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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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ruce見面談合作的機會屬實難得，如果這個專案可以順利開展，那對SL來說會是一個階段性的進展。
所以夏季回到江城後，就沒有拒絕顧以臣的再次邀約。
四人的約談地點定在了顧家大宅，顧以臣父親的府邸，佔地數千平，算得上江城數一數二的豪宅。
雖然現在顧以臣已經搬出顧家大宅自己在外面買了房子，但還是會經常用家裡的花園，高爾夫球場之類的設宴款待貴賓和合作夥伴。
夏季被顧家女僕領著，一路經過了打理漂亮的花草，沒有漂浮著一絲雜物的泳池，最後來到了一處擺著白色法式田園桌椅的花園休憩處。
秋天略冷，桌角處還貼心地為客人準備了小小的電暖器。
“您先坐，我現在就去喊少爺。”女僕帶著標準的微笑，禮貌又溫柔。
夏季點點頭坐下。
很快顧以臣就出來了，他今天在家，所以沒穿得西裝革履。
因為是到顧以臣家裡，所以夏季今天也不約而同地穿得很隨意，一件v領卡其色毛衣配緊身牛仔褲，顯得很是清純。
“Bruce和他太太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顧以臣拉開夏季身邊的椅子坐下，稍稍抬手，邊上站著的女僕就走了過來。
“你想喝什麼？”顧以臣問夏季。
夏季朝女僕輕輕頷首：“紅茶就好，謝謝。”
“我也紅茶吧，拿我櫃子裡的那盒。”顧以臣隨意將手臂搭在椅背上，很快飲品和精緻的點心塔就被端了上來。
夏季看著不遠處正修剪枯樹枝的好幾位園藝師，不禁感嘆：“你家簡直就是個生態鏈完整的小城鎮啊，不知道江城GDP你們一年貢獻多少。”
顧以臣輕笑：“老頭子的作風比較奢靡，我走低調風的。”
夏季望著他渾身上下的名牌，挑了挑眉以示回應。
這時，女僕迎進來了兩位今天的主角，Bruce和他的太太手挽著手，幸福有加地走了過來。
夏季和顧以臣同時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這是我太太親手烤制的小餅乾，帶來一起嚐嚐。”Bruce一段時間未見，中文又更加流暢了。
到別人家做客，花大錢的禮物顯得刻意生疏，不帶禮物又有些無禮，所以他們選擇富有心意的。
男人相見，勢必是要談天說地，再加上Bruce本來就是個喜歡聊天扯閒的人，夏季和他的太太坐在邊上喝茶吃點心，靜靜地聽著兩個男人從政治談到財經再聊回商機。
期間Bruce品嚐她做的餅乾的時候，秦太太見縫插針：“夏小姐長得這麼漂亮，能力又那麼優秀，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夏季連忙擺手：“您過獎了，我暫時單身。”
聽到她說自己單身後，秦太太若有所指地把眼神來回流連在夏季和顧以臣的身上，語氣略顯曖昧：“小顧一表人才，到現在也是單身，你們年輕人啊，可不能只想著事業。”
“我贊同。”Bruce嚥下一口餅乾，伸手摟過秦太太的肩膀，“我的事業自從遇到我老婆之後就蒸蒸日上，飛黃騰達，呃……老婆，還有什麼詞語，教教我。”
秦太太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推了推他的肩膀：“別鬧。”
“顧，我覺得夏小姐和你非常相配啊。”Bruce突然開始亂點鴛鴦譜，彷彿剛剛喝進嘴裡的不是紅茶而是烈酒。
“你和秦太太才是真的配。”顧以臣不露痕跡地轉移開話題，“對了，我記得上週你是不是還為秦太太在海城購置了一套海景房？你怎麼不直接來找我，我還是後面手底下的人跟我說了我才知道的。”
“哎呀顧，買房子這麼小的事情幹嘛要麻煩你本人。”Bruce一聽顧以臣提到他為老婆做的事情就起勁，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秀恩愛和秀自己對老婆有多好。
夏季全程沒有變換臉色，她知道這些話術在這種帶著商業氣息的場合是必不可少的。
“Bruce，你的“未來之星”籌辦得怎麼樣了？”終於顧以臣丟擲了夏季今天最感興趣的話題，她握著紅茶陶瓷杯的手不著痕跡地輕顫了一下，又迅速被她捏穩放在桌上。
“託顧你的福，一切進行得都非常順利，那個你批的希望小學的的手續已經快走完了。”Bruce拉著他老婆的手放到桌面上來，“我要讓她的愛，開滿整個世界。”
外國人有時候講話特別露骨，但又意外地動聽。
但顯然顧以臣對他的愛情沒有太大的興趣：“Silvia，嗯，就是夏小姐，她們SL正在計劃啟動一個CSR專案，不知道貝森斯有沒有興趣呢？”
Bruce和秦太太聽聞，立刻把視線轉移到了夏季的身上，也就瞭然今天這個邀約的重點了。
“顧，我就知道。”Bruce不懷好意地朝他擠眉弄眼，夏季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
“Bruce，我在想辦法為你的太太播種她的愛，你就認真點吧。”
見顧以臣的表情有些嚴肅，Bruce也就識趣地不再一心想要撮合夏季和他，轉頭跟夏季聊起了大概專案願景。
其中Bruce去洗手間的時候，夏季看了眼手機，凌子吟在不久前給她發了張隨手的自拍。
照片裡他在角落裡露了半張臉，身後的背景像是錄音棚。
夏季回了他一個【你們國慶節加班有三倍工資嗎？】
“男朋友？”顧以臣的聲音傳來，夏季猛地抬頭望向他，發現秦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不遠的花園裡看花去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倆。
“不算是。”夏季按下鎖屏，回答的字眼模稜兩可。
顧以臣故作大方地聳了聳肩，不算是，那就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總之這個給他發照片的人，和夏季並不是普通的關係。
顧以臣心裡暗暗叫苦，這麼多年了，他就沒一次趕得上趟的。
當時夏季和牧彬戀愛的時候，他一看牧彬就知道夏季喜歡的型別和他自己本身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後面他們分手，顧以臣還有些無恥地去調查過原因。
最後查到了牧彬和他無縫接軌的新物件的痕跡，那麼分手原因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算了，像現在這樣做老同學，做朋友，做商業夥伴，總比到最後弄得不歡而散要強一點。
她和這些小明星小男生玩玩又能怎麼樣呢？能在事業上幫助你的只有我啊，夏季。
想到這裡，顧以臣忽然好像又給自己打了一記強力針，看著夏季起身走向秦太太和她一起賞花的背影，深邃的眼眸宛如沼澤。
*
《歌壇之巔》的第二期錄製很快就順利完成了，第二期在新生組一共淘汰了兩人，加上第一期淘汰的一人，現在新生組只剩下七位晉級了。
而第三期是輪到資深組錄製了，所以凌子吟和賀言就先回到了江城，和另外三名成員匯合開始全力準備巡演。
ZenithZ這次釋出新專輯後的首次巡演會去國內的六個城市，而第一站就在下週在M市。
凌子吟這些天從睜眼忙到閉眼，即便是和夏季搬到了一個小區，他們倆也都很難見上一面。
好不容易空出半天休息，他就立刻約了夏季，卻得知她一個人在江城郊區的一傢俬人溫泉山莊躲清閒。
“你要來嗎，我正好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凌子吟自然是應下了邀約，一腳油門很快就到了。
因為夏季提前打點好了一切，凌子吟開著車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山莊，然後停在了一座別緻小院門口，夏季的車就停在他邊上。
這種一客一戶的環境非常私密隱蔽，周圍除了林間的鳥叫和風吹枝葉發出的聲響，幾乎聽不到一絲別的聲音。
夏季興許是在屋內透過窗戶看到了他停車，“吧嗒”推開房門就走出來迎接他了。
凌子吟一抬頭，就看見日思夜想的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朝他走來，他趕緊脫下自己的帽衫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包裹進一片溫暖。
夏季的鼻尖瞬間就充斥著他淡淡的香水味。
“會感冒。”凌子吟盯著她的視線實在過於火熱，夏季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又反客為主地從外套裡伸出一隻手，拽住他的衣角。
“一會反正還要脫。”她舔了舔嘴唇。
話音剛落，夏季親眼所見凌子吟的耳尖和臉頰忽然就一點點染粉，她見自己的壞心思得逞，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深。
“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會害羞啊？”夏季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忽然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她趕緊伸手抓住披在身上的外套，一回頭就對上了凌子吟的瞳孔。
還是那樣水汪汪的。
“希望一會兒你還可以話那麼多。”凌子吟一邊說，一邊抱著夏季推門進了房間。
屋內暖氣很足，兩人剛進門就吻在了一起。
夏季摟著凌子吟的脖子，感受到他把自己輕輕放在大床上，然後細細吻去她在屋外染上的，被風吹來的寒氣。
“我晚餐定了roomservice，後院的溫泉很漂亮。”夏季伸手撥開凌子吟額前的劉海，那道被賀言砸出的傷口已經結痂，漸漸在好轉。
食指輕輕摸過傷痕，凌子吟低喘著氣：“不要緊。”
“嗯，還是很帥。”
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十指緊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