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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蘊含某種韻律的敲鐘聲與木魚聲,從寺內傳出,在寂靜的夜色中,向著四方蔓延。

月光照耀在半山腰時,為殿宇連綿的寺廟染上銀灰,也為山門兩側那兩座背馱蓮花的神象石雕增添了些許神異。

其黝黑的瞳孔,似能看到身穿破爛黑袍,緊貼象腿側身站立的那個乾瘦身影。

兩尊石像的中間,便是直通寺門,蜿蜒曲折的青石長階。

長階兩側,則是一顆顆枝繁葉茂的桫欏樹。

破舊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時,張千忍下意識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東海附近的幾個宗門中,這座白雲禪院算是實力最為強橫的。其院主白雲大師雖然只有元嬰期,但卻是聖地普善禪院外放出來的內門弟子,一身術法精妙絕倫,同期少有敵手。

就連縹緲宗的正副宗主,也要看在聖地的面子上,對這位白雲大師以禮相待。

除了白雲大師之外,這座禪院中的諸多長老、執事,也全都來自於普善禪院。

若是平時,哪怕有如意金箍棒當依仗,張千忍也絕不敢招惹這樣的宗門。

畢竟,佛門最擅長的便是擾人心神。

鐘鼓齊鳴,唸經聲一出,他都沒有靠近,就會死於心魔。

可他被傅青風帶回觀海城的時候,正好見到白雲大師以及白雲禪院的十位長老全都腳踩蓮花,遨遊東海,四處尋找著什麼。

“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此刻應該還在觀海城中。”

“都說佛門寶貝最多,老夫今日正好見識見識!”

“但這幫禿驢最善藏拙,如今仙路就在眼前,老夫絕不能因為一時大意而遺恨千古!”

張千忍眯起眼睛思索到這裡時,悄無聲息的閃出石象,來到青石長階一側的桫欏樹後,又以這一直栽種到寺門外的佛門聖樹做掩護,快速穿梭到寺門前。

隨後透過門縫,悄悄打量著內部。

只見鱗次櫛比的殿堂點綴在寺內的高峰上,山下則是一排又一排連綿的木屋,木屋門外的廣場上,一群身穿白色僧衣的年輕僧人正聚坐在一起,唸誦著經文。

數不盡的金色‘卍’字,則隨著他們的誦經聲,從一座被他們圍在最中心的九層金塔上飄出,緩緩落在他們身上。

見到這一幕後,張千忍頓時瞪大了雙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怪不得老夫一路上來,不曾感受到陣法,原來他們竟動用了舍利塔,在夜深人靜時修煉?”

一念至此,他就想要推門闖入。

可當手掌接觸到冰冷的寺門時,卻又突然頓住。

“不行,得再看看,最好等他們都睡著!”

想著這些,他輕輕抬腳,無聲無息的退後幾步,隨後施展輕身法在青石臺階一側的山壁上幾個縱跳,片刻後便來到了這座山的山頂。

他沒有御劍是因為某些宗門的護山大陣專門針對靈力波動。

張千忍不敢保證白雲禪院有沒有這樣的陣法。

眼下來到山上後,他依舊沒有御劍,只是在亂石植被中快速穿梭,來到了坐落著那些殿宇的山峰附近。

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見到那些和尚依舊在唸經後,他才放下心來,散出神識,向那些樓閣殿宇探查而去。

第一座殿宇,空無一人。

第二座殿宇,空無一人。

第三座殿宇中,一位盤坐在蒲團上正撥弄念珠的老和尚猛然睜眼。

“何方宵小,竟敢擅闖白雲禪院!”

隨著一聲厲喝,他猛地拽住肩上袈裟一角將其扯下,隨即起身躍起,腳踏袈裟好似急電一般從視窗掠出,快速向著山頂飛去。

張千忍驟聞厲喝,又感知到老和尚年歲已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乾瘦黝黑的臉龐都不禁白了幾分。

可感知到對方居然使用御物騰空的手段後,立刻大鬆一口氣,隨即目露寒光。

御物,代表著對方的修為沒有到達金丹期。

對於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他一棒就能敲死!

可對方很有可能是來自於聖地的弟子。

張千忍覺得還是謹慎一些好。

想著這些,他將髮簪攥在掌心,並側身躺倒在地,控制著呼吸,變得氣若游絲。

他經過與鎮妖司一戰後,本就傷勢未好,此刻又控制起呼吸,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修士。

十幾息後,老和尚腳踩鮮紅袈裟來到山頂,滿臉冷色的用神識探查四周時,立刻就發現了他。

感知到張千忍滿是疲憊的面容後,老和尚臉上的冷色迅速散去,滿是詫異的驚呼一聲。

“張執事?”

張千忍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心中頓時一動。

這禿驢見過老夫?

正在他想到這裡時,老和尚已經跳下袈裟,隨手一拽便將袈裟又披在了身上,疾步走到他身邊,神情詫異的問道:“張執事,您因何變得如此狼狽?”

張千忍半眯著眼睛,氣若游絲的斷斷續續問道:“大、大師,知道,知道老夫?”

“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手合十誦了聲佛號,道:“十年前,老僧曾陪同院主前往貴宗,與傅青風宗主講經論道,當時便是張執事接待的老僧。”

張千忍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只是當時他接待的是一箇中年僧人。

想著這些,他神情虛弱的開口問道:“老夫記得當時接待的是一位中年僧人……而且境界……”

他說到這裡後,老和尚長嘆一聲,道:“老僧從貴宗離開後,並未直接回山,而是四處遊歷了幾年,途中被一個女扮男裝的魔女施計破去了……額……色戒。”

說到‘色戒’兩個字後,他一張老臉不由羞的發燙。

而後強忍羞意,訕訕道:“老僧修煉了六十年的金丹,亦被那女魔頭奪去,以致修為大損,掉落至練氣期,多虧院長賜下菩提金丹,才為老僧修補了根基。”

“但修補後的根基終究不如曾經,這些年來,哪怕老僧苦修佛法,也未能凝結第二顆金丹,以至於目前仍舊停留在築基後期。”

話落後,他看向衣衫破舊,渾身盡顯狼狽,更氣若游絲的張千忍,關心問道:“張執事因何變作了這幅模樣?”

張千忍長嘆一聲,神情虛弱的道:“說來話長,縹緲宗被鎮妖司盡數屠殺,正副宗主亦被地仙擒拿,老夫因境界低微,才僥倖逃出一命,多虧途中遇到了白雲禪師,否則的話,老夫早已死在了半路。”

老和尚一開始聽到縹緲宗被鎮妖司覆滅後,還沒有什麼表情,直到聽到張千忍遇到了白雲禪師,才故作後知後覺的一驚。

“縹緲宗竟被鎮妖司覆滅了?”

張千忍見到他這幅後知後覺的驚訝後,心中冷笑起來。

“裝模作樣的老東西,老夫玩這一套的時候,你這禿驢還在你娘懷裡吃女乃呢!”

念頭一閃而過時,他費力的抬袖掩面,兩指在眼皮一按便有淚水湧動。

好似在擦淚一般,他緩緩拿開袖子,老淚縱橫的道:“白雲禪師可憐老夫遭遇,又念在往日與正副宗主間的交情,便建議老夫來貴禪院養傷。”

老和尚心中滿是冷漠,臉上卻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神情,幽幽發出一聲長嘆。

“原來竟是如此。”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在暗自思索著。

“此人資質低劣,心境不行,術法也不精,院主為何會讓他來禪院?”

張千忍見他那副滿臉猶豫的樣子,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即一聲長嘆,虛弱著道:“既然大師不肯收留,老夫也不會讓大師為難,只是他日白雲禪師歸來後,還勞大師代為通傳一聲,老夫雖然接觸過如意金箍棒,可實在不知道這件至寶後來去了哪裡。”

“神兵譜榜首的如意金箍棒!?”

老和尚猛地瞪大了雙眼。

張千忍還在繼續說著,“那日見到白雲禪師時,白雲禪師覺得老夫既然接觸過這件至寶,應該會對其有所感知,老夫費盡口舌,才讓白雲禪師相信老夫所說,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不過老夫料想白雲禪師還是不願相信老夫所言,才會讓老夫來貴寺療傷。”

說到這裡,他露出自嘲的笑容。

“眼下見到大師這幅猶豫的模樣,更讓老夫覺得這個判斷沒有錯。”

“也罷,老夫這就離開。”

說著,他便掙扎著想要站起。

老和尚聞言大驚,又見他如此,連忙上前一步將他攙扶住,露出羞愧的表情來,道:“張執事千萬不要這麼說,羞煞老僧矣!”

“老僧只是感同身受,內心悲慟貴宗之劫難!”

“來來來,還請張執事隨老僧回寺療傷!”

張千忍滿臉冷色,卻神情虛弱的伸手阻攔著他的攙扶,嘴裡斷斷續續的道:“放老夫離開,老夫、老夫豈是那沒臉沒皮之人?”

只是他的推攘卻毫無力道,被老和尚很輕鬆的就背在了身上。

“張執事休要多言,免得傷勢加重!”

“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執事重傷如此,老僧豈能放你離去?”

說罷,他充耳不聞張千忍那斷斷續續的拒絕聲,臉上滿是笑容的縱跳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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