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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辦法,明面上既不得罪人,也能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打定了主意,對吳映雪說:“小雪姐,這件事我得管,不過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辦法,絕不會把我和他人置於險地。”
吳映雪看我的目光都變了:“你……你想幹什麼?”
我故作高深地抿嘴笑道:“這個,你就別操心了,總之,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在她探究的目光下,我起身穿好衣服,出門跟曹大勇打了個招呼,吃過早飯後,我們一起下樓,打車去了雲城的鳳山陵園。
鳳山陵園顧名思義,地形跟一隻展翅的鳳凰很像,據說風水極佳,是雲城貴賓級的陵園。
據說買一塊巴掌大的墓地,都得好幾十萬。
這一路上,我從曹大勇那兒,也大概瞭解了姚春麗的家庭背景。
她家在雲城郊外,祖祖輩輩都是農戶,以她的家庭條件,根本就買不起鳳山陵園的墓地。
“這塊地,是那個神棍賠給小姚的,還另外賠了一大筆錢給小姚的爸媽。”曹大勇憤憤不平地說。
那神棍越是送地賠款,就越發證明他有問題。
曹大勇想要追尋真相,還姚春麗一個公道,可姚春麗的父母卻勸他別多管閒事。
“一群見錢眼開的雜碎,他們根本不配做小姚的家人……可惜,我只是她男朋友,如果我是她老公,我早就……”
他氣憤地捏緊拳頭,額頭的青筋一根一根鼓起。
早就?
就他這匹夫之勇,恐怕早就被人給暗算死了。
我讓他淡定,未知全貌,別動不動就開口罵人,這樣是不對的。
就像他當初罵我是個神棍,也全憑臆想,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結果被啪啪打臉,還得反過來求我幫忙。
曹大勇被我堵得啞口無言,果然安靜了許多。
等到了墓園,他抱著一束香檳玫瑰,帶著我朝山上走去,停在了一個墓碑面前。
“愛女姚春麗之墓……”我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心中不免感慨,才22歲啊,正是人生剛剛開始的黃金時代,這個可愛女孩就這般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殞。
曹大勇獻上花束,半跪在地上,撅著嘴吻了吻墓碑上的陶瓷照片。
“小姚,我來看你了,我還帶來了一個神……咳咳,一個師父,你有什麼冤情,就儘管說出來吧!”
我看著這一幕,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後讓他別肉麻了,趕緊起開,別耽誤我作法。
曹大勇被我趕到一旁,明明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在我面前彷彿矮了一大截,垂手低頭站在一旁,跟個挨訓的小學生似的。
我懶得搭理他,蹲下身便擺好了帶來的香爐、貢品,還有請魂要用的東西,然後開始點香燒燭,化了幾張黃紙。
接著,就應該要念開壇咒和請仙咒了。
我從沒開過壇,也沒正兒八經地請過仙,但我卻看阿婆操作過。
她在唸咒前,要在臉上蓋一塊藍布,坐在凳子或地上,雙手不斷拍著膝蓋,念著念著就會不受控制地全身抽搐,像發羊癲瘋一樣,這時就能與仙溝通,或者去陰曹走陰牽魂了。
想到我要在別人面前,這樣抽抽和拍打自己,我尷尬得一逼。
正猶豫時,鬼仙突然擦著我的耳垂一閃而過:“你沒開竅,可以免了這個環節。”
我如釋重負,感激地看向身側,這才放心大膽地念出開壇咒。
“靈符化作江河海,香氣扶搖應乾坤,滿天神佛經壇來,一應吾聲萬道開……”咒語很長,我耐著性子慢慢念,配合著特定的腔調,聽起來還挺像回事的。
唸到最後一句時,一晃眼,我好像真的看到香爐裡,閃過一道紫光,那煙霧絲絲纏繞,竟然變成了蓮花的形狀。
見狀,我知道開壇咒靈了,於是一口氣唸叨起了請仙咒。
“敬請壇上大將軍,腳踏九星顯威靈,三十六員諸猛將,千軍萬馬降臨來,五猖兵馬打前陣,驅邪殺鬼把路平。”
“黑旗神兵兩相護,白旗帶刀左右隨,黃旗坐鎮軍中營,紅旗執鞭響雷霆,青旗消災萬福靈……”
這是我家兵馬的順序,有一個統領的大將軍。
下面分三十六個營,每一個都有一員猛將。
其中有一隊是五猖兵馬,另外三十五個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分別對應為:白、青、黑、赤、黃五色兵馬,每一種顏色都有七隊人馬。
這三十六猛將和隊伍我暫時還不能指揮,但口訣是這麼教的,我也得唸完。
一切都挺順利,可當我念到最後兩句時,面前的蠟燭突然齊刷刷地暗了下去。
周圍明明沒有風,可那火焰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眼看著就要熄滅,我眼疾手快,抓了一把事先準備的鹽茶米豆灑了上去。
“鎮!”我一聲令下,曹大勇和我親眼所見,微弱的火苗頓時就躥了起來,映紅了姚春麗的墓碑。
“好……好神奇。”曹大勇瞠目結舌,忍不住驚歎。
我被他誇了一句,內心有點飄飄然,但面上還是很警惕地看向四周。
剛才那陣風來得莫名其妙,我估計是有東西在干擾。
我示意曹大勇別說話,然後抓了幾顆米給他:“待會感覺不對勁,你就把米粒撒出去,明白嗎?”
曹大勇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明白!”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么蛾子,這才繼續為她念唱。
“亡人姚春麗,犯下自殺孽,事出有奇冤,罄竹難書全……”
我將姚春麗的事編成了唱文,唱給仙家聽,然後把想要解決的事,也唱在了歌詞裡。
“生前受磨難,死後魂不全,往生苦無路,報仇應無門。仙家念其苦,帶魂來解冤,弟子誠拜請,仙家速速臨!”
我抓起一把米,唰的朝面前的香爐和墓碑撒去。
此刻這米就是一種媒介,能夠開啟陰司的門,給仙家和亡魂鋪一條路。
或許是姚春麗被請上來了吧,我突然感覺周圍的溫度降了十幾度,冷得我上下牙床直打顫。
就連曹大勇都捂著胳膊,覺得有些冷。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吧,面前的燭火一聳一聳的,瘋狂地跳動起來,我的腦海中突然印出一張很恐怖的臉!
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一隻眼珠被擠扁,另一隻眼珠暴突地掛在眼眶外面,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我差點兩眼一抹黑,差點昏死過去:“我知道你是臉著地,你不用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吧……”
我讓她變一張好看的臉,再來跟我見面。
可腦海中,卻始終是這張血淋淋的爛臉,讓人無法直視。
惹急了,我抓著一把米揚起手腕:“我是來幫你的,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收了你!”
剛說完,姚春麗就流下一行血淚,拼命地抬起下巴,將嘴湊到我面前。
我嚇壞了,差點沒忍住,就要把米給撒出去。
這時,一道冰涼的觸感,及時握住了我的手腕,鬼仙出聲制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