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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個望夫石,巴巴地伸長脖子,翹首以盼。
等人離開後,大家一窩蜂地湧了上去。
“小雪姐,咋回事啊?”我緊張地皺著眉頭。
吳映雪說沒啥事兒,只是例行調查,讓大家都散了。
等人一走,她才悄悄告訴我,調查組的人是為了姚春麗的事來的。
他們在那批落馬官員的雲盤裡,發現了姚春麗被侵/害的影片。
“我原本以為,是顧思源造的孽,糟蹋了小姚,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拉皮條的,把小姚送給了那群禽獸!還威脅她……最後把人給逼死了!”吳映雪說著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得知真相大白,我的眼淚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那些人或許到死也想不到,自己是被那個不起眼的姚春麗拉下神壇的。
他們自認為萬無一失,不惜動用地脈龍神和惡鬼來壓制她,讓她有口難言。
卻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的人,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如今,姚春麗親自拿著討報令報仇雪恨,終於能安息了吧!
我心裡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難過的是……這懲罰的代價太大,太過慘烈。
“對了,曹大哥呢?”我這時才想起,那群人走後,曹大勇一直都沒露過面。
吳映雪看了一眼隔壁包房,嘆道:“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吧!”
也對……
他知道了姚春麗遭遇的事情,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時間和空間冷靜。
“對了,那個法師呢?”我突然想起,那個侵犯過姚春麗的邪師。
吳映雪一臉懵逼:“什麼法師?”
我這才注意到,不管是新聞還是警方那邊,都沒有提過那個法師。
後來我問過曹大勇,他告訴我,那個法師自從出事後,賠了姚家一筆錢,又賠了一塊墓地,就銷聲匿跡了。
我暗自咬著牙,可惡!居然讓他給逃了!
不過,他也逍遙不了多久,相信姚春麗很快就會找上他……
自打這天后,曹大勇就像換了一個人。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粗獷易怒,反而變得陰沉憂鬱、沉默寡言。
我和吳映雪看在眼裡,趁著給我搬新房間,叫上他一起下個館子,開導開導他。
吃飯間,我們都喝了點小酒。
曹大勇喝得滿臉通紅,眼底的冰霜和防備,逐漸在酒氣中瓦解:“溫心,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鬼嗎?”
我的眼眸沉了沉:“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說有,你說無,我說無,你說有,全憑自己的看法。”
曹大勇聽我這一說,竟然流下了兩行眼淚:“既然有……為什麼小姚不來見見我啊!我都夢不到她……”
我其實很想告訴他,姚春麗就在他身邊,只是他感應不到罷了。
哭完之後,他突然拽著我的衣袖:“溫心妹子,你收徒弟不?我想跟你學看米。”
我噗的一聲,嘴裡的紅酒差點沒噴出來。
啥?收徒弟?
我自己都是半吊子,怎麼可能收徒弟?
再說了,看米一般傳女不傳男,他一個大男人,也不適合做這行啊。
我耐心地跟他解釋,但曹大勇卻不管不顧地跟我耍賴:“我不管,我要做你的徒弟。”
“曹大哥,你這動機不純啊!”
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想做我徒弟,只不過是想透過看米,感應到、看到姚春麗罷了。
“不,我不光是為了小姚,我是為了幫助更多,像小姚一樣的人!”曹大勇言辭懇切,閃閃的目光中透著堅毅和真誠。
“你的本事,我已經見識了,我從不信鬼神,但我卻信你……”他把我誇得雲裡霧裡的,吹得天上有地上無,我知道他這番話,肯定是積攢了許久,有備而來。
我默默地抽出衣袖:“謝謝你的信任,不過……你不是最恨神棍的嗎?如今做我徒弟,你豈不是要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
“我……我……”曹大勇被懟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開口道:“人世間太苦了,我也想修行登仙。”
“得了吧,我看你是要衝天炮上天!你就好好過日子,別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告訴他,人間處處是修行,不一定非得入佛入道、加入玄學隊伍才叫修行。
作為一個普通人,保持自己的真善美,多行好事、孝順父母、愛崗敬業、愛護身體,肩負好自己的責任,就已經很棒了。
別的東西,都是錦上添花的份兒。
曹大勇似懂非懂,但吳映雪卻聽得連連點頭:“你說得沒錯,咱普通人過好日子,就算是積德了。”
她看我的眼神,帶著星星般的崇拜:“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懂的道理還挺多,看事也通透……想想我十六七歲時,啥也不懂,不像你,一身的本領。”
我被她誇得臉紅,心中也不免有些小傲嬌:“是我阿婆教得好。”
這一頓飯,我們推杯換盞,吃了好幾個小時。
回去的路上,我們仨肩並著肩一起壓馬路。
“對了,你姑爹最近出事了,聽說了嗎?”吳映雪悄聲說道。
我搖搖頭:“沒聽說。”
我這幾天都忙著搬房間,置辦東西,也沒怎麼注意姑爹那邊。
“我聽上面的人說,調查組查到了顧思源的頭上,把你姑爹給牽連進去了,這幾天店裡人心惶惶,大家都挺擔心這酒樓會關門大吉。”
我之前的米卦,確實看出姑爹家有衰敗之相,但應該不是現在。
於是告訴她別擔心,酒樓不會關門,但我姑爹那邊,應該會脫一層皮。
有了這句話,吳映雪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
其實,姑爹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可以出手幫他,讓他好過一些,有貴人相助,能少惹些麻煩。
但誰讓姑爹故意坑我呢!
想借我之手鏟除那個顧思源。
如今我如他所願,至於其他的,他就自己受著吧!
我們仨回到宿舍,已經快午夜十二點。
我酒意上頭,腦袋暈暈乎乎的,臉都懶得洗,直接倒頭就睡。
剛躺下,就瞥見一個半透明的白影,飄向了我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