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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一旦走漏訊息,你和你的兄弟們可就只能收拾東西逃命了。”
吳葵的思路有操作空間,但是屬於小打小鬧,方譬直接擴大規模,把收益拉到最高。
上到襄陽守將呂文德,下到巡街小隊長。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坑到一起。
原計劃和這擴充套件版後果差別不大,反正是一露餡就得跑路,但收益卻翻了數倍不止,吳葵也沒什麼反對的意思,點頭答應。
以免吳葵拿這件事情進行無意義的道德綁架,方譬直接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可別想著我會給你們掏錢補貼什麼的!”
“不敢勞煩少俠,我們兄弟大多獨身一人,無牽無掛,大不了遠離襄陽。”
吳葵絲毫不在意方譬用完就甩的行為,反正他們這些只能在陰溝裡謀求生計的小人物,早就對狗官積怨已久。
有這麼一次大鬧的機會,正好遂了心願,若是順利,還能賺的一筆不菲的銀錢,何樂而不為。
況且計劃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方譬只是擴大了規模而已。
“行,那你就去辦吧,”
揮了揮手,示意吳葵離開,方譬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這姓吳的是個人才,有能力有腦子,還主動送錢給自己花,很貼心。
換個性別和故事背景,那就得是總裁身邊的貼身秘書。
正所謂,有事秘書幹,沒事。。。
要不是還想著報仇,指不定做到什麼地步,方譬倒是挺想有這麼一個能辦事的手下。
報仇這事,方譬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吳葵和呂文德誰死了都和他無關,要是能有大筆遺產,說不定他還能下場晃盪幾圈。
勸阻那就更加沒必要,別人的仇恨他一個看戲的多嘴什麼,方譬就很煩張嘴閉嘴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那種人。
有人紮了你一刀,血還沒擦乾淨,就有人跑過來勸你大度,惡不噁心吶。
合著疼的不是你是吧?
真要是事主看開了,不想記住不愉快的事,也就算了,那是人家的境界,你跟著逼逼賴賴個錘子呢!
再說,一兩句話就能消除仇恨,那至少得佛陀轉世洗腦真經大成,最不濟也得是個嘴遁滿熟練度的黃毛忍者,他純真善良而且不善言辭的方某人,就不摻合了。
至於什麼對錯是非,就更沒必要深究,又不是狗血的天大誤會,吳奎不滿朝廷已久,看見自己昔日紅顏淪為狗官妾室本就心懷怨懟。
不管能力如何,呂文德高低是個一城守將,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讓個賤民給自己帶上綠帽子。
在這世道,要麼賄賂討好上官,要麼平起平坐的能夠稱兄道弟,否則誰願意把自己女人送給別人,歌姬也不能白送啊。
況且,報仇嘛,圖的就是個痛快,對錯是非重要嗎?
作為一個看戲的路人,撈一筆就跑才符合他的作風。
心裡惦記著即將到手的大批錢財,方譬心情大好,差點就有了騎著二八槓登山的想法。
鑑於實際情況,還是選擇作罷。
他就不信,這次成功之後的收穫,還能全都抽出二八槓,真要這樣,到時候他就建個門派,凡是弟子,每人一輛,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殺馬特!
一個人殺馬特那叫非主流,一群人殺馬特。。。也是非主流,但那也是成為一個時代印記的非主流,逼格瞬間就上去了有沒有!
走回劍冢,
奇峰遮天,綠樹滴翠。
奇花異草間,李莫愁舞劍翩然,劍鋒拂過,花葉紛飛。
“老李啊。練劍就練劍,別糟踐了花草。”
彷彿陷入了童年回憶的方譬感概的說道:“想當年,不用長劍,但凡有根直點的樹枝,我能讓方圓十里的油菜花全部低頭!”
本來還對糟踐花草的評價不滿,但是聽見後半句,李莫愁一臉好奇的問道:“方大哥,你以前就這麼厲害嗎?怎麼讓油菜花低頭的,用劍氣嗎?”
“賤氣?可能吧,不過關鍵還是靠手賤!”
手劍?有這種劍?
大眼睛撲閃兩下,李莫愁開始不自覺的賣萌。
清咳兩聲,方譬看著李莫愁說道:“老李,雕兄呢?我有事找它。”
“大雕去抓蛇了,不過應該早回來了才對。”
眉頭一皺,方譬開口問道:“嗯?它走了多久?”
“有半個了時辰了。”
“嗯?難道是看見什麼年輕漂亮的雌鳥,讓人家勾走了魂?”
“。。。”
密林深處,
幾條碗口粗細的普斯曲蛇,將大雕圍在中間,豎瞳凌冽,吐著信子,嘶嘶有聲。
本是蛇類天敵的大雕此時卻有些狼狽,不光鳥羽掉落不少,那對羽翼也多出幾個血洞,還在向外滲血。
本來以大雕的本事,即使被圍住也不至於如此,可惜最近吃多了李莫愁做的蛇羹,身材有些走形,而且滿腦子想著美味。
一時不查,被偷襲成功,頓時落了下風。
當方譬感覺不對,循著痕跡找來的時候,大雕已經陷入了苦戰,當即不在猶豫。
手作劍指蓄勢,待到虛空中古樸長劍凝實,向著一條大蛇虛引,長劍裹挾驚人威勢破空而出。
“轟!”
完美命中,那條菩斯曲蛇瞬間碎成無數肉塊,連同身下地皮都被掀起來一層。
一招建功,方譬依法炮製,將目標對準剩餘的蛇,只有一條被大雕啄出蛇膽,留了個全屍,其它全部下場悽慘。
“嘖,這東西不夠精細啊。”
雖然方譬能控制威力,但最輕也是穿出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殺傷力拉滿。
但是這就有了個問題,要是有一天,方譬需要隔著老遠打落別人的發冠,或者削下幾根頭髮,用以襯托自己高人風範。
那該怎麼辦,用這招豈不是會直接讓對方肯尼迪坐敞篷,來個腦洞大開?
場面也太血腥了,會嚇壞他柔弱的小心臟的!
直到走回劍冢,聞見蛇肉的香味,方譬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不對啊!
他什麼時候成了只想著裝比的浪人了,難道是早上虐菜虐出了自信?
吳葵這人果然沒安好心,居然試圖消磨他的事業心,讓他膨脹,其心可誅!
計劃裡的錢財分成必須修改!
襄陽城裡,
正在給手下分配任務的吳葵忽然渾身一冷,面露疑惑。
難道是剛才練劍出汗太多,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