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貴妃娘娘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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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搶先眾人一步,在姜懷靖面前磕頭。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想陷害我們娘娘!”
不等薛想容開口,她就將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甚至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等說完了,水漾還不忘了看向李旭。
“李太醫可以作證!”
姜懷靖不怒自威的目光落在了李旭身上,“李旭,是真的嗎?”
李旭是宮中十多年的太醫了。
雖說此事事關重大,可他心中也明白,與他無關。
他只需將自己的發現告知即可。
“回皇上,貴妃娘娘實乃被紫荊花誘發了哮症,而這紫荊花是在殿內的香灰之中發現的。”
話落,不待姜懷靖開口,水漾緊著就將香灰爐子雙手捧了上來。
“皇上,這便是證物!”
“我們娘娘今兒心緒不寧,點了平日裡的鵝梨帳中香。”
“奴婢們不知這香味甚異,只知道娘娘聞過此香,便昏睡了!直至用膳,也叫不醒……”
姜懷靖聽著水漾哭哭滴滴的控訴,抬手示意身旁李公公開啟那爐子。
只見赤色青銅象鼻爐子中的香已燃盡,香灰之中摻雜了一點黑色異物。
開啟了爐子那香味甚至已經躥了出來。
姜懷靖皺著眉讓李公公把那香灰倒了。
他沉思了一瞬,略帶審視的目光看向了薛想容。
“內務府事宜,包括嬪妃起居用具,向來是由皇后做主。”
“皇后,朕倒是記得你近日格外喜歡紫荊乾花做的香囊。”
薛想容沉默了下來。
難怪羽兒要提醒她儘早對薛映雪懲罰。
原是知曉他們會在此處謀算自己。
如今是自己做這姜朝後宮的主,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壞壞爹爹!這麼看著孃親做什麼!】
【孃親雖說是掌了後宮,但最近寶寶一直在鬧肚子,這幾日的吃穿用度孃親都沒有機會過問吶!】
【哼,爹爹不來看羽兒都不知道,孃親昨日急得直哭!哪兒還有心思佩什麼香囊!惜雨姑姑心細,她肯定知曉!】
軟糯的聲音不滿的抗議。
對姜懷靖幾乎定罪般的目光有所不滿。
姜懷靖也從善如流地將視線落到了薛想容懷中的小糰子上。
那粉嫩的雙頰早已氣的鼓成了個包子一般,還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的溜圓,彷彿小小的身軀快要容納不下了心中的怒氣。
不過對視一瞬,姜懷靖的心中便像是冰川遇上了烈日,融成了一汪碧洋。
而從薛映雪的雙目看去,那不過是姜懷靖憐惜薛想容,給她留了解釋的機會和時間。
姜懷靖這是要可憐薛想容?
那不行!
若是這件事被輕飄飄揭過去,她不就白受罪了嗎?
狹長的丹鳳眼流轉著異樣的暗光,緊跟著便垂淚哭訴道:“皇上,今日之事臣妾也能想通其中緣由。”
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吸住了眾人目光。
“前幾日我看顧羽兒不周,讓羽兒受了傷,姐姐心中本就積怨已久,如今藉著這個由頭髮洩……”
“妾身一條賤命,死不足惜,惟願姐姐能出了氣才好。”
輕巧的三兩句,就將自己做過的惡事撇的乾乾淨淨。
將薛想容慈母的帽子扣死的同時還能名正言順為她尋個藉口。
薛想容冷哼一聲,喚來了殿外匆匆來遲的惜雨進門。
她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妹妹當真是伶牙俐齒。”
“不過真是巧了,本宮也有人證與物證。”
“惜雨,你來說。”
身著淺色宮女裝的姑娘約摸二十出頭,是宮中人人都認得的,薛想容出嫁前就跟著的惜雨。
惜雨先是給在場主子都行了禮,這才拿出了一個香囊。
“請皇上明鑑,紫荊花在這個時節,並不常有,哪怕是皇后娘娘要,也需得告知花房,提前三月培育。”
“紫荊花香氣濃郁,過去一段時日是皇后娘娘的心頭好,也常常縫製進香包中。可近兩日小公主腸胃不適,娘娘沒有心思去打扮,這些都是由著奴婢收著。”
“近日的紫荊花早在十日前用完了,若是還要新鮮的,還得告知花房。且娘娘這兩日的香包草藥居多。”
“紫荊花並不名貴,但勝在培育繁瑣,試問若皇后娘娘無需這些物什,又怎會大費周章地任其流落到旁的妃嬪寢宮去?還讓雪貴妃受到戕害?”
惜雨聲聲質問都讓水漾和薛映雪抬不起頭來。
樁樁件件,比起水漾控訴的,簡直詳細太多。
姜懷靖單手拿起一旁茶盞,輕抿了一口。
“如此說來,這雪央宮中的紫荊花,倒是格外反常了。”
薛想容面色一沉,狠拍了下茶桌:“賤婢水漾!你如今還有什麼話說!”
雙雙施壓之下,水漾的頭幾乎都要粘連在了光潔的地上。
她雙肩都在心虛的顫抖,蠕動著唇瓣卻一個字都難以吐露。
好似方才那滔滔不絕要佐證皇后陷害貴妃之人,並不是她。
“皇上,皇上,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並不知曉此事另有隱情!”
水漾咬緊了牙,朝姜懷靖求饒。
【呸!你是鬼迷心竅,想害我孃親!還好寶貝孃親沒事,要不然寶寶要你好看!】
姜早軟糯的嗓音還黏糊著,但卻十分嫉惡如仇,好似恨不能親自為了自己的孃親打抱不平。
【寶貝孃親快罰他們!狠狠罰!看這個壞女人下次還敢不敢了!】
薛想容看著姜早的目光盛滿了溫柔。
她一邊輕拍著姜早的小被褥,可轉而下一瞬看向水漾跟薛映雪的目光驟然就變得冷了。
“皇上以為,此事該如何下定?”
雖說她可以決斷,但姜朝唯一的天子在這,她還是給點面子,問上兩句。
姜懷靖眸色中怒意盛燃,手中茶盞重重落下,“皇后是朕的髮妻,一國之母,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膽敢誣陷皇后!”
盛怒之下,他狠踹了水漾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傳旨!雪貴妃身體抱恙,在宮中修養半年,把這賤奴給朕杖斃!五馬分屍!”
水漾已經恐懼的不能自已了,無助地看向薛映雪。
就連求饒她都沒法喊不出口。
就在薛想容朱唇輕啟之際,水漾驟然發出了刺耳的嘶喊:“娘娘!您怎麼了娘娘!”
而原先尚且還跪著的薛映雪此刻已經癱倒在了地上,不管水漾如何搖晃,雙目死死緊閉著!
“貴妃娘娘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