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姐姐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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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吟覺得他今天的工作量比之前在節目組裡整天訓練還要讓人身心俱疲。

他們結束公開行程的時候已經快下午7點，五人在粉絲的歡呼簇擁中一起坐上了商務保姆車。

一上車，李悅又開始跟他們講行程，什麼明天入住集體宿舍，還有什麼新專輯開始籌備，聲樂老師舞蹈老師編曲老師都安排好課程了，講得車上所有人都犯困。

李悅是土豆影視配給ZenithZ的經紀人，之前在韓國帶過一個偶像男團。

“聽好了啊，一會兒吃飯唱歌的全是公司的大老闆還有製作方，你們想拿資源的，想亮相的都要把握住機會。”李悅說到這個的時候，明顯車上大部分人都來了精神。

“悅姐，有沒有名單給我們背一背啊，萬一到時候叫錯呢？”說話的男孩叫段嘉沉，第四名出道，兩個耳朵打滿了耳洞。

“我會給你們介紹的，機靈點。”李悅翻看著手裡的行程單，圈圈劃劃。

“好的悅姐。”這次開口應聲的是以第五名擠進出道位的常燁，他之前參加過舞蹈綜藝。

凌子吟邊上坐的是第二名出道的蘇文青，中俄混血，五官深邃。

而始終一言不發卻在不停發訊息的是C位出道的賀言，他之前是一個男團的成員，有一定的粉絲基礎。

凌子吟攥著手機，心思也有些飄忽。

一整天，他和夏季的對話方塊沒有出現過訊息，裡面還是靜靜躺著昨晚加好友驗證透過的記錄。

他其實不太懂和夏季這樣的關係到底應該怎麼相處，到底應該是他主動發訊息還是他得等著夏季來聯絡他？

夏季的微信名叫【S.】，凌子吟猜是因為summer的首字母。

今晚的聚會包下了整整一層的夜色ktv，私密性做得非常好，除了ZenithZ，還來了好幾個圈內已經出道的明星。

包廂很大，金碧輝煌地閃著燈球，氣氛熱鬧活躍。

就在他們敬完第七個老總時，凌子吟覺得有點上頭，胃被酒精填滿，有著些許灼燒感。

“你叫凌子吟是吧，昨晚的表演我看了，你唱歌不錯啊。”又過來一個看上去差不多四十多的女老闆，李悅介紹的時候說她是圈內有名的製片人，好幾部爆火的網劇都是經她之手打造。

凌子吟客氣卻疏離地道了聲謝。

“你的長相非常適合偶像劇，要好好抓住機會。”張總眼神裡流露的欣賞和一些不明的神色，凌子吟自然是盡收眼底，他在心裡冷笑一聲，表面卻不動聲色。

張總見凌子吟對她的話毫無反應，臉上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剛要出言羞辱他的時候，李悅賠著笑容走了過來，親暱地拉走了張總。

還不忘偷偷給凌子吟指了指門的位置，示意讓他出去休息休息。

推門出來，遠離了嘈雜喧鬧和晃眼光線的凌子吟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他往走廊裡的長椅上一坐，臉上因為酒精而掛上了淡淡的紅暈。

他百無聊賴地聽著走廊裡的音樂，用手指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節拍。

突然，腦子閃過一絲靈光。

凌子吟趕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敲了一行字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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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某家法式餐廳，暖黃色的燈光和柔和的音樂將氛圍拉滿，燭光在空氣中隨著旋律輕輕搖曳。

夏季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顧以臣，趕緊小跑幾步坐在他對面。

“Sorry了顧總，剛緊急修改了一個方案，有個員工辦事不嚴謹。”道完歉後，夏季拿起擺在桌上的檸檬水灌下幾口，才感覺活了過來。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有著稜角分明的臉，濃密的眉毛，鼻子高挺，抿著薄唇渾身散發著沉穩的貴族氣質。

“慢點喝。”顧以臣對著身邊的服務生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上菜。

夏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我請。”

“下次你請吧，這家店的老闆是我朋友，錢不用給他賺。”顧以臣把桌上的選單往她面前推了推：“我把他家招牌點了一遍，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夏季搖搖頭：“我肯定相信你的品味。”

“來點紅酒？”顧以臣點了點酒單。

“不了，開車來的。”夏季把一側的頭髮捋到耳後，“怎麼樣，美國的分公司。”

顧以臣笑笑：“那肯定是很成功了。”

夏季想來也是，顧以臣總是很成功的，做什麼事都很成功。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前菜很快就上來了。

“松露吐司佐鵝肝醬，請慢用。”，服務生輕聲介紹道。

夏季咬了一口，綿密醇厚，吐司表面微微焦黃伴著松露的香氣，和鵝肝完美融合：“很好吃啊，學長。”

一聲學長讓顧以臣眼裡的神色不易察覺地暗了暗，以前在北清念大學的時候，她總是這樣叫自己。

但是等她從美國讀完碩士回來之後，她就只會喊他顧總，和顧以臣了。

很少喊學長。

就在這時，夏季的手機螢幕一亮，是訊息彈窗。

把剩下半塊鵝肝塞進嘴裡，夏季點進微信。

【夏季姐姐，我好像喝多了】

凌子吟發來的。

看到訊息的夏季不自覺掛上一抹笑意，忽然腦海裡就浮現出凌子吟昨晚紅著臉頰的樣子。

顧以臣自然察覺到了她神色的變化，微妙地，有一些不對勁。

“戀愛了？”

夏季沒回凌子吟，鎖了屏把手機放到一邊，迎上顧以臣的視線：“沒，追星呢。”

她也沒說錯，她給凌子吟出道打投100萬，怎麼也算得上大粉了吧。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追星。”顧以臣切了一塊服務生剛端上來的牛排最嫩的部分，放進夏季的盤子裡。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夏季咬下牛肉，鮮嫩多汁，確實很好吃。

但也確實貴，夏季從公司出來搜地址導航的時候，看到了這家餐廳的人均5千多。

兩人吃完飯，顧以臣問她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夏季拒絕了，說是想早點回家休息。

但是紅色法拉利卻沒有往夏季家的方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