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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
鳳姬芮這才想起來一般，笑的妖嬈：“那行吧，我一定讓他死的舒舒服服。”
這臉變得，比變天還快。
為了讓雲嬋滿意，等事成之後，好帶她一起體驗天堂之樂，鳳姬芮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跟她說了一大堆折磨東方嚴的死法。
雲嬋光聽著就覺得，鳳姬芮是個狠人。
得罪她的人，一定都沒好下場。
雲嬋就很疑惑。
這女人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帶她……那啥那啥去？
關鍵，跟她相處的越久，雲嬋對她就越有種熟悉感，雖然很離譜，很奇葩，雲嬋對她卻沒有什麼厭惡或者防備之意。
彷彿，兩人的關係天生就是這樣。
鳳姬芮可能會坑她，但是絕對不會害她。
“你看這樣……”
鳳姬芮似乎又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她湊近雲嬋，在她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雲嬋瞠大眼睛看向鳳姬芮。
她竟然想讓堂堂王爺去當……
夠損。
雲嬋點點頭，儘量壓下唇邊的弧度，淡定的道：“你看著辦就行。”
“那就這麼辦了。”鳳姬芮很滿意的笑了。
雲嬋看了看天色，才發現居然都這麼晚了，趕緊起身就要離開：“我得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別呀。”
鳳姬芮聞言，臉上的笑意立時全無：“那貨還沒出來呢，不想聽聽他後面還會說些什麼嗎？”
“不感興趣。”
“我看你就是害怕湛王，晚點回去難不成他還能吃了你？”
雲嬋：“……”
都已經轉身了，她又回過頭，一臉嚴肅的回了句：“還真能。”
這回換鳳姬芮：“……”
本來想笑話笑話雲嬋，結果她那麼幹脆的承認下來，鳳姬芮反倒有些笑不出來了。
“可憐啊，姐妹。”
她喃喃道：“要男人幹什麼，單身不香嗎？”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寵誰就寵誰。
雲嬋聽見了鳳姬芮的話，腳步頓了一下，最終卻沒再說什麼。
回府的路上，她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鳳姬芮的那句話。
確實。
想想以前，和師父走南闖北自由自在的日子，雖然沒有現在吃的好，住的好，但是很自由啊。
最重要的是，異能不會受到壓制。
好懷念。
不行，她必須離開。
還得儘快離開！
雲嬋心中像是被點燃了一簇小火苗，懷著對未來自由生活的期待回到王府。
一邁進啟軒閣，迎面就碰到了桑湛。
前陣子，想碰到他都難，這幾天卻是想躲都躲不掉。
“哪去了？”
桑湛進了趟宮，在御書房和雲傅還有另外幾位大臣商討了如何處置太子一事。
有主張直接廢的，也有主張再給幾天時間，讓人好好調查一下太后壽宴那天究竟怎麼回事，覺得太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那等以下犯上的大罪。
雙方各執一詞，最終東方易淵也沒做定奪。
桑湛保留意見，全程未發一言。
他早早就回了王府，回來才發現雲嬋居然不在。
詢問影衛，影衛卻說，一出門人就找不到了。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雲嬋也沒想到桑湛今天又這麼早就回來了，他最近這兩天回來的是一天比一天早，一下子就這麼閒了嗎？
感覺讓人防不勝防。
“別想著撒謊。”
雲嬋還沒開口，就被桑湛阻斷了一條路。
心中的小火苗也被澆了個透心涼。
“我去買東西了啊。”
雲嬋雙手背在身後，一個意念就將空間倉庫裡的珠釵和其他一些小玩意拿出來，呈現在他面前：“看吧，這些都是我今天買的。”
她發現自己每次放平心態時，就能凝聚出一點異能，越是有逆反之心，異能就越會被壓制的厲害。
桑湛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東西，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雲嬋也摸不清他此時的情緒，甚至連有沒有生氣都看不出來。
“回去換衣服。”
今天下的是雨夾雪，所以雲嬋回來的這一路外衣基本已經被淋溼了，在門口站了這麼這一小會，頭髮也溼了。
桑湛說完，就轉身先走了。
雲嬋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心中想的卻是，忍忍，再忍忍。
一路回到房間，晚棠正給屋裡的火盆裡加炭，看見兩人一起回來，把想說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去給王妃弄點熱水來。”桑湛走到炭火旁的躺椅坐下，聲音冷淡的吩咐晚棠：“讓小廚房準備薑茶。”
“是。”
聞言，晚棠眸色立馬就亮了，對雲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才快速跑出房間。
薑茶？
桑湛這是擔心她會感冒嗎？
雖然，雲嬋知道自己不可能會感冒，可是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絲怪怪的感覺。
算了，她也懶得解釋。
雲嬋走進內閣，回頭看了眼桑湛，確定他沒有跟進來，就趕緊先把衣服給換了。
等晚棠把熱水弄來，她再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整個人就舒爽了不少。
等洗完後，晚棠把薑茶也送了來，滿滿的一大碗，在桑湛強烈的視線下，雲嬋只好全部都喝了。
還別說，這薑茶對她還有點用，喝完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連手腳都迅速熱了起來。
“小姐，你先歇會，晚膳奴婢一會也給你和王爺送到房間來。”
說完，晚棠就忙不迭的溜之大吉。
跑這麼快，雲嬋連珠釵都還沒來得及給她。
她一走，房間裡就只剩雲嬋和桑湛兩人。
氣氛又逐漸沉下來。
雲嬋想說點什麼打破沉默，可又怕一開口，他會追問今天還去過什麼地方，芳華別院那個地方，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
否則，萬一他哪天心血來潮跑去看一眼，知道了那是個什麼地方……
後果不敢想象。
“就沒有什麼想對本王說的？”
桑湛見她站在那裡半天沒動，不說話，也不過來，就主動開了口問道。
“王爺想知道什麼？”
雲嬋深知不說點啥是躲不過去的，很心累，卻又無可奈何。
從一開始，他就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男人。
“你說。”
桑湛道：“你說的，就是本王想聽的。”
怎麼這麼難搞？
明明就是逼問，還非得讓她心甘情願的主動對他坦白。
“我本來是想出去買點東西的，後來下雨了，路過鳳姑娘的店，就進去坐了會。”
雲嬋保持心態平和，聲音鎮定：“順便，聊了下怎麼處理東方嚴，我就說告訴她，讓她隨便……”
差點把“玩”那個說出來，還好及時改口：“讓她隨便處理，到時候自會有人替她善後。”
聞言，桑湛目光盯著她，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她有沒有跟你說，具體如何處理？”
這個。
就不能說了呀！
雲嬋心裡慌得一批，臉上卻面不改色：“具體的她沒說，我也沒問。”
說完，怕信服度不夠，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她說了，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他而死。”
“是嗎？”
桑湛淡淡反問。
雲嬋重重點頭。
管他信不信，她只能這麼說。
“那位鳳姑娘跟他有仇？”
桑湛沉吟一瞬，又問了一句。
“沒有……”
雲嬋不太確定的語氣回道：“…吧！”
該死的男人。
要不要問的這麼仔細，這麼刁鑽！
“我也不太清楚。”過了一會，雲嬋又補了一句。
“嗯。”
桑湛輕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
這時，晚棠正好送來晚膳。
她把飯菜擺上桌，桑湛先走過去坐下，雲嬋才走過去。
一時間，兩人繼續沉默。
雲嬋就有些搞不懂，說他在生氣吧，可他還是會給自己夾菜，說他沒生氣吧，感覺上又不太對勁。
總之，就是個難搞的主。
一頓飯吃完，晚棠把碗筷收拾了，又很快就又跑沒影了。
剛吃完飯，又不能立馬上床睡覺。
外面的雨夾雪下得噼裡叭啦，寒風瑟瑟，又不能出門。
兩人就這樣坐在炭火旁，沉默無言。
時不時地，大眼瞪會小眼
“坐那麼遠幹什麼？”
終於，桑湛的聲音裡暴露了一絲情緒，幽深的目光看著雲嬋，像冬夜裡的寒星，有些不滿的道：“坐過來一點。”
又來？
雲嬋凳子往遠處挪了下，警惕而又防備的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