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衛生間裡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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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絡腮鬍子男開啟門，房間裡的惡臭就向羅飛撲面而來，這肯定不是一般動物屍體腐爛的味道，這味道這麼重，而且見絡腮鬍子警惕的動作，羅飛很肯定這裡面有事。

羅飛見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定了定慌了的神，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了，隔壁張女士的貓不見了，我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昨天早上十一點到今天你有見過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貓沒有？”

“沒有”絡腮鬍男子不耐的搖了搖頭。

“那行，要是你看到了，請打電話通知我們。”羅飛說完，轉身返回。

羅飛原本是想進屋查探一番，確認那惡臭究竟是什麼，可是在看到對方身材魁梧，滿臉凶神惡煞，再對比細胳膊細腿的弱雞模樣，心下有些慌，立馬改變了主意。

就自己這體格，進去真發現了什麼，說不定當場就被宰雞一樣宰了，他可不想成為自己小說裡那些呆頭呆腦的倒黴警察，傻乎乎的上門被兇手幹掉，雖然現實生活中這種可能性非常低，但謹慎總是沒錯的，羅飛準備去喊張海洋一起進屋，這樣保險一些。

此刻羅飛很期望能夠擁有強大的實力，一個人的底氣和自信來自於實力，要是他有實力，剛剛他也不至於露怯，不敢進屋了。

“據說螞蟻能夠提起比自己重400倍的東西，而人最多也就能舉起自身6倍的東西，要是我融合了螞蟻力量基因，也不知道能夠提升多少力量。”羅飛默默想著。

羅飛正準備回去喊張海洋，卻看見過道里張海洋已經朝著他這邊走來了。

“怎麼樣，有收穫沒有？”見到羅飛，張海洋隨口問道。

“張蘭她家衛生間的窗戶挨828房子的陽臺挺近的，所以我剛剛去問了一下828房的主人，主人說沒見過貓，不過我離開時好像聽到了貓叫聲，而且我在房間門口，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像是動物死屍臭味。”為了能把張海洋拐騙過去查清那惡臭，羅飛扯了個謊。

“走”

聽羅飛說聽到貓的聲音，張海洋想都沒想就帶羅飛往828房子走去。

“咚咚咚”依然是羅飛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絡腮鬍子才開門，依然還是隻開了一點角度，露出絡腮鬍子臉，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絡腮鬍子此刻極度不耐煩，口氣也是很兇狠。

“你們還有事嗎？”

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張海洋跟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這只是小場面，張海洋不慌不忙的道：“隔壁張女士的貓丟了，我同事說好像在你房子裡聽到了貓的聲音，所以我們希望能夠進去檢視一下。”

絡腮鬍子男聞言，瞪了一眼羅飛，怒聲道：“我說過了，我沒見過什麼貓，也沒聽到什麼貓的聲音，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

說完準備直接關門，可是張海洋卻是一手把門撐住。

就在剛剛絡腮鬍子男開門時，張海洋終於也聞到了難聞的惡臭味，很確定那就是屍體腐爛的臭味，再加上絡腮鬍子男的異常舉動，以張海洋二十多年的辦案經驗，他也肯定，這裡面有事。

“先生，請伱配合我們的調查。”張海洋當下也不客氣，臉色立馬冷下來。

旁邊的羅飛趁著絡腮鬍子沒有回過神，一步上前，雙手用力將門推開，順勢進了房子。

房間裡惡臭的味道就更濃了，羅飛四處張望了一下。

狹小的客廳裡，到處都是空酒瓶以及菸屁股，中央的茶几上花生瓜子凌亂的散了一桌，客廳電視正在放今日說法。

這場景羅飛感覺很熟悉，然後羅飛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自己寫小說專用的犯罪現場嗎？

張海洋在羅飛推開門後，也跟著進了房間。

“你！去那邊坐在沙發上。”張海洋突然手指絡腮鬍子男，臉色異常嚴肅的模樣。

屍臭味、凌亂客廳及絡腮鬍子的行為這讓從業二十年，有著豐富經驗的張海洋察覺到了危險氣息。

羅飛也是一臉緊張的盯著絡腮鬍子，以防絡腮鬍子做出什麼危險舉動，眼前這種情況，要說絡腮鬍子沒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羅飛，你去看看，這房間裡的惡臭是從哪兒來的？是什麼東西？”張海洋讓羅飛去檢視，眼前這種情況，他不敢讓羅飛一個實習警察盯著絡腮鬍子，要是絡腮鬍子真有問題，這種時候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張海洋可不放心羅飛。

羅飛聞言，直奔廚房那邊。

剛才一進門，羅飛就透過嗅覺，注意到房間裡的惡臭大多都是從衛生間那邊飄過來的。

“嘔.....嘔”

上一秒羅飛剛走進衛生間，下一秒，羅飛差點就吐了出來。

衛生間的浴缸裡一具只穿著內衣的女屍浸泡在血池裡，屍體發白浮腫散發著惡臭，女屍的脖子上，手上，腰上全都是猙獰腐爛及噁心的傷口。

這種恐怖的場景自己在小說裡不知道寫過多少次，但這是第一次真實的近距離接觸。

“羅飛什麼情況？”客廳那邊，張海洋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

羅飛臉色蒼白的退出衛生間，疾步返回客廳。

等走進張海洋，羅飛緊張的看了下沙發上安穩坐著的絡腮鬍子，才開口道：“衛生間的浴缸裡泡著一具女屍。”說話時，羅飛聲音都隱隱還在顫抖，兩世為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直觀的看屍體，尤其還是這麼血腥恐怖的一幕，旁邊還有一個鮮活的殺人兇手。

張海洋聞言，臉上神色一變，雖說剛剛就有過這種猜測，但是真聽到說房間裡有一具屍體時，還是很震驚。

下一秒

“坐著別動，我們懷疑你涉嫌謀殺，現在正式逮捕你。”說話的同時，張海洋連忙掏出腰間手銬，上前一把拷住絡腮鬍子一隻手，手銬另一邊拷在茶几上，可以看得出張海洋也很緊張，畢竟這是殺人兇手，隨時都可能爆起殺人，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在張海洋拿手套拷絡腮鬍子時，旁邊的羅飛也是一臉緊張的盯著絡腮鬍子，一副隨時上前制住絡腮鬍子的模樣。

可惜作為實習警員，什麼都不能帶，要是手裡有根電棍啥的，羅飛覺得自己估計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絡腮鬍子沒有做什麼抵抗，而是任由張海洋將他拷在旁邊的茶几上。

等拷上絡腮鬍子後，張海洋和羅飛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拷上了手銬，絡腮鬍子的危險等級就大大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