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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天南郡商吏主司的衙門裡。
“大人,真的只能在曲縣動手?”
趙天來有些不解。
天南才是他們的地盤,可以隻手遮天,除了望城。
但只要你敢走出望城,就沒有天南夜梟殺不了的人。
那在天南的半道上,夜梟齊齊出動,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他,不是更方便麼?
“你豬腦子啊?”
自從那次覃無雙說要攻縣之後,來俊臣突然發現他身邊的人,好像都變蠢了。
北谷的事還熱乎著呢,天南郡內望城掌司遇襲,不是他動的手也會變成他動的手。
這貨難道是因為上次的十記狼牙棒,被打傻了?
......
“大人所言極是,在天南郡內動手的話,我們根本逃脫不了嫌疑,不是屎來也是屎。
商吏內鬥,歷來是皇帝陛下最為忌諱的事。
而且,皇帝的封賞不日將至,據說因為田不安復仕,這次將由內侍統領親宣,到時天南有變,必躲不過陛下耳目...”
來俊臣明面上有左右手二人,一個是吏輔司趙天來,一個是獄都監周興子。
這個往日沉默寡言的黑獄頭子,這話讓得來俊臣心裡稍稍安慰。
.....
“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來俊臣饒有興致地問道。
“血鹽城在桂州的河西郡內,河西商吏司歷來罪稅不足,早已被聖城都司所恥。
但其主司仗著與血鹽城的關係,歷來處處與大人做對,壞了我們幾次可得聖讚的好事。
索性不如大膽一點,禍水東引,在曲縣境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拉長著音,周興子狠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嘖...”
周子興的話讓,得來俊臣眼前一亮。
望城掌司對於很多大人來說猶如魚梗在喉,這次的北谷之變,更是讓得他們憤怒不已。
他作為他們的代理人,急需做出些成績,證明他的作用。
否則長此以往,他的司律將軍位必然不保。
古人云,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既然日愁夜愁的,何不一了百了?
反正聖城那邊早已知曉他和河西主司的間隙,人在他天南之內好好的,一踏入河西就出了事,那又與他何關?
就算河西的人可以追絲索跡,把罪指到他天南身上,但他河西主司怎麼都逃不掉攀咬和誣陷同僚的嫌疑。
只要有朝中的大人在,這水根本就不會髒到他的身上。
......
河西郡商吏司的衙門裡,今日的主司段長庚心神不寧。
“大人,望城掌司、白袍北劍、鐵山聖女,已經出了天南境,入了曲縣。”
聽了下屬確認的情報,他的心,一下子撲騰撲騰地跳了起來。
來俊臣和他不對付,在情報這塊,他於天南織網,處處針對河西的人,已經不知道有多河西的暗吏死在了天南夜梟的手上,讓得他對天南整一個睜眼瞎。
幾日前,一個好不容易安插在天南之內的暗探,用了命才傳出望城掌司可能參加血鹽奪刀的情報,立刻讓他寢食難安。
做為朝廷的商吏,他卻是跟不遵魏律的血鹽城走得很近,早已被聖城都司的人所詬病。
如果不是因為血鹽城拿出了足夠的血鹽晶讓他上稅,成了大魏和血鹽城之間的架樑人,他早就被都司給裁了。
直到現在,才確認了田公孫婿、山宗嫡傳、西宗聖女,竟然已經從天南境無恙的進入了曲縣,他心裡就覺得壞了。
來俊臣那個腌臢貨,能咬人的時候,絕對不會放過。
“讓夜梟老白帶人親自出動,確保他們一行無恙進入血鹽城。”
......
“安兄?”
客棧裡,對於陳安之的拒酒舉動,陳慶之不由奇異。
“噓!”
看見了陳安之食指立唇的噤聲舉動,陳慶之瞬間森然,不再說話,而是閉目感知了起來。
相較於外勁、內勁、暗勁三境,先天境界比起這三境厲害的不止是力衍為龍,而是還有神念感知、預險而避的能力。
“十三個勁者,在對客棧包圍而來,氣機鎖定的是我們!”
十息之後,陳慶之睜眼輕語。
作為先天二品的存在,又有劍意加持,他可感知百丈之內的勁力波動。
“錯了,是針對安師兄而來。
而且,一共半百之數,先天境逾十數人。
夜梟有厲害的藏息、藏勁之法。
你大意了!”
賈皮皮的話,嚇得陳慶之差點亡魂大冒。
這個傢伙,剛剛不是還在地二房裡呼嚕大睡?
......
“皮皮,能殺幾人?”
君子不立危牆,早就看穿了來俊臣的為人做派,他當然會有所警覺和防備。
賈皮皮的呼嚕大睡,就是麻痺的防備手段。
“安師兄,是要全殲還是殺潰?”
賈皮皮揹著用來錘鍊陳安之的金剛狼牙棒,很是認真地問道。
這棒,其實是他的武器。
“太自大了!”
雖為江湖人,但是陳慶之從來沒見過這麼自大的。
即便最近他經常因為較技之名,沒少被賈皮皮蹂躪,但關鍵時候,他還是要警醒一番。
“慶兄,那些三勁的小嘍囉就交給你。
皮皮,留幾個先天的雜碎給我練練手。”
......
“轟!”
一聲巨響,塌了名叫桃花的客棧半邊屋。
“啊...啊啊...”
一道劍影,桃花客棧外的百丈之地,不斷響起了一道道悽慘的死亡叫喚。
“敵襲!”
一聲尖叫,晃著暈沉沉地腦袋,田欣欣大叫道。
而圍在她身邊的三大莊衛長,明顯也因為這震動,才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敵人用藥之隱晦、下毒之高明,竟然讓得她們都著了道。
“去救慶之!”
氣息一沉,感覺不是特別大礙之後,她立是吩咐道。
“小姐,他們已經戰起來了,暫時無妨,眼下化毒要緊。”
秋葵一臉的挫敗。
作為影子,天生就為了保護田欣欣而存在。
這種骯髒的手段,她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回,又不知用了多少次。
結果終日打雁卻被雁啄,她這艘巨船翻在了小小的桃花客棧裡,她氣得緊。
只是當下,護衛田欣欣才是最要緊。
所以,在田欣欣的話落之後,於秋葵的眼神示意下,另外的兩大衛長並沒有移動分毫。
“那他們怎麼沒有中毒?”
雖然心揪於陳慶之的安危,但是秋葵說得也對。
但她就是不明白,同是吃喝共住一客棧,為什麼那三個傢伙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還打得那麼生龍活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