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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怎麼辦!

宋斯寧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恨不得直接從六樓跳下去。

在別墅的電梯上,他聽見電梯快速下降的聲音,心臟也像是瘋了一樣飛速跳動,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太慢了,太慢了.......

那個畫本就放在了他的書桌上,很顯眼的位置,如果祁方焱心血來潮,隨手開啟了那本畫冊,那麼宋斯寧所有的偽裝全部都被擊碎。

什麼清冷高貴的小少爺?什麼討厭?什麼折磨?

祁方焱會知道他是個同性戀,還會知道他覬覦的人正是他。

至於祁方焱會是什麼態度,宋斯寧不敢想,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太骯髒了,他不知道祁方焱如果看見,那會是怎麼樣的天崩地裂。

宋斯寧雙手緊握,指甲深陷在掌心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斷祈禱祁方焱沒有看見,於此同時他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的說辭,妄圖想出像上次平板影片那麼好的理由,然而這一次顯然不像上次那麼輕易糊弄過去。

畫本就擺在他的桌子上,畫的右下角有他的署名,只要祁方焱看見了,那麼他怎麼都推不掉。

到了二樓,胡姨將宋斯寧推到臥室門前,說:“少爺,到了。”

臥室的門緊閉,宋斯寧的手握到門把手上,心臟蹦跳的快要從嘴裡跳出來,然而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猶豫著不敢開這扇門。

胡姨站在宋斯寧身後,不解的望著宋斯寧。

剛剛宋斯寧要下樓下的急,胡姨還以為出了什麼急事,一路上也是慌得出汗,現在已經到了房間門口,宋斯寧卻又不急著進去了。

“少爺?”胡姨低聲喊了一句,提醒他。

宋斯寧下頜的肌肉緊繃,側過頭對胡姨說:“胡姨,你不用進來。”

“好。”

宋斯寧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房門發出微弱的推拉聲,宋斯寧的輪椅滑進房間裡,他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極力的分辨臥室裡的聲音,可是臥室裡除了空調的風聲,聽不見一點聲音。

宋斯寧神經緊繃,正想要開口說話,這時房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合上,宋斯寧被嚇得一驚,猛的回過頭。

與此同時,前方響起一聲熟悉的輕笑聲。

宋斯寧緊握著輪椅的扶手,喊了一聲:“祁方焱。”

祁方焱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恩?”

“你在做什麼?”宋斯寧喘著粗氣問。

“看風景。”

已經是傍晚,落日鋪灑下暖黃的光,花園裡團丁在給花草澆水,空中散著金光瑩亮的水珠,祁方焱雙手抱胸倚在落地窗上,身子映在薄暉下,目光越過陽臺,瞭望著花園裡的風景,

宋斯寧不敢鬆懈一點,又問:“什麼風景?”

“陽臺的風景。”祁方焱轉過頭看向宋斯寧,反問:“不然呢?”

察覺到祁方焱的語氣平靜,宋斯寧胸口堵的那口氣軟下來些,心裡卻還是沒底,他掩飾自己的心虛提高了音量,質問祁方焱:“誰讓你隨便進我房間?”

宋斯寧這就不講道理了,祁方焱挑眉說:“宋少爺早上說的話現在就忘了?”

“............”

祁方焱抬手看了看腕間手錶:“我們約好的五點十分,現在已經五點二十五了,你遲到了十五分鐘。”

宋斯寧沒心思回答祁方焱的話,他將輪椅挪到了書桌前,手佯裝無意的摸到書桌邊緣,手指一寸寸的向前,觸控到了一個熟悉的質感。

牛皮紙粗糙的封面,熟悉的位置,畫本是合上的。

渾身緊繃的力道猛地鬆了下來,宋斯寧的手脫力的從書桌上垂了下來。

祁方焱沒等到宋斯寧的回話,眯起眼睛看著他問:“找我什麼事?”

宋斯寧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說事,聲音疲憊道:“忘了,你先回去吧。”

祁方焱聞言笑了,說:“耍我呢?”

宋斯寧累的快要說不出話了,只想讓祁方焱先出去,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他恩了一聲,算是認了。

祁方焱說了一句行,向前走了兩步,卻不是走向門口,而是停在了宋斯寧身前。

他俯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斯寧說:“但我有一件事要說。”

宋斯寧剛緩下來的心跳再次變快,問:“什麼事?”

祁方焱彎下腰直視著宋斯寧,嘴角勾起笑說:“聽胡姨說你快要做眼睛手術了,我想起你和我認識也快一個月,你不好奇我長什麼樣嗎?”

祁方焱才洗過澡,頭髮半乾,這樣近距離的對視,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無孔不入的漫入宋斯寧的鼻腔。

宋斯寧渾身警鈴大作,抓著扶手的手用力到快要斷了,喉結不停的顫抖,隔著那層白紗他能感覺到祁方焱在看他。

他見過祁方焱的眼睛,鋒利尖銳,猶如一把見血封喉的利刃能瞬間擊碎他虛假的偽裝,剝開他骯髒的靈魂,將他那顆齷齪的心臟開啟,放在太陽下暴曬,讓那些所有的汙穢惡濁的念頭全部都擺出來讓他看個清楚,無所遁形。

宋斯寧心口窒息,強撐著一口氣說:“有什麼好奇的,我一點都不關心你長什麼樣。”

祁方焱的眼睛一寸寸掃過宋斯寧的臉,語氣帶笑說:“萬一我長的很醜,你一睜眼嚇到了,你肯定要怪我,不如我現在讓你摸一摸?”

說著沒等宋斯寧反應過來祁方焱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

宋斯寧渾身一驚,像是被燙到了,他猛地甩開手說:“我說了我不關心!”

祁方焱的手被甩到了一邊也沒有生氣,又問:“真的?”

祁方焱區區幾句話卻快要將宋斯寧逼瘋了,宋斯寧面色通紅,抬手指著大門厲聲道:“我不關心!你現在給我出去!”

宋斯寧一向清冷自持,很少有那麼失態的時候。

祁方焱挑了下眉,望見宋斯寧氣急敗壞的模樣,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等他直起身子時,臉上已經沒有半分的表情。

“你耍我一次,我還你一次,兩清了。”祁方焱聲無波瀾的說。

臥室的大門開啟又砰的一聲關上。

宋斯寧坐在原地呆了幾秒,忽然猛的衝到書桌前,他像是犯了毒癮的人,面如紙色,胸口劇烈的起伏,手指顫抖的摸著畫本。

渾身僵硬連手指都打不了彎,桌子上的筆紙瓶罐被撞到地上,宋斯寧不斷的握拳放鬆,手指在畫本上一遍又一遍的摸,努力的分辨畫本和之前不同的地方。

沒有,都沒有........

無論是位置,還是宋斯寧放的書籤,或是畫本上的褶皺,都沒有改變。

除非祁方焱認真還原了現場,不然做不到一模一樣

祁方焱不是個細心的人,他如果真的看了畫本,不可能將一切都復原,並且他沒有裝傻的理由,也沒有復原的理由........

宋斯寧慌不擇路,不斷這樣的安慰自己,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忐忑,還是害怕。

剛才祁方焱說的話很奇怪,這讓宋斯寧猶如驚弓之鳥。

他惶惶不安,很害怕很害怕......

他害怕祁方焱看見了畫冊裡的內容,看見了他對他見不得人的心思,看見他矜貴冷漠的外表下實則灌滿了齷齪骯髒的想法。

那些想法發臭發爛,噁心至極!

祁方焱若是看見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厭惡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宋斯寧抱緊了畫冊,如同抱住了一塊寒冰,他身上陣陣發冷,額髮被冷汗浸溼,似將死之人一般面無血色,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撒手。

其實這本畫冊裡不光畫下了麥田裡陽光肆意的祁方焱,還畫下了宋斯寧陰暗旖旎的夢。

在夢裡宋斯寧對祁方焱的慾望再也遮掩不住,猶如破土而出的藤蔓從他心口鑽出,一寸寸的繞過他面板,蔓纏住他的脖頸,捆綁住他的大腿,包裹住他全身。

藤蔓不斷的收緊,而他不斷的窒息,不斷的戰慄。

有的是在海邊,有的是在雪地,有的是在雨夜.......

祁方焱會擁抱他,親吻他,扣住他的雙手,吻過他身上每一寸,最後壓在他的身上.......

畫面骯髒露骨,沒有半分的遮掩。

宋斯寧每每從夢裡清醒都是渾身溼透,手腳發麻,腰間軟的動彈不得,如同生了一場讓他痴迷沉淪的重病。

宋斯寧知道畫下這些東西不對,可是他剋制不住。

剋制不住的畫,剋制不住的看,剋制不住的想。

宋斯寧一點點垂下頭,雙手捂住了臉。

他覺得祁方焱討厭他是對的,他太髒了。

真的太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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