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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接過小陶斟好的溫茶,遞給太子,邊將人迎進自己剛剛處理事務的偏殿。
同時,在對面的太師椅上落座時,她揮手將屋中的閒雜人等都遣了出去,只留了她帶進宮的心腹與太子的貼身內侍小豆子,在此伺候。
太子將丹陽的安排看在眼中,心中的怪異感又不由自主的冒了頭。
最近這些日子,雖說丹陽每日都藉口為了安排及笄禮,往宮裡面跑。但準確的說,他只覺得這丫頭是盡最大的可能,往他身邊跑。
甚至說是形影不離,都不足為過了。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
眼見著屋中也沒了靜妃的人,且丹陽郡主安排到他身邊的其中一個丫鬟,也按吩咐去門口侍弄花草,但那樣子與其說是在為花草鬆土,不如說是在外警戒。
太子哭笑不得的又一嘆,終下定決心,放下手中茶杯後,起身走到軒窗下的羅漢榻,並招手對丹陽道:
“來,反正閒著無事。對弈一局,如何?”
“好啊。”
丹陽是無可無不可,見太子有這興致,便笑著點頭,快步跑去坐去太子對面,順了對方的心意。
這出偏殿算是東宮一處特別的地方,門是衝著東宮內開著,但其實大半的建築都在御花園中。
且因是鄰水而建,在御花園中看,也只是個掩映在林木蔥鬱中的水榭半邊。但在東宮中看,卻是個獨立的敞軒別院。
所以,私密性,安全性來說,這裡都是東宮中絕佳的。除非是在御花園乘船,隱在這處懸窗的下面,否則室內人在談論的話就無人可以偷聽。
也是因此,丹陽在坐到羅漢榻上後,也比在八仙桌旁時更輕鬆自如。
清脆的雲子落於棋盤上的響聲,如水波般迴盪在小室內。
棋盤上兩人靜靜的排兵佈陣,不覺時光流逝。
直到棋至中盤,窗外的日光也將至中天,湖水反射的磷光,已對映到藻井頂與對坐的兩人的側臉上,太子與丹陽才停下手。
“你這丫頭,棋藝何時這樣精進了?”
蕭瑾邊笑著問道,邊略有猶豫的將指尖的黑子,輕輕落在棋盤的一角,擊起一聲清脆的迴響。
同時,抬起頭看向對面。
丹陽此時好似沒聽到太子的話般,只用蔥白般的纖細指尖,捻著一枚與她那瑩白的肌膚一起彷彿鍍了層金光的雪白雲子,輕敲著同樣雪白的下巴。
“……就這裡吧。”
垂眸的少女,輕聲喃喃自語著,邊利落將手中的棋子毫不猶豫的投入了棋盤。
動作乾脆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從前那個舉棋不定後,往往才落子後,一定會在不捨的拿起才肯放下的小姑娘。
太子蕭瑾一陣恍惚,彷彿眼前看慣了的容顏,這一瞬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眉目無比熟悉,神態卻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且那樣成熟,自信的氣質……
丹陽落子後,也立刻抬眸,笑看向對面的太子哥哥,邊回應對方之前說的話般,嬉笑著道:
“那是,我可是研究了好長時間,就準備贏你一次呢!”
這話其實是半真半假,或者準確的說是,每一半都是真的,卻又因並不是同一時期的心境。所以拼湊在一起後,就成了一句假話。
誰知話音落地,也見對面的人有任何回應,丹陽這才發覺太子哥哥的異樣,抬手在對方眼前輕揮,邊納悶兒的問道:
“太子哥哥,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呆?”
蕭瑾回過神來後,也不由得略尷尬的邊笑著,邊岔開話頭道:
“看起來,你這幾年沒那麼頻繁的入宮後,也有長進了。不僅棋藝漸長,心思也深沉了呢。說說吧,這回到底在打什麼小算盤呢?”
說著,他彷彿為了避開丹陽的目光,已垂眸抬手,捻起雲子匆忙落下。
丹陽倒是沒想到太子哥哥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一時間想否認,矇混過關的話,已衝到了唇邊。但卻在最後關頭,被她又咽了會去。
緊接著,她就垂眸也看向了棋盤。
那沉思的樣子,好似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應對之法般。但眉宇間嚴肅沉凝的,卻彷彿在思考著的是,足以事關江山社稷的重大事項。
但那不過一瞬間,在蕭瑾抬頭重新觀察丹陽之時,那模樣就好似是幻像一般,眨眼間就消融,再察覺不到那樣的氣息了。
就在蕭瑾詫異的挑眉時,丹陽已落定一子,並再次抬頭,眼神堅定,笑顏如花的對他笑著開口道:
“太子哥哥真想知道?”
那樣的氣氛,看似玩笑般的語氣,蕭瑾的心底卻又莫名的,很清楚的明白著,這話是十分認真的。
他一頓後,也十分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但心底的一角卻又覺得略荒唐,好笑。
這丫頭自小就古靈精怪的,他都有那麼多教訓,怎麼又再次的上當了?
只不過,心中雖在笑嘆,可另一邊,蕭瑾卻像是直覺般覺得,這時就算是陪著丹陽這丫頭胡鬧,也不能用玩笑的心態對待。
丹陽見狀後,心底也在嘆息。
雖說她想將計劃一直瞞到最後的一刻,等待著能拿出稍像樣些的證據之時,再與太子和宣德帝說實情。
可這一刻的她,卻動搖了。
這樣自認對太子哥哥好的法子,將人矇在鼓裡的做法,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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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呆?”
蕭瑾回過神來後,也不由得略尷尬的邊笑著,邊岔開話頭道:
“看起來,你這幾年沒那麼頻繁的入宮後,也有長進了。不僅棋藝漸長,心思也深沉了呢。說說吧,這回到底在打什麼小算盤呢?”
說著,他彷彿為了避開丹陽的目光,已垂眸抬手,捻起雲子匆忙落下。
丹陽倒是沒想到太子哥哥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一時間想否認,矇混過關的話,已衝到了唇邊。但卻在最後關頭,被她又咽了會去。
緊接著,她就垂眸也看向了棋盤。
那沉思的樣子,好似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應對之法般。但眉宇間嚴肅沉凝的,卻彷彿在思考著的是,足以事關江山社稷的重大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