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蜥蜴人的勞務合同一共十一頁,白牧川逐條看過來,天垣喃喃自語:【蜥蜴人還算老實,沒怎麼坑你。】
“你還懂聯邦法律條款?”
【那是。雖然我的知識不及妹妹,但這點東西就是小兒科。】天垣得意地說,【雙濟醫院的勞務合同可以先簽一年,你不是還想去梁均那裡做醫療顧問麼?嘖嘖,一個老闆,竟要打兩份工養活員工。】
白牧川看完合同,翻到第九頁:“薪酬比例五五分我覺得太少了。”
蜥蜴人:“你又不需要天天到醫院坐班,而且手術接不接的自主權都在你手裡,五五分已經是最高的價了。”
“三七分,我七你三。”白牧川沒打算跟他講價,“一旦有人知道你這裡可以治療被感染人群,那是多大的利益?而且這是獨一家,只有雙濟醫院有這種水平。”
蜥蜴人想了想,覺得白牧川能帶來的利益比那降低的百分之二十大,最終同意:“可以。”
白牧川畫押,合同附帶的規則生效,他就是這所醫院的醫生了。他的徽章不同於普通的“遊客徽章”,而是變成了更高階的“員工徽章”,側面刻著“雙濟醫院”四個字。
蜥蜴人拿來一個箱子:“剛才手術的現金,這是你的那份。”
白牧川用蜥蜴人辦公桌上的驗鈔機將百元現金一沓一沓放入,一共八十萬整。
此時凌晨5:46。
白牧川提著箱子出門:“先走了。”
他打電話給傅中平:“喂?我要一個賬戶放錢。”
“放錢?”傅中平激動了,“老闆果真厲害,一下子就能賺到錢,我們的工資什麼時候發?”
“……”白牧川聽著傅中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給我個賬戶,其他的以後說。”
還沒等傅中平賣慘,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沒過多久,五號就來了電話:“喂?老闆,我們抓住的青鋒的人已經在審問了,問出了一點資訊,需要我現在說給您聽麼?”
“給我發個定位,我現在過去。”白牧川走出交易所,外面的街道已經亮了,環衛工人開著清潔車從他面前過去,車後面一個箱子裝垃圾,一個箱子裝屍體,裝屍體的箱子蓋子是合攏的,清潔車被石頭拌了一下,從箱子裡甩出一隻手,耷拉在箱子邊緣。手上中指根部有長期戴戒指的痕跡,但是戒指被人取下來了,因為還可以賣個價錢。
白牧川先把現金存起來,再打了黑的。定位顯示在遠郊的林子,周圍環山,是一些小丘陵。
五號坐在路邊抽菸,看到白牧川來了立馬站起來:“老闆。”五號是親眼見到白牧川在廣博大廈是如何殺死感染物的,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震撼,他得罪誰也不願意得罪這位新老闆:“我帶您過去,咱們在這一處有牢房。”
血魔的牢房在郊區地下,二十二區氣候乾燥,地下不潮。刑訊室的規模比白牧川想象中的大,五號帶他到關人的房間:“到了,老闆。”
這裡關著一名青鋒囚犯,他身上沒有血跡,穿著還算整齊,但是頭髮亂糟糟的,眼裡佈滿血絲。他一見到有人過來就恐懼地尖叫想要逃跑,但是脖子上的鎖鏈限制了他的行動。
五號:“我們給他注射了精神類藥劑,有一定致幻效果,他估計以為我們是他曾經殺過的亡魂,來報復的。”
現代刑訊手段五花八門,這人的精神已被摧毀,面臨崩潰。
五號:“他說關竹在一個月前去一區是見了一區總監察官,衛光,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
白牧川心道果然,關竹已經知道神使團多了位繼承人,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
“他們交易內容無從得知,但是關竹回去後拿了十支G03-狂化溶劑,調動了一些軍火。”
白牧川覺得,交換其他繼承人資訊應該只是其中之一,關竹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一個青鋒與監察部可以相互利用的目的。他走近,囚犯的意志破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關竹不可能什麼都跟下屬說,所以白牧川只問了一些看似不想幹的問題,自己透過這些資訊來判斷:“關竹身邊的人一般都長什麼樣子?上次這些人去廣博大廈又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他身邊是不是有一個戴著紫色手錶的男人?”
“關竹喜歡吃甜品麼?一般幾點起床?晚上會運動麼?”
“……”
囚犯的回答與那天他在廣博大廈見過的幾人對上了,只是有一人他覺得熟悉,但是又無法確定此人到底是哪一張臉。
白牧川眉頭微皺,他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人,不會是白道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