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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距離越近，命中機率越高。
所以，地面上在等待。
駕駛艙。
機長、副駕駛一臉呆滯，站在座椅後面目瞪口呆。
赫然！
此刻駕駛飛機的人是林羽！
滴滴滴……
尖銳的報警聲此起彼伏。
400公里/小時！
300公里！
250公里！
“不行了！”
機長駭然色變，急聲大喊道：“737最小飛行速度是220公里，再低……就會失速掉下去！”
林羽彷彿沒聽到他的話。
不僅速度大幅下降，跟地面距離也在縮短，以至於在穿過雲層後，肉眼已經能看到地面。
丘陵地帶。
荒無人煙。
迫降的首要條件就是有平地。
可是……
附近根本沒有平地！
“林先生，放棄吧！”
機長一咬牙，說道：“您也看到了，這裡全都是丘陵地帶，根本不具備迫降條件……或許，防空導彈打得不準，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言外之外，正常飛行給防空導彈當靶子，雖然是九死一生的機率，但迫降……幾乎是十死無生！
“那裡，有個湖。”林羽眯著眼。
“不行！”
機長大驚失色，連連搖頭：“水面迫降難度，比地面迫降還要大！目前客運史上，水面迫降成功的，只有一次先例，我……我沒那麼大的自信！”
歷史上，唯一一次成功的水面迫降，就是拍成電影的薩利機長。
水面迫降最致命的問題是，一旦客機落入水中翻滾，機體很可能會立刻撕裂。
然後……
被困在機場裡的人，將全部窒息溺斃！
“如果……”
林羽深吸一口氣，盯著他說道：“在距離湖岸三百米左右迫降，利用水阻力將客機減速呢？三百米之後就是湖岸，客機不會墜入水中，而是在慣性作用下……湖水減速，客機最後停在岸邊。”
嘎！
機長目瞪口呆看著他。
他無法想象，對方如何能想到這種，水陸兩棲迫降的方法。
歷史上，從來沒出現過！
但是！
這種既藉助水面迫降優勢，又消除水面迫降劣勢的方法，讓迫降成功率大幅提高——理論上，可行！
生死存亡關頭，所有人都會思維紊亂，根本沒法保持理智。
他呢？
依然保持著清醒頭腦。
“這……我還是沒把握……”機長吶吶道。
“有幾成把握？”林羽問。
“三四成。”
機長緊咬牙關，話鋒一轉：“不過，比起被防空導彈攻擊，生存機率肯定要大得多——我願意嘗試！”
“難度在哪裡？”林羽突然問道。
“距離！”
略微思索，機長解釋道：“如果能按照你說的，在距離湖岸三百米左右，讓客機觸及水面的話，安全迫降機率很高，問題是……很難把握這個距離。”
離湖岸太近，會直接撞在陸地上。
離湖岸太遠，機身很可能解體，乘客全部被溺斃！
“這個簡單。”
林羽壓低聲音，在他耳旁低語幾句，然後問道：“現在，有幾成把握？”
“……”
機長目瞪口呆看著他，突然激動的叫道：“八成！最少八成！”
“好。”
林羽轉身，飛快要外面跑去：“我要開啟艙門了！”
高度，2300米。
速度，210公里/小時。
這樣的高度和速度，不會導致艙內失壓。
不過……
飛速大幅減速、降低，加上機長髮了迫降廣播，機艙內已經亂成一團：哭喊聲此起彼伏，不少非單人獨行的乘客，跟家長緊緊抱在一起。
那是臨死前的擁抱！
“準備好了麼？”林羽看向司夢。
“……”
司夢沒吭聲。
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早已經變得一片慘白。
迫降！
跳機！
防空導彈襲擊！
認識林羽前，她從沒經歷過生死危機，哪怕是在認識林羽之後，前些天也經歷過危險，但是跟眼前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這，才是最致命的危機！
“開！”
飛行過程中，艙門制動徹底鎖死，儀器無法控制開啟。
林羽一把抓住把手。
用力！
身體力量釋放。
甚至於，雙手縈繞著濃濃真氣，力量提升到駭人程度。
喀喀喀……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響，艙門被他硬生生拉開了。
儘管高度和速度大降，不至於出現艙內失壓，但是超過兩百公里的速度下，還是有強勁風力吹入。
機場裡大風四起，機身出現嚴重顛簸。
尖叫聲大作。
“抱緊我！”
林羽直接把司夢背起來，縱身一跳到了機艙外面。
並沒有跳落。
他一隻手插入機身，另一隻手抓住艙門，用力一拉重新關閉。
嘭！
艙門關閉的瞬間，插入機身的手鬆開。
嗖……
緊接著，兩人從天而降。
“啊……”
司夢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
她何曾有過這種經歷？
“看！”
地面上。
同樣響起驚呼聲：“有人跳機！”
身為武者，視力遠遠超過普通人，何況天空中沒有遮擋，高度又只有兩千餘米——防空導彈陣地上的人，一眼就看到有人跳落。
只不過……
畢竟有兩千多米好吧？
能看到是人形，但具體是活人死人，又或者長相怎麼樣，卻看不清楚。
怎麼辦？
現在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跳機的人就是他們的目標。
另一種可能……
目標既然發現遭到埋伏，很可能故佈疑陣吸引注意，比如直接從機艙乘客中，抓一個強行丟下來，故意誤導他們。
到底是哪種可能？
“敢轟老子的客機，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吼聲出自林羽口中。
真氣灌注！
聲震四野！
空氣中沒有遮擋，在真氣的灌注之下，別說區區兩千多米……就算更遠，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是他！”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眼前一亮大聲吼道：“轟死他！”
雷達迅速鎖定。
咻！
咻！
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兩枚防空導彈尾部噴出，長達好幾米的熾熱火焰，騰空而起。
導彈上升。
林羽和司夢在不斷下墜。
受地心引力影響，下墜速度不斷加快，雙方勢必當頭迎上。
“別叫了！”
林羽眯著眼，盯著高速上升的導彈，對司夢大聲喝道：“抱緊！等會衝擊力很大，你要是鬆手……必死無疑！”
一旦進入玄道境界，內氣轉化為更強的真氣，就有了能量外放能力。
這意味著，哪怕從萬米高空墜落，也不會構成任何威脅。
但是！
換成玄道之下的武者……
在這種高度墜落，不管一重天還是八重天，結果都會被摔成肉醬！
800米……
500米……
300米……
防空導彈越來越近！
突然，林羽手中軟劍光華暴漲。
咻！
在距離不足二十米處，一道三色流光撕裂虛空，迎向導彈。
與此同時，他空著的左手疾揮，朝左側虛空拍去。
劍氣和導彈相撞。
轟……
一團炫目火球，以小小的點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激盪開。
另一邊。
原本導彈鎖定的是他。
當左手朝左側，利用掌力劈出去後，外放能量跟空氣相撞，形成強大的反作用力。
嗖！
揹著司夢的林羽，立刻朝一側橫移，拉開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