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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柳荃率先睜開眼睛。
他慢慢伸出手。
咻！
抬手一揮，一道流光撕裂虛空。
十多米開外，牆壁上多出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劍氣！
“玄道……”
他身體忍不住顫抖，抬頭呆呆看著林羽。
下一刻，淚水順著他蒼老的臉，一滴滴不受控制落下。
玄道！
自己晉級玄道了！
對於大多數武者而言，壓根不知道玄道的存在，而極少數知道玄道的高手，則把它作為平生目標。
但是，作為區區二線門派弟子，柳荃連玄道心法都沒有。
對應層次的心法，是基本前提條件。
沒有玄道心法，永遠不可能晉級玄道。
同時，柳荃又何嘗不明白，即便有了玄道心法……晉級玄道的比例，依然是百中無一！
對他而言，玄道雖然不是傳說，卻也是可望不可即，這輩子是別想了。
然而……
他怎麼都沒想到，在短短半個小時後，一舉成為玄道強者！
“受我一拜！”
身為霸刀宗新任掌門，他竟當眾朝林羽跪去：“此恩此德，柳荃今生絕不敢忘，但凡……”
“掌門！”
林羽一把攙住他，搖頭沉聲道：“一定要這樣嗎？”
“我……”
柳荃愣住了。
片刻後，他抬手錘著自己胸口：“一輩子！你林羽，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我……我也突破了！”唐笠激動的不行。
赫然！
流光在他指尖跳躍。
劍氣！
同樣也是劍氣！
不同的是，柳荃本身修為比他高，已經是玄道一重天后期，唐笠剛勉強晉級玄道。
修為越高，提升越難。
別看柳荃和唐笠，吸收的能量遠超其他人，但要單純說提升幅度，他們倆反而是最小的。
剩下六個人，以宋軒武和夏龍最強，兩人都是武道五重天。
現在呢？
直接提升到武道八重天！
楊烈和白薇兩人，之前都沒修煉出內氣，還處於武道四重天，現在卻都是七重天。
至於韓辰、姜承旭，他們倆剛修煉好吧？
但是！
現在的他們，已是六重天初期！
修為越低，提升幅度越大。
“八重天……”宋軒武激動的快瘋了。
以二十多歲的年紀，達到五重天已經算不錯，否則他也不會被柳荃，手把手親自教導。
可現在，一舉晉級八重天！
不敢想象！
他們幾人很震驚？
圍觀的數十人更震驚！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測試本門弟子了吧？”
林羽看向張護法，一字一頓道：“這事一旦傳出去，我會成為全球的目標。”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身懷如此至寶，一旦訊息洩露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深吸一口氣，林羽神情變得肅穆，對驚龍門眾人喝道：“諸位！可願加入霸刀宗，跟我看盡星辰大海，觸及武學之巔，縱橫天下？！”
“……”
現場，一片死寂。
不是不願意，而是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玄道一重天。”
林羽微微一笑，目光投向柳荃：“只是開始。”
嘎！
所有人心臟失控狂跳。
玄道啊！
絕大多數武者，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境界，能達到的更是寥寥無幾。
可到了林羽口中，竟然……才剛剛開始！
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星辰大海！
武學之巔！
縱橫天下！
“不願意加入的，隨時可以離開。”林羽微笑。
“……”沒有人離開。
撲通！
撲通！
突然間，驚龍門的那幫刺頭，接二連三單膝跪下：“我願加入霸刀宗，永世追隨大長老！”
“只要看一眼玄道，死也值了！”
“共赴武學之巔！”
“星辰大海！縱橫天下！”
一個又一個聲音，在密閉廠房中迴盪，大家眼神中盡是狂熱。
無他。
因為林羽所許承諾，是武者的畢生追求！
終於，隨著情緒逐漸平緩，柳荃看了一眼大門，吶吶道：“這樣的話……門外那些人，留在本門還有意義嗎？”
“有。”
林羽輕笑，撇嘴道：“他們，永遠不可能接觸到，本門真正的核心秘密。但總有一些瑣碎事，我們哪能都親力親為？每個人，都有存在的價值。”
沒錯！
忠誠度不夠的弟子，依然會留在霸刀宗。
但是，他們已沒有未來……
“大長老，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提升？”張護法滿臉急切。
“不確定。”
林羽笑了笑，話鋒一轉：“但是，肯定會有下一次，而且不會太久。”
關鍵在於，隨著他修為不斷提升，太極陰陽魚也會蛻變。
說白了。
這一次，最多隻能給八個人提升，下一次所能提升的人數，肯定會比這次多。
至於具體數量……
沒到那時候，林羽也不清楚。
“下次提升……”
林羽看向那些，剛加入的原驚龍門弟子：“以你們為主。”
譁！
一二十人立馬激動起來。
他們還以為，林羽會厚此薄彼，沒想到……機會均等！
這一刻，他們不僅心裡充滿期待，忠誠度也上升到新高度。
其實，眾人忽略了一個問題：原本林羽要測試的，是大家對霸刀宗的忠誠度，然而隨著事態的轉變，那份忠誠已經從師門，逐漸向他個人轉移。
這，就是傳說中的個人崇拜。
提升結束。
林羽全身被汗水浸溼。
召喚太極圖進行全體提升，精神和真氣都會嚴重消耗。
當大局擬定，他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到號碼，他立刻接通：“星月，怎麼了？”
“哥，比賽後天開始，明天就要出發。”韓星月聲音很激動。
如果沒有林羽，哪有這種機會？
“這樣。”
林羽笑了笑，說道：“明天晚點出發，我陪你一起去——白天還有點事。”
“真的？！”
韓星月開心壞了。
她只是想著，臨走之前打個招呼：她知道，哥哥有太多事要做，不可能跟自己一起去。
何況，哥哥給的實在太多。
買下公司……
譜寫歌曲……
指導技巧……
甚至，還找到司夢這種大神，給自己當綠葉來襯托。
剩下的，當然要靠她自己。
萬萬沒想到，哥哥竟然提出，要陪自己同行！
“哥，會不會耽誤你事？”她激動之餘有點擔心。
“我沒什麼事。”林羽輕笑。
“哥……”
電話那頭，韓星月很感動，喃喃道：“當你妹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嘎！
突然間，他下意識扭頭看去，發現韓辰眼神呆滯，正傻傻看著自己。
沒錯！
他忽略了一件事：作為第一批提升人選，如今韓辰已不是普通人，聽力不可同日而語——韓星月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韓辰……”他想說什麼。
“……”
韓辰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細節說明不了什麼，但是透過微不足道的細節，跟之前很多事聯想起來，就能輕易發掘出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