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和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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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本來臨睡前慰問一下今天為她出氣的凌子吟，卻發現對話方塊備註的地方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等了好久也不見有訊息發過來，她索性先發了一條過去，然後把手機丟在一邊，按了兩泵床頭櫃上的身體乳。

她點的鈴蘭香薰在房間裡燭光搖曳。

【不知道你睡了沒】他回覆。

夏季抹完全身，把香薰吹滅，屋裡瞬間陷入黑暗。

手機螢幕成了唯一光源，有點刺眼，她半眯著眼睛，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敲了兩下，按下傳送鍵。

按下鎖屏，螢幕的光線消失，房間又沉入寂靜和漆黑。

【睡了】收到訊息的凌子吟看著這兩個字，又開始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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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影視早就為ZenithZ打造好了新專輯的收錄歌曲和編舞，等著他們一出道就可以準備，要趁著他們的成團的熱度越早發行越好。

和專輯同名的主打歌《Flash&Fire》融合了賽博朋克與未來科技的元素，主要講述五個少年探索了一個未來的都市，其中科技與人性交織在一起，猜忌懷疑將他們五人最終分離，迷失在無邊的夢境裡。

凌子吟今天在公司上了一天的舞蹈課和聲樂課，快接近九點才解散。

段嘉沉剛想喊他一起點外賣，就看到凌子吟穿上外套匆匆離去的背影，心想著這小子該不是偷偷談戀愛了吧……

凌子吟出了公司後先回宿舍洗了個澡。

看著鏡子裡蓬鬆黑髮，身穿簡單衛衣的自己，他滿意地彎起嘴角。

他坐在計程車上的時候給夏季打了個電話，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等車停在夏季家小區門口後，他又播去了一個。

這次夏季很快就接通了：“喂？”

“喂，夏季姐姐。”他努力剋制住語氣裡的雀躍。

但是對方卻明顯愣了愣，像是忘記了他們的約定，隨即傳來的聲音裡染上一絲歉意：“對不起啊，今晚我臨時有事。”

掛了電話的凌子吟拉了拉戴在頭上的衛衣帽子，像是想把眼裡的失落一併掩藏。

夏季住的高檔住宅區附近的人流很少，他站在原地吹了會風，叫了輛網約車準備回宿舍。

可就在他坐上車關門的時候，一抹熟悉的紅色從小區裡駛了出來，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師傅，麻煩你幫我跟上前面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夏季的車停在一家酒吧門口，凌子吟看著她甩上車門走進了那扇閃著紫色燈光的門。

她穿的很簡單，不像是來玩的。

可是凌子吟實在想不到她口中的臨時有事到底是什麼，一件要讓她大晚上來酒吧的事。

他站在馬路對過看了一會那家酒吧的霓虹燈牌，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凌子吟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墨菲定律，一到卡座區就看到了夏季和一個男人。

他看不清夏季的表情，只是感覺心臟瞬間緊縮。

那個男人摟著她的肩，一邊喝酒，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同卡座上還坐著一些別的男男女女。

明明說好了要見面，可她卻放了他鴿子，跑來這裡和其他男人一起。

他沒有繼續走近，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那個男人看上去年紀也很小，是夏季喜歡的弟弟型別。

凌子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麼辦，沒有立場的火，也沒有地方撒。

夏季靠在沙發上，沒有喝酒，也沒回應那個男人跟他說的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和周遭的喧譁形成了對比。

突然，夏季和男人似乎起了什麼衝突，夏季拽著他想拉他走卻被那人反過來拽住，踉蹌了一下，腿好像磕到了桌角，差點摔倒。

凌子吟瞳孔一縮，沒忍住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推開男人，將夏季拉到自己身邊。

夏季扭頭對上凌子吟帽簷下的眼睛，明顯對他的到來很意外。

“你，你誰啊你？”男人把酒杯‘啪’地砸在桌上，身子搖搖晃晃，仰起頭對凌子吟喊道，明顯是喝得很多。

凌子吟這下看清了男人的長相，桃花眼挺鼻子，很帥，估計也是個小明星。

還好酒吧夠吵，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裡發生的事。

夏季抓起桌上不知道是誰的煙和打火機，推開凌子吟往酒吧門口走去。

凌子吟趕緊跟上，剛出來就看到她正靠在牆邊。

打火機“啪嗒”一聲，明亮的燭火在夜色中亮起來，照亮了她大半張臉，神色裡滿滿的厭倦。

火苗舔上菸頭，白煙四起。

夏季只有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會抽菸。

凌子吟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兩人無言，直到夏季抽完了一整根。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語氣很淡，淡到凌子吟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她好像生氣了，因為他的不請自來，凌子吟想。

“對不起…”凌子吟聲音很小，“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你家小區門口了，所以你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就跟上了。”

夏季把菸頭丟進邊上的垃圾桶，許久，才又開口：“他叫夏傑。”

“我弟弟，親的。”沒等凌子吟思考他們擁有同一個姓應該是什麼樣的關係，她自己就公佈了答案。

夏季想從煙盒裡再拿一根出來，卻被凌子吟一把拉住拿煙那隻手的手腕。

“放開。”她抬眸，望向他的神色很冷。

凌子吟愣了一下，緩緩鬆手。

夏季點燃第二根菸後，把煙盒和打火機一併扔進了垃圾桶。

煙味不好聞，凌子吟隔著口罩也覺得有些嗆人。

夏季的視線落在馬路對面一塊廣告牌，又是一陣沉默，久到凌子吟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她突然開口：“走吧，去我那。”

進屋，夏季一把扯了凌子吟的口罩，扣住他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凌子吟順勢摟住她的腰，她嘴裡還殘留一股很淡很淡的菸草味，這是他第一次沒那麼討厭煙味。

這一晚，夏季比第一次還要主動，而凌子吟始終握著她的手，任由她發洩。

那晚過後，他們冷戰了快一週。

凌子吟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但是他和夏季這一週很少聯絡，也沒有見面。

他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上次尾隨她去了酒吧讓她不開心了，所以他也不敢多發訊息，只有一些平常的晚安，夏季偶爾才會回。

也許她真的覺得他有些越界，不管是跟著她，或者是在酒吧推開她的弟弟，又或者是在酒吧外攔著她抽菸。

對她來說，他只是一個她包養了還不到一週的‘新玩具’，不該有太多的自我主觀意識，更不應該試圖揣測或者操控主人的思想。

凌子吟覺得自己和夏季的關係可能就這樣夭折在搖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