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嗯，是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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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這扇風的力道可還好。”
“世子，這是我剛剛排隊買來的糖炒栗子，可新鮮好吃了，您快嚐嚐！”
“……”
長街。
一行人走在街上，為首的少年被眾星捧月般走在中間，身穿墨綠色長袍，精緻的臉上充滿桀驁。
在他身邊兩人也穿著精緻華貴，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顧生輝斜睨了眼一旁殷勤搖扇子的青衣少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宋超，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現在可是冬日，你是嫌本世子不夠冷嗎？”
宋超訕訕地收回了摺扇，重新別回了腰間。
“還有，既然已經出宮了，就別世子世子的叫了，生怕本世子的身份不被別人知道似的。”
兩人像極了被老師教訓的學生，垂下了頭，“是，少爺。”
顧生輝滿意地笑了。
幾人在街上走了一會，顧生輝便覺得有些不耐了。
這京城的長街的確熱鬧非凡的很，可各個地方的攤販都相差無幾，顧生輝在山州早就看膩了。
“煩死了，宮內無聊，宮外也無聊的很。”
宋超看了眼顧生輝，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隨即露出個十分猥瑣的笑。
“少爺，我倒是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恰好今日正月十五，肯定不會無聊。”
一旁的另一名少年似乎也想到了，下意識看了眼已經有些感興趣的顧生輝，皺著眉說道“少爺身份尊貴，宋超你怎可帶少爺去那種地方？”
“羅元，自從你被你爹打斷一條腿之後，膽子小了不少，正因為少爺身份尊貴，才更要去，今日的活動可是難得的一年一次，錯過了，可是又要再等一年。”
宋超嗤笑，話語裡帶著些許嘲諷。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顧生輝掏了掏耳朵，一錘定音，“行，宋超，就去你說的地方，本少爺倒是要好好瞧瞧，你說的那地方是不是那麼好玩。”
“好的，少爺。”
宋超對著羅元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
羅元撇了撇嘴，幼稚！
宋超對顧生輝越發殷勤了，“少爺，那活動還要兩個時辰才開始，您先去附近的酒樓用會膳吧。”
“行，帶路吧。”
“好嘞，少爺，您這邊請……”
**
“……咳咳咳咳……”
杭宗之咳的面紅耳赤，反倒讓他泛紅的耳尖不那麼明顯了。
蘇軒衍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不放心玖兒和杭宗之兩個人相處，那小子平日裡就是悶葫蘆一個，若是把玖兒悶壞了可怎麼辦。
但當他走進涼亭，看到這般‘靈動’的杭宗之時，愣了下。
“看來你們相處的還挺好。”原先看玖兒不太喜歡杭宗之的模樣，蘇軒衍生怕小人會無聊。
“皇叔叔~”
蘇玖跳下圓凳，跑到蘇軒衍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蘇軒衍彎腰，大掌一攬輕輕鬆鬆地就將小人抱在了懷中。
“玖兒可想皇叔了？”
小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嗯，超級無敵想！”
蘇軒衍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抬手輕輕捏了捏小人的臉蛋。
“對了，你看看，誰來了。”
蘇玖疑惑地抬起頭，順著蘇軒衍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到涼亭外站著的人時，杏眸猛地瞪大。
“趙叔叔！！！”
小人從蘇軒衍的懷中滑下，邁著小短腿，整個小身子都撲進了亭外之人的懷中。
趙恩立蹲下身，將小人緊緊抱在懷中，刀疤橫亙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之色。
“玖兒。”
蘇玖從趙恩立的懷中退出一步，有些疑惑，“趙叔叔，皇叔叔不是說你去汴州了嗎？”
趙恩立抬頭看了眼從涼亭出來的蘇軒衍，笑著解釋道：“去了，今日剛剛回來，沒想到玖兒也在。”
“那趙姐姐呢？玖兒還沒有見過趙姐姐呢！”
看在她是為了汴州百姓的份上，蘇奕君最後並沒有治罪，趙恩姝被無罪釋放，現下都在協助蘇軒衍暗中處理汴州之事。
趙恩立捏了捏小人肉乎乎的小臉蛋，“小姝她在汴州還有些事，等下次她來，我一定帶她來看看玖兒。”
蘇玖嘿嘿笑了聲，又再次撲進趙恩立的懷中，撒嬌。
趙恩立也緊緊抱住小人，空了許久的心臟像是瞬間填滿。
蘇軒衍看著這一幕，莫名有些吃味。
他都從未在小傢伙的臉上見過這般依戀的神情，想著，蘇軒衍輕咳了聲。
“對了，恩立，你不是還有事要去做嗎？”
趙恩立想到在汴州查到的事情，心中雖是不捨，卻還是放開了小人，“玖兒乖，趙叔叔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王爺會陪著你的。”
這……什麼話。
好似他趙恩立才是玖兒的叔叔，而他這個親叔叔反倒成了替補的了？
也不等小人開口，蘇軒衍伸手再次把小人抱緊了懷中，語氣多了幾分不耐。
“行了，早去早回。”
趙恩立依依不捨地看了眼蘇玖。
“是。”
看著趙恩立離開，蘇玖有些失落，鬱郁地抱住蘇軒衍的脖子，“皇叔叔，趙叔叔為什麼這麼忙啊？”
蘇軒衍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小人的小腦袋。
“因為……汴州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們。”
那些孩子都是從附近的州縣被拐來的，有些人的家還在，而有些人，卻是再也沒有家了。
朝中之事也是瞬息萬變，波譎雲詭。
這次使臣進京上貢，還不知要鬧多少么蛾子。
“你真要帶九公主去青樓？”
杭宗之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面色如常，顯然已經恢復了。
蘇軒衍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杭宗之，“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臉紅的？”
“……”
“九公主尚且年幼，你這般會教壞小孩子的。”
杭宗之不上當，面無表情地說教。
蘇軒衍一點都不介意，反而伸手一把攬住杭宗之的肩膀，“宗之，你不會真的還是個……”
杭宗之抬起頭，眼中寒光陣陣，帶著些咬牙切齒。
“臣還小。”
都自稱臣了，的確是生氣了。
可蘇軒衍偏喜歡看杭宗之跳腳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嗯，是挺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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