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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昊東的鑑定下,他內心已經明確,這個茶壺是贗品,絕非真品。
如果不是初昊東損害的是自己的利益,他也會站在初昊東這邊。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穿著得體的公子哥,而選擇相信一個窮廢柴。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王玲玲竟然堅決要以六萬的價格買下他的假茶壺,這種荒謬的事情簡直讓他想當場播放《倍爽兒》來慶祝一番。
一把普通的茶壺賣到了六萬,這可是一筆相當不錯的收入!今天可以直接收攤了!
“哎呀,姑娘,你的眼光真是獨到啊!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刷卡。”
攤主心中對金不換和王玲玲嗤之以鼻,但表面上卻對他們畢恭畢敬,唯恐王玲玲改變主意。
初昊東的怒火直衝天際,他的跺腳聲在空氣中迴盪。"你不要再刷了!唉......王玲玲,你為何如此不信任我?"
“初先生,我們不是很熟,連朋友都算不上,更談不上信任與否。”
金不換對王玲玲的舉動報以微笑,在一旁觀察著攤主的操作。
在確認交易完成後,他慎重其事地接過茶壺和卡,然後開始解釋:“是時候讓你們瞭解這茶壺的真正價值了。”
“其實這把壺是採用琺琅彩工藝製作的。”
金不換指著茶壺的邊緣說:“這把茶壺的邊緣寬圓直口,壺身較低呈短圓身,還有一個曲把。壺嘴是管形的,底部是平的還有凹足。壺蓋是平頂寶珠形,而且紐的側面還有一個氣孔。”
“這些特點均是清代茶壺的典型特徵,攤主因此斷言這是清代的茶壺,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對話結束之後,金不換將手和目光收回,開始審視周圍的眾人,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停留片刻。
初昊東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金不換,你是在把我們當猴耍嗎?”
"能否具體說說?"金不換平緩地問道。
“你剛剛信誓旦旦地說這是琺琅彩茶壺,但是這個茶壺渾身都是黑漆漆的,哪有半點琺琅彩的影子,更別說展現出琺琅彩的魅力了。”
四周的讚歎聲此起彼伏,彷彿初昊東的一番話語,已經道出了眾人心中的感慨。
景泰藍和琺琅瓷雖然都是以琺琅釉為主要成分,但在製作工藝上存在明顯的差異。景泰藍是在銅胎上塗抹琺琅釉,而琺琅瓷則是在瓷胎上塗抹琺琅釉。
雍正時期的琺琅彩工藝水平最高,最為精美。按照金不換的說法,這茶壺是否屬於雍正時期?如果是的話,那麼它的價值確實不菲。
儘管金不換言之鑿鑿,但誰能證明他的話是真的呢?在大多數人看來,他只是在說大話而已。
這次,就連一向自信的王玲玲也感到心虛,她不明白金不換為何會這樣說。
初昊東接著嘲諷道:“金不換?你是色盲嗎?唉,真遺憾,古玩界又少了一位奇才。”
初昊東的這番話真是夠狠的,換了誰都得難受一陣。
不過金不換似乎並不受影響,他的眼神依然平靜:“要不我們打個賭看看?”
周圍的人不禁驚歎,他們見過很多勇敢的人,但像金不換這樣語出驚人的卻少之又少。
在所有人都對他沒有信心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膽量和初昊東進行對賭。
既然王玲玲已經成功買下了這個茶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他直接離開不就行了?
何必還要留在原地,和初昊東糾纏,甚至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呢?
面對四周傳來的嘖嘖聲,王玲玲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輕扯著金不換的衣袖,輕聲勸道:“金不換,我們也許該就此罷休。你何必和他斤斤計較……”
金不換輕笑道:“難道你也懷疑我嗎?”
“絕對沒有的事!我對你的信任無比堅定,否則我也不會選擇買下這個茶壺。”
金不換毫不猶豫地握住王玲玲的手,他深情地說:“很好,我感激你的信賴。現在,讓我們一起驗證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王玲玲對金不換的實力瞭如指掌,她既然提出了對賭,並堅持要帶上自己,那必定經過深思熟慮。
這把茶壺可能真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初昊東無法忍受王玲玲站在金不換那邊,他緊握雙拳喊道:“王玲玲!我會讓你明白到底誰對誰錯!”
金不換嘴角微翹,手心向上伸到初昊東面前:“初昊東,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說說看,我們要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