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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頓大酒店。
三樓。
整個宴會廳被包下，入口有多名安保看守，必須持有拍賣會邀請函，才能被放行透過。
“爸。”姜承旭快步走去。
“嗯。”
姜遠帆跟兒子點點頭，快步走到林羽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我打聽好了。你看中的那塊地，應該有兩個競爭對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他們資金有限。”
沒錯！
林羽委託姜承旭，在市區內找一塊地，最好是已經建好的。
這牽扯到人脈，姜承旭自己搞不定，只能找老爸幫忙。
“這是具體資料。”姜遠帆把檔案遞來。
幾人一邊往裡走，林羽一邊看資料。
面積頗大。
關鍵建築物是現存的，不用花大量時間建造，只要整修一下就能用。
突然！
就在一行四人，朝拍賣場裡面走去時，又有幾個人走進來，稍微比他們慢半拍。
“爸，那塊地必須拿下。”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聽稱呼，是跟自己的父親說話，但語氣讓人覺得很怪。
就好像……
父親要聽她的話一樣。
“小芸，放心交給我。”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拍著胸口打包票。
“我師父說了，只要把事情辦好了，家裡的生意沒問題。”女人將近三十歲，給人感覺很傲慢。
“汪董？”
姜遠帆扭頭看過去，神情略微有些驚訝。
“哼！”
看到他，老男人臉色冰冷，眼睛裡閃過寒意：“真是巧了，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姜董。”
“好久不見。”姜遠帆淡淡笑道。
“你就是姜遠帆？”女人目光如電。
“怎麼說話呢？！”
姜承旭臉色一冷，上前呵斥道：“我爸跟你爸平輩論交，你直呼我爸姓名？沒教養的東西！”
女人眼神深處寒光閃過。
“咯咯……”
那寒光，只是不經意閃過，根本不會讓人注意。
她嬌笑一聲，走到姜承旭面前，主動伸出雪白小手：“剛才不好意思。你是姜叔叔的兒子？說起來，我們兩家也是熟識——我叫汪小芸。”
汪小芸直呼姜遠帆名字，固然是很沒教養的表現。
但是，她已經道歉了，又主動伸手……
如果姜承旭不伸手，那就變成他沒教養了。
儘管心裡不爽，姜承旭還是伸出手。
突然！
就在這時，林羽的手比他更快，握住汪小芸的手：“美女，認識你很高興，我叫林羽。”
汪小芸一愣。
她眸子裡寒光隱現。
加力！
再加力！
她臉色越來越冷，但無論如何增加力道，對方始終笑眯眯的，面不改色。
握手姿勢維持超過十秒。
汪小芸突然鬆開手，徑直朝裡面走去：“爸，我們走！”
等她走遠了，姜承旭一臉懵逼，吶吶道：“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嗎？”
“如果你剛才跟她握手，輕則這隻手會廢掉，重則……會沒命。”林羽淡淡一笑。
“什麼？！”
姜承旭色變，臉上寫滿震驚：“她……”
“姜董跟那人有過節？”林羽問道。
“怎麼說呢……”
姜遠帆苦笑，說道：“幾年前，汪家在金陵也是頂尖豪門，完全不下於今天的姜家。只是很不巧，我們兩家的生意範圍，幾乎完全重疊……”
他透過正當商業競爭，把汪家徹底打下去了。
從這方面來說，這屬於正當商業競爭，談不上什麼過節。
但是！
汪家自此元氣大傷，在金陵商界淪為二流，怎麼可能不恨姜遠帆？
“這女的，不簡單。”
林羽眉頭略皺，吶吶道：“這個年紀，能達到武道六重天，算是比較少見的了。問題是，這塊地跟她師父……有什麼關係？”
年紀輕輕有這等修為，如果來自武學門派的話，必然是年輕一代翹楚。
這麼在乎一塊地？
心思一動，林羽趕緊掏出手機，撥通宋軒武的號碼：“軒武，傷勢怎麼樣了？”
“沒事。”
電話那頭，宋軒武略顯虛弱，笑道：“休息幾天就好。”
“問你個事。”
“你說。”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汪小芸的女人？比如某個武者勢力。”
“汪小芸……”
宋軒武似乎在思索，片刻後驚訝道：“她是驚龍門首座弟子！難道……你認識她？不對啊！驚龍門地處江浙，跟本門是競爭對手，按說……不會隨意在金陵拋頭露面。”
嘎！
聽到他這番話，林羽眼睛眯起來。
驚龍門。
跟霸刀宗同屬二線勢力，而且兩個門派轄地相鄰，一直都是競爭關係。
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勢均力敵對手。
上午十點。
拍賣會正式開始。
這可不是那種，拍賣古玩字畫、首飾珍寶的，而是專門針對固定資產，由官方組織的拍賣。
“該不會那麼巧……”
看到拍賣員走上臺，姜承旭突然說道：“你說會不會……她跟咱們目標一樣？”
林羽心裡一凝。
還真有可能！
一念及此，他露出一抹怪笑。
“今天第一個標的，是位於東區的地塊，以前是棟老舊寫字樓。”
臺上，拍賣員指著投影螢幕，開始針對標的介紹，最後說道：“起拍價一億，每次加價不低於五百萬！”
“垃圾就是垃圾！”
突然！
拍賣員話剛落音，林羽大笑著說道：“以前鬥不過，現在就更不行了——今天就讓你知道，孫子這輩子只能當孫子，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嘎！
參與拍賣的賓客紛紛看過來。
林羽跟沈素玉一起，曾經參加過高檔宴會，金陵上流圈子裡的人，有一部分見過他。
何況……
就算不認識他，也該認識坐在旁邊，跟他同行的姜遠帆。
什麼情況？
不少人都是一頭霧水。
林羽莫名其妙，大聲說出這番話，到底有什麼用意？
刷地一下。
汪董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林羽指桑罵槐，說的就是他好吧？畢竟，之前雙方有過口角。
“你說誰？”汪小芸猛然朝他看來，目光彷彿一柄利刃。
“說你。”
林羽毫不避諱，跟她的犀利不同，他一直面帶微笑。
只是……
微笑的臉，加上鄙夷的眼神，反而讓汪小芸抓狂。
“1.5億。”林羽報價。
“不是……”姜承旭頓時急了。
這不是林羽要的那塊地，他幹嘛要參加拍賣報價？還直接加價五千萬！
“閉嘴！”
姜遠帆若有所思，朝兒子瞪了一眼。
兒子還是太年輕了。
一個精明的商人，必須喜怒不形於色，不能讓對手從你表情，看出任何破綻來。
“不服？”
林羽一臉挑釁，盯著汪小芸：“說的就是你，還有你汪家，一家全是廢物——不服試試！有本事今天就讓我服，否則……姜家和我沈家，就讓汪家再跪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