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送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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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沒想到郭海峰迴答的卻如此簡潔,看著郭海峰又蹲了回去,緊接著他的眼睛瞥向右側問:“你呢?叫啥名字?”
“我叫王道生。”王道生朝著李東笑了笑說:“那邊的叫江玉恆,我倆是同學,又是發小。”
江玉恆並沒有計較王道生搶了先把名字告訴李東,而是他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李東輕嘆一口氣,沒想到這三人能湊一起,中間的郭海峰板著個臉,左邊的江玉恆是不咋愛吱聲,右邊的王道生還是個話癆。
王道生首先排除,他可不想整日裡聽王道生嘮嘮叨叨個沒完,不過,江玉恆和郭海峰二人,倒是可以在他倆之中選一位。
“這回我就將你們的名字和人對上了啊。”
李東接下來牽著大黃準備向郭富華最後指著的位置前進,他需要先打個野豬或者是狍子飽餐一頓。
“東哥,你別單獨過去,這裡雖然不是青龍山的最深處,卻比深處還要危險。”郭富華立即站起來說。
李東十分詫異地問:“什麼?這裡不是青龍山的最深處嗎?”
郭富華搖了搖頭:“你們狩獵隊的說法不對,師父說這裡算是緩衝區,也算是過渡區。”
“說法不對?”李東嘟囔了一句。
李東懷疑是狩獵隊的劉敬唐故意這樣說的,要不然就該有人來這裡檢查了,一旦檢查,他們販賣野獸的事情就暴露了。
然後郭富華給李東指向了東偏北的方位,告訴他說:“那座山你看見沒有?”
“嗯,看見了。”
“繞過那座山,才是青龍山的最深處。”郭富華補充說,“等到了大雪封山的時候,青龍村的圍獵幫就會去那裡圍獵。”
李東想到了陸景方,他很想知道陸景方會在哪裡狩獵:“那你師父呢?”
“他不一定,有時在白樺林,有時在青龍山,也有時會在濃江河的南岸。”
“那你們不跟著嗎?”
郭富華回答說:“去年跟了一個冬天,今年還不清楚,師父還沒跟我們說呢。”
李東一聽,這陸景方的行蹤不定,今年好像是沒法跟著他了,除非他能來青龍山狩獵,李東希望過一陣兒能與他在青龍山裡相見。
“挺好,只要歷練一個冬天,打獵的本事基本都能學會。”李東邊說話邊看向劉學義,然後他的頭又轉了回來說:“前幾天我在白樺林遇見你們的師父了。”
“東哥,你去伐木了?”周虎站起來問。
李東將那天的事告訴他說:“沒有,我去追野豬追到了白樺林,老虎殺了母野豬之後,我才發現你師父在雪堆裡貓著呢。”
周虎和郭富華在那天晚上,確實看見了陸景方扛著一頭母野豬和三隻小野豬回了家。
周虎回憶著那天晚上見到的場景:“我以為是我師父套的野豬。”
李東想要知道陸景方到底有沒有怪自己,這個事兒他只能透過周虎和郭富華來告訴自己:“本來是要能套住,我在孤豬後面放了一個冷槍,你師父並沒有怪我。”
“他說了,當時老虎和野豬同時在場,不好下手,另外兇險難測,不過,後來被一個19連的知青放冷槍給打跑了,看似無意,但實際上是睿智的舉動。”周虎回想著陸景方的話。
“他真這麼說的嗎?”李東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郭富華點了點頭說:“嗯,我師父的原話。”
李東的內心裡頓時傳來一陣竊喜,他還擔心這個冷槍會讓陸景方暫時誤會一下,這回好了,他可以有接近陸景方的機會了。
“那你們先處理好它,完事咱們去打點吃的。”
李東瞅著周虎和郭富華的十分嫻熟手法割掉了,熊頭,熊掌,尤其是熊膽,早早地放入了周虎的口袋當中,然後將其他的內臟扔掉,他倆在黑瞎子的身上割了點肉,都餵給了劉學義牽著的兩隻獵犬了。
......
青龍山的邊緣地帶,白寶義和劉文晉將所有衣物藏起來後,他們即刻返回狩獵隊駐地。
他們將要李東去了第四區域的事情,告訴老大劉敬唐。
讓他倆最擔心的就是副指導員李仁義,如果要是被他聽到了,那麼這件事的嚴重性直接連升好幾個等級。
“老白,你先去支開副指導員,我後進去找老大。”白寶義贊同了劉文晉的想法。
當白寶義鬼鬼祟祟地來到棉帳篷外時,他輕輕地邁著腳步,慢慢地掀起營帳門,並沒有看見副指導員李仁義在屋裡,僅看見了劉敬唐在爐子旁發呆。
“老大?”白寶義小聲地喊著劉敬唐。
劉敬唐抬起頭一看,是白寶義在向他勾了勾手指。
緊接著,劉敬唐站起身跑了過去,小聲問:“怎麼了?”
“副指導員呢?”
“走了有一會兒了。”劉敬唐看了看手錶說。
隨後白寶義朝著劉文晉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三人圍著爐子坐著。
“你倆說話啊?”劉敬唐看著他倆在烤手,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青龍山邊緣地帶的李東哪去了。
劉文晉抬起頭看著劉敬唐說:“他應該是去了第四區域。”
“啥?”劉敬唐將眼睛瞪大了說,“你倆沒去找嗎?去啊,趕緊給他喊回來!”
“老大,是他已經去了很久了,咱們在樹上綁著的衣服也被他發現了。”
劉敬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險些摔倒,好像整個人都傻了。
劉文晉站起身剛要準備去扶著劉敬唐,卻被劉敬唐擺了擺手,於是他說:“我跟老白把所有衣服取下來藏起來了。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
“那他倆不會告密嗎?”劉敬唐第一時間想到了周虎和郭富華說。
“咱們只能用打來的肉分給他倆點,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劉敬唐的心一狠說:“行,只能這樣了。”
“那第四區域是不是也能用這個辦法?”劉敬唐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一臉壞笑的說,“只要用肉堵住營部狩獵隊的嘴,那我們之間就不會再有摩擦了。”
劉文晉想了想,也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他只能拍劉敬唐的馬屁說:“老大,這個辦法我認為可行。”
“那我們給點什麼好呢?”白寶義問。
“先用狍子吧,不行再說。”劉敬唐的眼睛瞅著棉帳篷外埋著狍子肉的方向說、“這個孫子,害得我搭上了一隻狍子!少吃好幾頓啊!”
“去吧,老白,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辦了。”劉敬唐看著白寶義十分心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