咦,要歇乏……”

他的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肢體也大幅度抖動起來,語調也很是詭異。

全場鴉雀無聲,徐曉鍾、梅耶坦戈夫都在看著他的表演,這僅僅才一個中午的功夫啊,他就可以把李福林演得出神入化!

幕後的江潯也看得真切,李新朝的眼睛裡說不清楚是天真還是慾望,或者二者都有,都在這雙狂熱的眼睛裡,化作閃電,照亮了整個舞臺!

譁——

當李新朝鞠躬準備下臺,中戲學子才象夢醒一樣,他們拼命鼓掌,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何冰一邊鼓著掌,一邊嘆氣,“這李新朝,不是不給潯子活路嗎……”

徐帆沒有說話,進入中戲以來,她第一次看到這麼震撼的表演,不,是最震撼的表演,沒有之一!

“你們……”江珊突然就衝著何冰做了一個鄙夷的手勢,“他,就算是天才,也有可能被打敗……”

哦,誰會打敗天才?

打敗天才的當然還是天才!

哦,也有可能是瘋子,瘋子一般的天才!

當江潯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禮堂裡仍然掀起一陣低低的響動,當然,女同學的聲音最大。

中戲那個最時尚最帥氣的小夥子,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他略弓著腰,卻又抻著脖子,一頭黑髮也是亂糟糟的,鐵鍁上挑了一個糞筐,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四處看……

“這是在瞅哪裡有糞嗎?”何冰小聲笑著,卻迎來江珊錐子似的目光。

鞏俐激動地猛地撲到江潯懷裡,興奮地哭了。

為了自已的命運,也為了丈夫。

江潯這個陽瘋子此刻出奇地安靜,聽任鞏俐在他懷裡依偎著,親暱地撫摸著,也許,他想起了兒時曾幻想的那個夢,那個遙遠又美好的夢……

“哥哥十八走了甘州,領回個婆姨叫秀秀,秀秀今年一十六,好模樣裡她屬頭……”

哦,這是一段陝北的信天游。

徐曉鍾院長輕輕點頭,嗯,小夥子沒白去陝北,這段生活體驗得不錯。

李新朝很是吃驚,這歌兒唱得真地道,就跟陝西人唱的一樣!

藝術沒有國界,梅耶坦戈夫就小聲詢問著,李新朝只能解釋給他聽,什麼是陝北,什麼是信天游……

可是這是演話劇,不是唱小曲,光會唱有什麼用,還得看他的表演。

李新朝自忖自已的姿勢也不差,也很象一個農民……

哦,臺上的江潯突然慢慢坐直了身子,他的手圈成一個筒狀,順著這個筒,他就看向了鞏俐。

“福林,你看啥咧……”鞏俐一驚,可是還是加上了一句臺本裡沒有的臺詞。

江潯卻不說話,就象眼前是單倍望遠鏡一樣,他慢慢地轉著腦袋,滿屋子看著,看著鞏俐,看著農具,看著煤油燈……

煤油燈亮起來,梅耶坦戈夫的眼睛也亮起來。

這動作,太對了!太對了,實在太對了……

好象發現了秘密要分享似的,他就看向一旁的徐曉鍾,徐曉鐘的臉上也很興奮,這動作,他是怎麼琢磨出來的?

瘋子的世界,相必都是黑暗吧,那他要從這一個小筒中看到一點點的光亮!

瘋子的世界,想必都是光明吧,那他要從這一個小筒中看到一點點的黑暗!

怎麼演怎麼對!

怎麼解釋怎麼通!

徐曉鍾院長沒有奢望江潯過於優秀的表演,畢竟還沒有聯排,只要他把李福林的瘋勁演出來就可以了。

這就足夠了!

可是,讓人意外地是,江潯卻準確地抓到了最最合適的動作。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嘴角掛著一抹或陰或陽,變化不斷的詭異的笑。

“福林,咱要個娃吧?”鞏俐一臉的憧憬,從江潯的胸口抬起頭來。

江潯沒有看他,卻突然把鞏俐推到一邊。

鞏俐嚇了一跳,這是臺本裡沒有的動作啊!不是這個劇情……

可是,江潯卻沒有動,他脫下身的棉襖,突然就笑了,只見他雙手捏住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梅耶坦戈夫不理解,李新朝只好解釋,這是不講衛生而生長的一種小蟲子。

國內衣服上有這種蟲子時,抓是抓不完的,衣服只能放在鍋裡煮才能把這些蟲子消滅掉。

捉蝨子?有意思嗎?他不禁有些鄙夷,對於這樣的動作手勢,他早已經不用了,他認為那已經過時了。

如果說蘇聯的戲劇是工廠生產出來的,國內的戲劇,他認為只可以稱作是小作坊生產的。

他們排出來的戲劇,跟蘇聯人一比,就象是剛剛從地裡新鮮挖出的地瓜一樣。

臺上的江潯,還在捏著蝨子,鞏俐重新又靠了過來,帶著恐懼也帶著希望。

可是江潯沒有看她。

此時在李福林的世界裡,蝨子比女人更受歡迎。

他對著燈光,兩隻手指捏著蝨子,空然就把蝨子放進嘴裡,咯噔咯噔,吃得香甜。

哇——

臺下一陣微動,許多學生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何冰下意識在自已身上捏著,他總感覺身上不舒服,潯子去陝北,不會把蝨子也帶回來吧?

胡軍也開始尋找,這跟傳染了似的,一個宿舍的哥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臭講究。”江珊笑著罵了一句,哦,下意識裡,她也認為江潯身上真的有蝨子,還帶回了中戲。

徐曉鍾院長倒沒有感覺身上癢癢,他是心裡癢癢。

這個時尚帥氣的小夥子,被李福林附體了嗎?

這種附體式的演技,讓他忘了身旁的蘇聯人,而扭頭對陳子度老師說道,“世上如果真有李福林,也一定會是長成江潯這個樣子。”

哦,陳子度笑了,那他就娶不上媳婦了,至少在中戲沒有人看得上他。

譁——

大幕緩緩拉上,李新朝正要看梅耶坦戈夫的表情,卻發現這位蘇聯的國立電影學院的院長已經站了起來,他帶頭鼓著掌,又嘰裡咕嚕地跟蘇聯同行說著什麼。

“他說,請江潯上臺相見。”李新朝本不想翻譯,可是他不能不翻,蘇聯人還等著哪。

提問,回答,這樣的環節往往是用在成名成家的話劇演員身上,可是,現在蘇聯人面前站著的是中戲的學生。

蘇聯人關於這出戏劇,提了幾個問題,江潯與鞏俐一一作答。

“梅院長,徐院長,我想我有個問題。”蘇聯人沒問題了,江潯的問題倒來了。

“說。”對於這種給學校掙光的學子,徐曉鍾向來溫和。

“我在戲裡設計了兩種手勢,一種是捉蝨子,一種是圈手看光,我想問一下兩位院長,哪個手勢更好一些?”

哦……

何冰一吐舌頭。

臺上這站的是誰啊,人家都是老師給學生提問題,現在反了,學生提問起老師來了,不,提問起院長來了。

可是梅耶坦戈夫與徐曉鍾都沒有感覺被冒犯。

梅院認為從象徵主義和表現主義的角度看,圈手看光更能體現出一個瘋子的內心獨白,無聲的獨白……

徐院認為從現實主義看,吃蝨子這樣的動作,才是一個陝北的瘋子,一個現實中的瘋子,這樣一個動作,在這出舞臺上價值千金!

“嘿……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何冰一臉得意。

“江潯,你說,伱自已說,哪種姿勢最合適?”徐曉鍾院長見說服不了梅耶坦戈夫,重新把問題拋給江潯。

同學們懵逼了,臺上的鞏俐也一臉驚訝地看著江潯。

現在,到底誰是學生誰是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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