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聖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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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宮第三次講道開始，所講之道，正是聖人之道。

不過與前兩次講道相比，此次講道讓不少先天神聖為之茫然。

與前兩次講道不同，鴻鈞此次講道卻是並未傳下任何具體的修行法門。

只傳道而不授法，大道玄妙，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卻是顯得高遠而空泛，似有所感，卻又無所獲。

不是少數先天神聖如此，而是大多數先天神聖都是這般狀況。

用青玄自己的感覺來比喻的話，從大羅之道，到斬三尸之法，就像是加法與乘法的難度，結果如今突然上升到了函式。

所以先天神聖的心情他挺理解的，不過，他能聽得懂！

他們修為境界本身就高，加上對於此道有足夠的認知，鴻鈞所講大道，讓他們收穫不小。

斬三尸之法，上一次鴻鈞便已經將斬出三尸與收回三尸的法門傳下了。

但是三尸歸一，重新融回自身的法門，鴻鈞卻是沒有傳下。

並非他藏私，他是很希望洪荒天地早日有人可證得聖人果位的。

只是這融三尸的路，因人而異，每個人的大道不同，便都需要走出屬於自己的路才行，以契合自身的大道，寄託道果於天道，以證聖人。

沒有人可以按部就班地循著前人的路去證聖人之道。

聖人道途雖無固定，但卻必然不會出現兩條完全相同的聖人之道。

聖人的大道，必然是獨一無二的。

一條路，容不下兩人。

是以，契合自身大道的路，也要自己去探尋，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大道，契合天地，融入天道。

青玄也注意到了，鴻鈞在講道之時，也在注意著先天神聖們的反應，他能夠感應到鴻鈞對於一眾先天神聖的審視。

青玄自身也在抽閒注意一眾先天神聖的狀態，對於天定聖人之位到底是如何定下的，他一直都只有猜測而已。

他所知的神話傳說，也只是說到一場蒲團之爭罷了，得蒲團者得聖人位，誰跑得快，佔得住，誰就註定能夠成就聖人。

但他現在經歷的卻並不一樣，聖人之位會如何分配，尚有些許懸念。

青玄發現了一點奇怪的現象，鴻鈞所講的聖人之道，能否領悟與自身修為境界似乎並沒有絕對的關係。

三清這三兄弟，身上流轉著道韻，很明顯都有所悟，女媧身上的氣息完全不一樣，也同樣處於悟道之中。

帝俊與太一修為境界更高，但本身與此大道的契合度好像要差一些，尤其是太一，他修為幾乎算是先天神聖之中最高的存在，但悟這聖人之道卻遠不及女媧等人。

另外便是祖巫后土，之前講道后土領悟都不算多，即便她如今元神完整，但要論及悟道一事，她必然是遠不及先天神聖的，畢竟她就不是走這一條道上的。

但此刻后土的狀態分明比絕大多數的先天神聖都要好，竟是陷入了悟道之中，而不是一臉茫然狀。

鴻鈞這一次的講道依舊接近九千年，時間卡得極準，活像是強迫症患者喜歡湊整數一般。

在鴻鈞閉口不言一段時間之後，一眾先天神聖先後醒轉。

雖然對於聖人之道所悟不多，但鴻鈞闡釋天地，演繹大道，讓所有人對於大道本身的感悟都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少人身上的氣息隱隱有了變化。

鴻鈞看著醒轉的眾人，隨即手掌一揮，數道紫氣浮現於空中。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氣之上，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們卻都能夠知曉，其名為鴻蒙紫氣。

氤氳紫氣之中，似包羅永珍，瀰漫著無盡的玄妙，似可直通大道之門，演化無上道果。

“天道之下，當有聖人者九，然吾只得其七，二者遁於天地間，有緣者自可得之，非由天定。”鴻鈞開口說道。

七道嗎？青玄還以為會有八道鴻蒙紫氣出現。

按照鴻鈞所說，遁去的兩道鴻蒙紫氣，亦或者說是兩個聖人之位，不再天定之數，以應天道永遠留存一線生機。

不過這兩個聖人之位，只有一個是可以爭取的，本身對應著一定的天地果位。

而另一個聖人之位，則是融入了變數之中。

按照青玄的理解，那就是留給天命之子的，屬於不固定聖位。

無法被人真正的佔據，只會被暫時性的得到。

屆時，時來天地同力，或可堪比聖人，但一朝勢去，便會被打回原形，再無那等偉力。

這才是真正的留存一線，用以造就時勢英雄。

應運而生，勢去則落。

這可不就是天命之子嗎？

青玄總感覺這是為了在一定程度上平衡聖人，制約聖人。

有如此變數在，聖人行事也需得多幾分慎重，很可能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一位天命之子，能夠威脅到聖人的存在。

鴻鈞這個人，最是喜歡講求均衡，而維持平衡的狀態本身，也算是他的目的。

況且，天命之子何嘗不是必要之時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

在一眾先天神聖灼灼的目光之下，鴻鈞並未多言什麼，直接開始分發鴻蒙紫氣，分配聖人之位。

第一道鴻蒙紫氣落在青蓮與青玄之間，這讓所有先天神聖都略微訝異。

並不是訝異青玄他們會得到鴻蒙紫氣，而是訝異於他們兩人只得到了一道鴻蒙紫氣。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青玄二人得鴻鈞特殊對待，聖人之位是沒跑的。

鴻鈞雖說聖人之位由天定，但鴻鈞不就是天道的代言人嗎？天道如何定聖人之位，道祖鴻鈞是否能夠干預，亦或是本身就是鴻鈞做出的選擇，誰都無法知曉其中的真相。

青玄二人對視一眼，青玄隨即便是探手將那一縷鴻蒙紫氣攝入掌中。

鴻鈞曾經與他們直接說過，會為他們爭來一個聖人之位，到時候他們是否要，再自行決定就好。

青玄必然是要走混元之道的，與洪荒天地繫結在一起好處很多，卻也為其所桎梏，相比之下青玄更喜歡偉力盡歸己身，而不是和天地繫結在一起。

收下鴻蒙紫氣又不是一定就得以此證道，鴻鈞一直都知道的，他與青蓮必然是走混元之路。

鴻蒙紫氣可以拿來參悟，也好看看聖人之道的玄妙。

至於以後要如何處理這鴻蒙紫氣，自然是日後再做打算。

放歸天地之間也好，拿來送有緣之人也罷，亦或是就擱置著作擺設，都可以。

“青蓮，青玄，你們二人自行抉擇便可。”鴻鈞只是如此說道。

還剩下六道鴻蒙紫氣，比一眾先天神聖心裡所預估地更多出一道來。

只是……

此際於此聽道的先天神聖，數以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