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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刀的能力得不到……他的遺蹟還得不到麼?
白牧川的心思又開始變得活絡,死神黑影從腳底下的影子裡分離。
白牧川給它灌輸意念:“去明珠大廈,如果找到匈刀,把他的耳釘帶回來。”
他直奔大鐘而去,大鐘的同步音訊可以連線城市廣播,白牧川單手掄起樹幹做的大木敲,朝大鐘狠狠敲去——
“咚——”
一號城市裡面都是大鐘敲響的迴音。
歷時1小時23分。
酒館裡還在談笑打賭的人不約而同地住嘴,直到一人不可思議地說:“一號城市……要易主了?”
“匈刀呢?他的機械武裝不是很強的麼?”
“難道真的是‘終結者’?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神聖?”
“……”
不管如何猜測,人們都幾乎認定終結者是一個組織、一方勢力,沒有人真的認為“終結者”是一個人。
一個人單挑一號城市之主,未免過於匪夷所思。再說了,如果是一個人,那麼他要這座城市幹什麼呢?他又沒有可以管控的下屬,難道僅僅是一個惡作劇?
匈刀佔領1到5號城市依賴的手段是永恆之芯的科技。但是科技的核心程式一旦被破解,想要讓城市癱瘓非常容易。
這要感謝駭客。如果輪迴是真,白牧川總有一種預感,輪迴的次數是有限的,他所有在輪迴中獲得的能力都成為了他的底牌,他現在的強大是十餘次輪迴,厚積薄發的結果。
歷經那麼多次死亡,是時候該收穫了。
不過1號城市中的人震驚歸震驚,大多數人的態度是吃瓜看熱鬧。匈刀畢竟統治1到5號城市已久,普通人擔心的是下一任“城主”是否連匈刀都不如。
戰火,還是燃起來了。
明珠大廈裡炮火紛飛,大廈從外面看,已經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沒有其他人敢靠近那裡。
重翼對1號城市勢在必得,哪怕匈刀的2到5號城市被其他勢力搶走,他也要得到1號城市,因為1號城市邊緣有一片石油。
在聽到震耳的鐘聲迴響在天空時,覬覦城市管理權的人都臉色大變。
重翼已經起了殺敲鐘人,然後對外宣佈敲鐘人是自己的心思。
——究竟是那個所謂的終結者敲響了鍾,還是其他人?
隨後多方勢力釋出了通告,還發出大額賞金找到終結者。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找這位神秘人和他的下屬,終結者的賞金還在以一個恐怖的數字增加著。
祁景雲沒有讓白牧川敲響十八座城市的大鐘,而是降低了要求,只在五個城主的管轄範圍內敲響五口鐘就可以。
第一道鐘聲敲響,祁景雲透過夜幕朝這座城市俯瞰,輕笑:“很好,只用了1小時23分。我以為他會在今天早上6點之前才能完成敲第一口鐘的任務。”
“你覺得他這次的完成度怎麼樣?”
鍾涼就算不服氣白牧川,也不得不承認白牧川的天賦潛力比他高。他有些氣餒:“他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而且手段層出不見底。”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祁景雲難得地安慰,“至少你的進化等級現在比他高。”
鍾涼是B級靈行者,【分身乏術】在幾千號異能序列中排在第41位,本身也是十分優秀:“他成為靈行者不到兩個月就從F級變成了D級,遲早能超越我衝擊A級。”
白牧川在祁景雲這裡的第一關,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頭。
晚間的風太涼,對高階靈行者來說根本不存在吹感冒這回事兒,但祁景雲突然咳嗽起來。雖然只是輕輕地咳了兩聲。
鍾涼連忙把兜裡的藥掏出來:“老大。”
被折斷【雙生天使】,還是對她有些影響的。
應該說是影響很深,只是祁景雲從來不提。這也成了他們話題的一個禁忌。
剝奪活人的器類能力製作偽遺蹟的方法掌握在墮落者的手中。聯邦現存的墮落者都非常神秘,連鍾涼都沒有聽祁景雲提起過。
但他總是會忍不住想:究竟是誰能割下她的天使羽翼?
祁景雲接過藥,笑道:“不用那麼緊張,我沒什麼事。”
她一隻手撐在窗戶上,涼風颳過,手心裡落下一片樹葉:“鍾涼,我先離開一天,你幫我盯著他。”
“好。不過老大……你要去哪裡?”
窗邊的祁景雲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詛咒之地。”
*
白牧川又變了個模樣,他此時坐在前往18號城市的空軌上。
進入不同城主管轄的城市都要經過盤查。白牧川在城防系統中竊取了一個住在18號城市、已失聯兩天的職業尋寶人的身份資訊。
“潘少鋒,失聯兩天?”在進入十八號城市之前,值守者掃出白牧川的二維碼,“出來後為何沒有去自己所在的公會報備?”
白牧川低眉順眼:“長官,我這不是剛出來還沒來得及嘛……”一瓶能改善體質的溶劑被塞到值守者的手中,這種溶劑在市場上也是硬通貨,一瓶要三到五萬。
白牧川服用過四種G系列萬能溶劑,這個溶劑對他已經沒有用了。
值守者沒有查出白牧川身份上的問題,加上又收了他的賄賂,於是不耐煩道:“透過,下一個。”
他順利走過危險物件攜帶檢測門,然後換乘空軌,繼續前往18號城市。白牧川身上的危險物件不少,但都被他用【次元降級】變成了薄紙片。
從1號城市坐空軌到18號城市需要1小時10分鐘,都快趕上他敲第一口鐘的速度了。
他的直覺很準,不知為何,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似乎還有某種未知的危險在朝他奔來。
空軌裡不是很安靜,十八城居民的素質普遍不高:不說溫飽與教化,連生死都要看運氣,說不定哪天上街就被一枚子彈誤殺。
體驗過十八城的亂象叢生,白牧川對聯邦的安穩有了更深的體悟。
空軌執行的速度很快,白牧川坐在長條椅的邊角。這節車廂裡有人在吃東西、有扒手、還有人在打撲克……他一個人安靜地觀察四周,然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又見面啦,白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