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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記憶力遠超常人。
看向被攙扶的老頭，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
上週坐診時，確實給這個老頭治療過，他還還記得老頭的病——肩周炎。
肩周炎算不上重病，但對於傳統醫學來說，卻屬於較難治癒的頑疾，要想根治並不容易。
然而，這種病在他眼裡，實在沒什麼難度。
退一萬步，就算治不好……
總不會病情加重吧？
當對方拖家帶口上門，口口聲聲罵他的庸醫，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患者還有其他疾病，誤認為是被他治壞了。
要麼，就是訛詐！
第一種可能根本不存在。
在給患者把脈時，他就會進行深入診斷：不是說，患者自稱有什麼病，他就只治療那一種病，而是找出患者所有病症，告知對方並全面治療。
那麼……
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庸醫！”
領頭那個，身材魁梧的壯年男人，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說吧！你把我父親治成這樣，怎麼解決？！”
“你是不是該讓我知道，到底治療成什麼樣了？”林羽冷笑。
“不會吧？林醫生是庸醫？”
“還真說不定呢！很多所謂的神醫，都是輿論炒作的。”
“不可能！我大姨就是林醫生治好的！”
診室門外走廊上，很多患者議論紛紛。
這幫人的出現，讓不少患者的信仰動搖，畢竟林羽成名時間太短，治療的患者數量有限，更多都是口口相傳——見過他醫術的人很有限。
當然了，也有一些是親戚朋友，在林羽的銀針下獲得新生，這種患者信任度更高。
“你睜開狗眼看清楚！”
壯年男人小心翼翼，解開老頭的外套來。
赫然！
其中一側肩膀明顯腫脹！
不僅如此，當男人把汗衫拉開，就更加觸目驚心了。
腫脹部位呈烏青色，面板已經有些發亮，好像隨時可能爆開。
“我們去別的醫院看了！”
男人怒形於色，指著林羽怒吼：“說是針灸治療時感染——姓林的，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羽眸子裡寒光一閃。
可惡！
他本來還以為，是比較常見的醫鬧，主要是為了訛錢。
現在看來……
遠比常見的醫鬧更歹毒！
另一邊，趙紫蘇有點擔心了。
她下意識認為，是不是在做針灸時，消毒處理不完善，導致患者感染了？
“我檢查一下。”他朝老頭走去。
“站住！”
壯年男人閃身，擋在林羽面前，喝道：“你檢查？就是被你害成這樣，老子還能讓你檢查？來！大夥都看看，我爸上週被他針灸肩膀，現在就變成這樣了！這種人，還被當做神醫對待？庸醫！害死人的庸醫！”
“看那老人家的肩膀！”
“太嚇人了……”
“不會是感染了吧？”
議論聲更多了。
甚至，連那些透過親朋好友，介紹過來的患者們，信任也在飛快流失。
耳聽是虛！
眼見為實！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讓人如何還能信任他？
咔！
咔！
咔！
突然間，輕微的響聲傳來，還伴隨著閃光燈。
赫然！
門外的患者中，一個年輕人擠進來，對著現場一頓猛拍。
“你幹什麼？！”趙紫蘇花容失色。
“我是記者！”
年輕人金絲戴著眼鏡，一臉的義正言辭：“本來，我也是來找他看病的，就是因為聽說他醫術好，沒想到……竟然是害人的庸醫——為了廣大患者，我一定要揭發他，免得害更多人！”
“對！揭發他！”
“這種庸醫就該坐牢！”
“判刑！”
“最好槍斃得了！”
人群中，有幾個人特別活躍，一個個臉紅脖子粗，扯著嗓子大喊。
就好像……
林羽害了他們似的。
“林羽，這……”趙紫蘇急壞了。
上次家宴之後，雙方關係有所緩和，再加上看了場電影，儘管依然算不上朋友，至少……不再是‘敵人’了吧？
何況，一旦出現醫療事故，不僅林羽要擔責任，也會影響醫院名聲。
林羽一臉冰冷的笑。
“拿著。”
他開啟抽屜，把一個塑膠瓶子，塞進趙紫蘇手裡。
“你幹嘛？！”趙紫蘇又急又氣。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不想著解決問題，拿瓶子給自己幹嘛？腦子有毛病嗎？
“我先檢查一下。”
林羽朝老頭走過去。
“你特麼沒聽到我說話？！”
魁梧男人大怒，朝林羽晃著拳頭：“再敢過來，老子揍死你！”
林羽繼續走。
“操！”
男人徹底被激怒了，揮拳朝他衝過來。
嘭！
男人腳步停滯。
他的衣領，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他舉起的拳頭放下來，雙手捂著腹部慘叫，整個人縮成大蝦狀。
林羽鬆開抓住衣領的手，男人立刻軟趴趴倒下去。
繼續走。
嗖！
嗖！
嗖！
患者家屬當眾，幾個年輕男性一擁而上。
可惜……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量沒有任何意義。
伴隨著一連串悶響聲，幾人接二連三倒地不起。
林羽一個箭步，出現在老頭身旁，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完全無視尊老愛幼傳統，竟然掐住老頭的後頸。
“放開……你放開我……救命啊！”老頭扯著嗓子嘶喊。
嗤……
林羽一隻手掐住老頭，另一隻手拿著鋼針，朝他肩膀腫脹處刺入。
“啊……”老頭痛聲大叫。
瞬間，一股青色中帶著濃白色，令人作嘔的膿水流出來，腥臭撲鼻。
林羽用手指，蘸了點膿水放在鼻頭下面，這一幕直看得趙紫蘇快吐了。
這傢伙是變態嗎？！
“還愣著幹什麼？拿瓶子過來接著。”林羽對她喝道。
“啊？！”
“HGC皮下注射。”
林羽瞄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剩下那幾個，被嚇壞了的患者家屬，冷笑道：“利用這種特殊藥物，導致患者皮下膿腫，呵呵……我說得沒錯吧？”
“你……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反正就是你把我姨夫……”
“不承認也沒關係。”
無所謂的聳聳肩，他隨手把老頭丟地上：“我只給患者針灸，從來沒用過藥物。只要從膿水裡，化驗出HGC藥劑，一切都清楚了——紫蘇，把膿水送去化驗室。”
“明白！”趙紫蘇兩眼放光。
太厲害了！
這傢伙……
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百分之百的絕對把握，因此從這幫人出現時，就已經認定是栽贓。
更驚人的是，他僅僅只是聞一下，竟能判斷藥物成分！
此前拍照片的年輕人，正朝人群外面退出去，準備開溜……
嗖！
林羽一個箭步，出現在年輕人面前。
“你……”
啪！
根本不給他開口機會，一記耳光狠狠抽在臉上。
年輕人口鼻噴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結束了嗎？
並沒有！
啪！
啪！
啪！
耳光聲接二連三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