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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見雲嬋要走，麗鳶緊忙快走幾步，攔在雲嬋身前：“王妃姐姐，妾身沒有別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這糕點就是妾身的一點點心意，您就嚐嚐吧。”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食盒塞進雲嬋手中。
“您先嚐嘗，要是覺得好吃，以後妾身再給您做。”
這人。
若是昨天沒有跟著她聽到那些話，雲嬋可能會覺得她人還不錯。
古代的這些女人啊，還真是沒一個能相信的。
“好。”
食盒都塞到了手裡，雲嬋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謝謝。”
要是不收，她這戲可能就演不下去了。
所以，雲嬋就當好心，配合一下。
“王妃姐姐客氣了。”
糕點成功送出去，麗鳶也沒有著急下一步，非常知進退，識大體的主動提出告退。
“那妾身就不打擾王妃姐姐了，妾身告退。”
等她離開，雲嬋才提著食盒走進幽蘭苑，隨手便將食盒扔給了施檸：“你們有口福了，麗夫人親手做的。”
“啊？”
施檸愣了一下。
麗夫人親手……做給她們吃？
這不太可能吧。
不過隨後又馬上反應過來，合著是做給王妃吃的，王妃不吃才丟給了她？
好吧。
“多謝王妃。”
出於禮貌的道了謝，施檸就趕緊將糕點分給了底下的人。
她自己沒吃。
笑話，王妃都沒吃，她哪敢吃？
施檸的求生欲，成功的讓雲嬋沒忍住笑意。
相處的時間長了，才發現原來外表冷漠的人也這麼可愛。
不過，雲嬋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更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在幽蘭苑待到中午，雲嬋才慢騰騰的回了啟軒閣。
早上沒吃，一回到啟軒閣，小廚房裡又傳出了飯香味，她猶豫了一下，才往飯廳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桑湛居然又比她先一步，她走進飯廳，才發現他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飯菜也擺好了，只是，他依舊在看書，還沒開始動筷。
好像是專門在等她。
又好像，不是。
“真巧。”
雲嬋走過去，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王爺昨晚睡的好嗎，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桑湛專注於手裡的書，聞言，也沒有抬頭看雲嬋一眼，只淡淡的回了句：“沒有。”
“這麼肯定？”
雲嬋盯著他，追問：“王爺再想想，那動靜挺大的，門板都飛了，你就在隔壁，怎麼可能沒聽見呢？”
“你在懷疑什麼？”
桑湛這才抬頭，漆黑的視線對上雲嬋清亮剔透的水眸，兩人的目光都微微一滯。
隨即，雲嬋率先低下頭，心臟一陣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
該死。
被他看一眼就潰不成軍，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了？
“昨晚，本王在書房處理公務，太晚便沒有回房。”
桑湛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解釋一句，然後又繼續垂眸看向手中的書。
雲嬋越發好奇。
究竟是什麼書，會讓桑湛這般廢寢忘食的捨不得放下？
“王爺在看什麼？”
“不是告訴過你嗎，在看書？”
“…我知道，我是問看的什麼書？”
“……”
沒等到回答。
行。
讓他看！
雲嬋氣的拿起筷子，準備又給他吃光。
但是這次，別想著她還會給他煮麵。
剛吃兩口，桑湛忽然將手裡的書收起來，放好，也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
“你不看了？”
雲嬋笑著問道。
“嗯。”
桑湛看她一眼，優雅執筷夾菜：“先吃飯，不然本王擔心一會又被某人吃沒了。”
雲嬋：“……”
她有點窘。
這是被嫌棄太能吃了？
她乾脆放下碗筷，看著他吃。
反正，她吃一頓能管三天，現在壓根不餓。
別的不說，這男人吃飯時還是極為養眼的，慢條斯理，細嚼慢嚥，舉手投足皆是優雅貴氣。
這樣的人，面具下的臉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會像雲傾煙所描述的那般普通嗎？
可若不是，那就證明雲傾煙的懷疑也並非疑心太重，而是桑湛本身就有問題。
“你不吃飯。”
桑湛抬眸看她：“盯著本王看什麼？”
“王爺，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
雲嬋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語氣裡帶了一絲絲試探的意味。
他都試探過她那麼多次，她試探一次也不過分吧？
“你想知道？”
桑湛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再次抬眸看向她，低沉的聲音多了幾分嚴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沒好處？
那能是什麼原因？
就算毀容，也不至於對她沒好處吧！
除非，還另有隱情。
雲嬋沒有放棄，接著試探：“不就是毀容了嗎，這有什麼，如果王爺願意，我可以幫你去掉臉上的疤痕。”
“你怎麼知道？”
誰知，這句話讓桑湛原本淡漠平和的氣息徒然一冷，目光幽冷的盯著她：“誰告訴你的？”
呃。
雲嬋忘了，雲傾煙說過，只有她和皇上看過桑湛的臉，所以，這件事也只有雲傾煙和皇上知道。
這下好，完蛋。
“那個，我想起了剛剛晚棠叫我，好像有急事，我先去一趟。”
說著，雲嬋便想溜之大吉。
可這個時候，桑湛怎麼可能放過她。
沒等她站起身，他快一步起身，到了雲嬋身邊，迫使她繼續坐好。
“不急，還是先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本王一個不高興，難保會忍不住經常去“打擾”王妃休息，那就不太好了。”
“……”
赤果果的威脅！
雲嬋強行壓下情緒，保持心平氣和：“王爺說的對。”
細聽之下，還是隱隱能聽出一丟丟的咬牙切齒。
“嗯。”
桑湛很滿意雲嬋的識時務，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才緩慢開口：“說說吧，誰告訴你的。”
雲嬋知道躲不過去了，倒也不是想替雲傾煙隱瞞，只是不想摻和到他們這些麻煩事裡去。
“是……皇后，昨天我們閒話家常，無意中提起王爺一直戴著面具的事，我一時好奇就多問了幾句，皇后是我姑姑，又想著我現在是你的王妃，便跟我說了你毀容的事……”
一口氣解釋完，雲嬋感覺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說完了？”
桑湛沉聲道：“王妃最好再想想，有沒有忘了什麼，一次性說完，否則……”
“……”
這男人，不好糊弄。
難搞。
“順便讓我……”
“順便讓你查清楚，本王的臉是不是真如她所看到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