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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鬼還是人?”
用力緊了緊手中的刀,哪怕在篝火的掩映下,他能看出眼前一身黑衣的更像是人。
但他仍是不敢確定。
話無生氣,白眸回首,讓他仍然驚懼。
所以,比不如他的部下,炸了。
“你不是陶幸然!”
陳安之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而是肯定到。
“憑什麼?”
“就憑你身上還留著人的腥血氣味,還有你這綾羅綢緞般的紅袍。
說,你是不是屠我大魏子民了!”
陳安之手中的端王第九刀橫刀一指,冷冽而道。
他可以允許江湖撕殺,也可無視官場勾心鬥角。
但他見不得已經幾近避世,扛過了雪災的子民,還被恣意妄殺。
陳安之的眼裡,爆發著滔天怒火。
“你原來是人!”
紅袍男子想不到因為怕陶幸然的腥血臭了自己,堅持紅袍在身,然後破綻了。
不過既然是人,那就好辦。
.....
“唰!”
刀鋒一亮,紅袍一閃,就是一記橫斬。
竟然落空?
明明自己斬中了他,那是虛影?
紅袍男子心裡發沉。
果然,果然好的、壞的、強的、弱的,都對這能吃人的鬼哭嶺異像尋味而來。
那更不能留了!
“天罡十八刀!”
嘶吼著,成名絕技天罡十八刀的刀芒在黑夜裡不斷閃現。
之前那股對鬼哭嶺神秘的害怕,已經是斷然無存。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罡十八刀,至他目前為止,只能使出一輪。
一輪之後,他即將脫力。
但是他幾近全力,像是風火輪一般,讓人不能喘息和躲避,必能碎人的十八刀,竟然只劈中那人八刀而已。
而且那八刀,就像稚兒拿木棍打著盔甲的大漢,連個屁都不響。
他有些抓狂了。
......
“血宗端王第九刀的主人,陳安之。
我無論你何人,接下來,你要接受我的怒火。”
把刀杵進地裡,棄刀不用。
生冷地道出了自己的來歷之後,陳安之的身影又消失了。
“嘭嘭嘭...”
整整一十八拳,陳安之把人打上了天。
他在把陶幸然的死化成怨氣的輸出。
“砰!”
一聲巨響,一道紅影自天上掉落,砸出了三丈廣三寸深的大坑。
那爆出的氣流,差點就把那遠處的篝火,給吹滅。
“我是血鹽宗的執...事...”
在陳安之要踏碎他腦袋的時候,那人在昏死之前,終於用力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隨後,陳安之看向了提著俘虜像提著狗的蠻虎和陳安之,見著他們點頭,他才收起了這怒氣。
......
夜依然黑,但靜得可怕。
眾人已經又是齊圍篝火,只是篝火邊上多了三個昏死過去的人。
沒有陳安之發話,他們並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原來竟是小端王,韋淳拜見!”
鐵杵書生韋淳,率先打破了這沉靜。
“既是三聖院出身,都是大魏臣民。
你不叫我一聲大魏望城掌司,為何偏偏叫我陳朝小端王?”
還沒從那怒怨之中走出來的陳安之,很是生氣地問道。
“安師兄,我有話說!”
在韋淳要答的時候,蠻虎插了嘴。
這傢伙,還是莽。
......
天亮了,聽了一夜遠遠傳來的鬼哭狼嚎,他們竟是一夜無事。
沒有惡鬼索命,也沒有厲鬼纏身。
但走向鬼哭嶺的陳安之,心裡卻是越發沉得緊。
蠻虎說,那些被陶幸然等人殺死的妖獸都是御獸宗裡,他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小五、誰是小八。
可是都死了。
再問下去,他一言不答,仍是自我沉浸在悲傷之中。
紅袍男子是血鹽宗雷部十八執事裡的天罡刀段依然,此次領了常玉春的命令,帶著煉藥商會和鍛造商會各五人,再加上本部十人組成小隊,循陶三子處得來的線索,直入鬼哭嶺。
但是當他們進入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而且為了試探虛實,他們在引誘著一些獨行客進入,韋淳就是其中的上當者之一。
如果他不是一直蹲在南桂酒肆裡就想著劫道,估計他早已在回去的路上,被他們弄得煙消雲滅。
最後,為了不打草驚蛇,段依然他們只能偷偷潛入,從狩獵隊下手,作為突破口。
......
日正中,一行人終於進入了鬼哭嶺,站在谷口,就遠遠看見了傳說中的南桂第一莊,慕容山莊。
“散!”
陳安之和陳慶之同時出言,隨後各拎起一人掩藏。
“聽說昨夜在外圍,爆發了大戰,我們的人,依然還未追查到大戰的雙方。”
山道里,走出來兩人。
一人黑袍金邊,領口繡稱;
一人白袍黑領,領口金劍。
“南盟的人,竟然和商吏司的走在一起了?”
被陳安之拎著的是天罡刀段依然,他不可思議地說道。
“也許是欲蓋彌彰,又或者是真實使然!”
陳安之心裡更沉。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辦,左右不過是栽樁嫁禍。
如果是後者,那大魏真的要完了。
......
“你出去!”
夜梟有封勁,陳安之也有脫胎於夜梟封勁的天聖封穴之法,這是他能夠拿捏段依然的辦法。
又或許,他是因為陳安之是端王刀的主人而老實,他現在沒時間去辨別。
“我去?”
聽了陳安之的話,段依然有些發怵。
現在的他,一個稚兒棍砸,都能把他打成落水狗。
“我對你們雷部的吃裡扒外,一直沒有好感,可別逼我。”
只是冷冷的一句話,就讓得段依然乖乖出行。
......
“誰?”
樹林裡的一個淅淅索索,讓得本是笑談的二人,直接抽刀拔劍。
“血鹽雷部天罡刀,段依然。”
段依然龍行而出,一臉睥睨,氣勢碾壓,讓得藏著的陳安之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上位者的風采。
只不過趴著的他,已經緊握著刀,在一看不對的情況下,就是瞬間殺人。
“嚇死我了,段執事!”
黑袍的人正在神愣,卻沒想到白袍者卻是心裡一鬆。
“你,認得我?”
黑袍人的話,讓得緊張的段依然有些奇異。
“南盟楚劍蕭,原雷部八星弟子,天罡十六刀座下。”
楚劍蕭笑著回應。
“哈哈,原來是楚師侄!”
段依然突然樂了起來,心裡又是活泛了許多。
“啊!”
聽著楚劍蕭的話,身邊的白袍錯愕。
他沒想到過,每日跟他吹牛打屁守山谷的,竟然是南盟的後起之秀之一。
“壞事!”
聽著那白袍的一聲驚愕之後,陳安之一聲暗啐,整個人如同潛藏許久,尋覓到了獵物的狼一般,衝竄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