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付遠崇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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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真的很納悶,她不知道為什麼京城這麼大個首都,她只是和程司歌隨便挑了一家高階會所來做spa都能碰到牧彬。
牧彬身邊只跟了個Jason,他們四個人在會所走廊上碰到的時候,夏季只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之前沒查黃曆,倒黴得很。
原本她想假裝不認識他直接和牧彬來個擦肩而過,畢竟人家現在是內娛頂流愛豆,肯定也不想和她過多糾纏。
可讓夏季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走過牧彬身邊的一剎那,居然被他伸手給拉住了胳膊。
“幹嘛?!”夏季狠狠抽回自己的手臂,像看神經病一樣瞪了他一眼。
“好久不見。”牧彬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隨即露出一抹他的招牌甜蜜笑容。
當時夏季就是被他這種虛假,虛偽的外表給騙了。
程司歌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想了想還是壓制住了血脈裡想噴他的衝動,這種事還是讓夏季自己解決比較好,畢竟她罵起人來也絕不會吃虧。
夏季沒說話,只是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得牧彬心裡有些發毛。
Jason跟在他身側,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夏季,你不會還在記恨我吧。”牧彬用自以為很溫柔迷人的嗓音說道,“我這一年多一直都很愧疚,想要彌補你,我……”
“打住!”夏季聽他說的話越來越離譜,趕緊在他還要說出什麼東西來噁心她之前喊停了牧彬,“我沒有記恨你,因為我根本不記得你。”
說罷,她朝程司歌扭頭嘟囔了一句:“走吧,下次出門前我一定看黃曆。”
牧彬看著夏季漸漸走遠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都沒走。
Jason見他這樣,有些不安地開口:“你還好嗎?”
牧彬回過神,表情一秒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走吧,我沒事。”
而此時夏季和程司歌已經到了預約好的房間裡,兩位技師禮貌地為她們遞上更換的衣物,然後退出了房間。
程司歌終於憋不住吐槽起來:“你看到他那樣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深情呢。”
夏季無所謂地笑笑,原來時過境遷,當時的痛和恨早已煙消雲散。
那些記憶裡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在無數個悄無聲息的日夜裡變得模糊,最後在某一個不知名的清晨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愧是連明星都會來的高階會所,技師的手法很好,情商也很高,和她們兩個聊得很開心。
就在兩人都快被按得舒舒服服地睡著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話,程司歌迷迷糊糊從枕頭邊摸到手機按了接聽。
“程姐,付哥他出事了!”木頭焦急的聲音參雜著電話那頭喧鬧的背景音傳入程司歌的耳朵,她“咯噔”一下,整個人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媒體和粉絲那邊很快就會知道訊息。”木頭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將程司歌定在原地。
短短兩秒後她就緩過神來了,她揮了揮手示意技師先停手,然後深吸一口氣後對木頭說:“聽好,第一,只允許劇組最多兩個負責人跟你去醫院照看付遠崇其他人全都不許跟,第二,警惕周圍,把這件事的曝光儘量減到最少,第三,在我來之前不要和劇組達成任何共識也不要和他們協商,第四,喊他們不要私自發任何宣告,一切對外公開話術不經過我手發出去的話就讓他們等著吃官司吧。”
“別害怕,一定保護好他。”
程司歌的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扎進了木頭的心裡,他原本慌張的神經也有了少許舒緩。
程司歌掛了電話後就起身一邊找衣服一邊對夏季說道:“我得先去他那了,你……”
“噢,你還有1個小時去機場的時間。”夏季搖了搖手機,“酒店的行李我會幫你收拾好的。”
原來早在剛剛程司歌接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透過隱約從手機裡傳來的聲響判斷出發生了什麼事,以最快的速度幫程司歌訂了一張去豎店的機票。
程司歌愣了愣,手上穿衣服的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夏季啊夏季,有時候真的會被你裝到。”
程司歌火急火燎地拎著包走了,給她做spa的那個技師就顯得有些多餘。
“留下來陪我繼續聊聊天吧。”夏季笑眯眯地對她說,“麻煩你們兩個保密哦,一會給你們發國慶節紅包。”
兩位技師立刻點了點頭,總覺得這位客人雖然講話都溫溫柔柔的,可好像都藏著刀子呢?
*
付遠崇現在正在和夢姚拍的電視劇是前世今生的設定,現代情節裡他飾演的是一個霸道總裁,而另外一個時間線他則是民國時期的雙面間諜。
今天原本他們在拍攝一場重要的爆炸槍戰,場地是影視基地的一片工業造景區。
為了拍攝出逼真的效果,劇組準備了模擬火藥和特效裝置。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火星味,還瀰漫著一種預期的緊張氣氛。
可付遠崇進入預定位置準備拍攝時,現場的通訊裝置卻出現了故障,導致指令傳達模糊不清。
突然,一聲巨響劃破了上空,爆炸特效意外地提前觸發了。一些本該安全放置的重型道具由於之前的錯位,現在卻成了飛舞的致命碎片。
付遠崇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衝擊力推倒,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血滲透了他的服裝。強烈的衝擊波席捲了整個片場,伴隨著濃煙和灰塵,他的視線也變得極其模糊。
除了付遠崇,還有好幾個演員同時也受了傷,現場一片混亂。
*
程司歌到達醫院的時候,付遠崇剛剛才從清創室出來,左臉頰處貼了一塊紗布,身上穿著病號服。
“呼……”程司歌眨了下微微泛酸的眼睛,幸好啊,胳膊腿都還在。
付遠崇那張帥臉在經過了這番折騰後終於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憔悴,嘴唇煞白,只是依舊散發著渾身上下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看到程司歌氣喘吁吁跑過來的樣子後,淡淡道:“你放心吧,沒怎麼傷到臉,我拿手都擋著了。”
程司歌擺擺手,示意木頭把坐在輪椅上的付遠崇趕緊推到病房裡去。
“哎,等下!”程司歌扯下脖子裡的圍巾,小心翼翼地圍到了付遠崇的脖子上,“去去去,趕緊走。”
付遠崇聞著從圍巾裡散發出的淡淡精油味,臉上終於有了細微的動容。
“喂?嗯,沒事,讓公司法務和我聯絡。”
“啊對,我在醫院了,沒事我來解決。”
“不接受媒體採訪,跟他們說我們會統一發宣告。”
“我知道有洩露,你聯絡一下後援會的人,安撫一下。”
程司歌雖然一直在接電話,但處理事情的頭緒一直十分有條理,甚至可以用遊刃有餘來形容。
他們前腳剛進安排好的病房,後腳劇組的負責人就衝了進來:“我剛剛去繳費了,付遠崇老師一切都還好嗎。”
他這才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剛剛不在的人,一頭黑色的齊肩短髮被掖在耳後,看著他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能噴出火來。
“程……”負責人還沒開口,就被程司歌抽走了手裡的單據:“出去說,別打擾他休息。”
“付哥,喝口水吧。”木頭擰開礦泉水遞了過去,付遠崇稍稍抿了幾口,身上傷口的疼潤物細無聲地蔓延在他每一個動作裡。
程司歌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關心在乎他的,可是他越來越分不清這種緊張到底是原由於哪種目的。
也許程司歌從頭到尾都只在乎他是不是能繼續給公司帶來商業價值,對他本人沒有半點的私心。
也許認識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有私心的人只有他付遠崇,她只是一直在做好自己經紀人的本分,把他當作一個工作性質有些特殊的普通同事。
那天晚上,他故意藉著喝酒的藉口和她發生了關係,可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的酒量很好,那天晚上他根本沒有喝醉。
他的愛有點偏執,可是又懦弱。
他害怕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找了夢姚來做戲,可是程司歌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甚至把他一個人丟在劇組過國慶節。
付遠崇忽然都有點變態地想要感謝今天的這場爆炸意外了,要不是發生了這件事,程司歌也不會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吧。
即使是因為自己是程司歌的藝人,她才會露出這種擔憂和緊張的神色,那也足夠了。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程司歌推門進來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特別不舒服嗎?”
付遠崇搖搖頭。
“木頭,你去給他買點粥吧,醫院裡的飯他肯定不吃,對了,不要皮蛋瘦肉粥他不吃皮蛋……”程司歌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哈差點忘了,你比我更瞭解他口味吧。”
木頭點點頭趕緊去辦事了。
病房裡就只剩下掛著點滴的付遠崇和程司歌,她坐到椅子上,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山根:“你想怎麼和劇組談。”
特效爆失誤是非常致命的過失,但好在付遠崇離爆破點不算太近,受傷也只是因為被道具炸了的碎片波及到了,整個人內部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但他是付遠崇,每天每分每秒都價值上萬的當紅男藝人,臉上還傷了一道。
可是程司歌怎麼也沒想到付遠崇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夢姚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