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是選擇受累還是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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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區的某條街道，在第三次被問到要不要買個煎餅時，老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抽了自己一巴掌後，確認不是做夢。
“大爺，我不吃煎餅，你別問了。”
這是第四次了。
在大爺張口前，老鼠趕忙道。
“哎，你這小夥子咋知道我要問啥，咋的啦，著急忙慌的，碰著鬼了？”
老鼠渾身一顫，腱子肉在抖動。
可不遇到鬼了嗎？
“那啥大爺，這個世界上真有鬼嗎？”
老鼠停步，不打算繼續往前走了。
下個介面，他會遇到跳廣場舞的大媽，再下個介面，一個小男孩因為尿在爸爸的保溫杯裡，被父母拉到小區門口混合雙打……
他已經經歷過三遍一模一樣的場景了。
大爺聽到這話，放下了正在攤的煎餅。
見沒啥客人來，他索性拉著老鼠聊起了八卦。
“我這個人啊，以前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直到前些日子，遇到了簡大師。
話說，我有個小兒子，前段時間和朋友爬山，無意中踩死一條蛇，那之後我家便災事不斷……”
大爺侃侃而談，詳細講述了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尾。
老鼠感覺自己在聽玄幻故事。
趁著大爺喝水潤嗓子的功夫，問道：
“大爺你確定不是單純倒黴，這個簡大師不會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吧？”
大爺聽到這話，瞪了老鼠一眼：
“老頭子我有啥可騙的，簡大師真的很厲害，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呢！”
老鼠識趣地閉了嘴，環顧了下週圍熟悉的情景，他突然又問：
“那大爺你知道現在簡大師在何處嗎？我遇到了點麻煩。”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他還是不相信鬼神，但他確實遇到了靈異事件。
如果不是身份特殊，他都想報警了。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帶你去。”
大爺是個熱心腸，當下煎餅也不賣了，收拾起擺攤的小車。
“大爺，有收款碼嗎？”
底層人民的生活不容易，他已經耽誤了大爺的時間，不能再耽誤大爺的營收。
總該有所補償。
“啊？”
大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見老鼠已經開啟了掃一掃，意識到他想幹什麼，忙擺手不用：
“小夥子你不用心疼我，我只是為了躲我家老婆子才出來攤煎餅的。
我平時不幹這個，靠收租為生。
看！那一整棟樓都是我的。”
大爺手指了指旁邊的小區，樂呵呵地道：
“說來簡大師真是好人，當時我要給她十萬塊報酬來著，她死活沒要，最後讓我給她免一個月的房租。
她還挑了最便宜的一間，我想給她換間好的，她也拒絕了。”
大爺一邊說，一邊嘆氣。
老鼠安靜地像個鵪鶉。
心裡也在好奇，這個簡大師是個什麼人物。
很快，他就見到了。
“你確定沒帶錯路吧。”
老鼠偷偷捅了捅大爺，換來大爺的一記白眼。
老鼠委屈。
不怪他呀，誰能想到大師不是白髮蒼蒼的老頭，而是年輕靚麗的女孩子。
這真的不是騙子嗎？
但有一說一。
老鼠狠狠地被她的長相驚豔了一把。
老大已經很美了，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可眼前的這位，卻與老大不相上下。
她的美，少了一分攻擊性，多了一絲婉約。
與身後陳舊破爛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抱著萬分不信任的態度，老鼠剛想開口，就看到這位簡大師皺了皺眉，然後抄起手邊的茶水，向他潑了過來。
老鼠是誰，那是夜凝的好兄弟，不夜盟的副盟主，怎麼可能會被一杯茶水潑到。
當下身子一閃，美美避開。
可憐他身後的大爺，被潑了個正著。
“你躲什麼？”
簡大師歉意地給大爺遞了塊毛巾，不滿地看向老鼠。
老鼠很生氣：
“你潑我幹什麼！”
他莫名覺得今天有點倒黴，不知道為什麼。
簡大師沉默了一秒，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第幾次迴圈了？”
大爺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老鼠卻是精神一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行啊，有兩把刷子。
也不隱瞞，老老實實回答：
“第四次了。”
簡大師點點頭：“你是想要受累還是受辱？”
“什麼意思？”老鼠發懵。
“你應該是被某個邪修盯上了，他在你身上下了一個邪術，讓你進入了一個迴圈。
在這個迴圈裡，你會不停重複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老鼠聞言心裡一寒，忙向簡大師詢問：
“能解決嗎？”
“當然，對方可能沒想要你的命，也可能是修為不夠，給你的種下的迴圈到了一定次數就會自動失效。
不算這一次，你還有九十五次，從迴圈開始的地方去到迴圈結束的地方，迴圈就會自動失效。
或者……”
簡大師指了指杯子，意味很明顯：
“所以，你是選擇受累還是受辱呢？”
還有九十五次？
九十五次而已，比起被人潑茶水，算的了什麼？
他是個漢子！
當然選擇受辱！
不是受累不好，而是他覺得他要記住這一份恥辱，才有動力和信心把幕後那個謀害他的人找出來大卸八塊！
……
“老鼠，你很從心呀。”
重新潑完了一杯茶，簡大師輕笑，心情看起來很好。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讓剛剛結束迴圈喜悅的老鼠，瞬間佈滿殺意。
‘老鼠’說是個名字，不如說是個代號，在外他從來都是用自己的名字。
不夜盟副盟主老鼠，就算在不夜盟，知道他身份的也不過幾人。
眼前這人怎麼知道。
難不成是算出來的？
殺意銳減，老鼠抿嘴，轉身就要走。
不管怎麼說，這個簡大師算是救了他一次，手刃恩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但口頭警告一下，還是可以的。
“管好你的嘴，說了不該說的，小心招來殺身之禍。”
老鼠惡狠狠地道。
簡大師一陣無語，一時嘴快，怎麼就拆了人家馬甲。
(￣△￣；)
不過，敢威脅她，小子活膩了？
本想給眼前的小光頭一點小小的教訓，想了想還是算了。
行吧行吧，誰讓他是老鼠呢，總得給點兒子濾鏡。
但是……
“你給我站住。”
簡大師眼皮一跳，擋在老鼠眼前。
老鼠不明所以。
“嗯？”
“你還沒付錢，200一卦！”
小光頭可以威脅她，但不能欠她的卦錢，本來因為濾鏡在，她可以給他打九折。
但現在，他不配她給他便宜二十塊！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老鼠的臉臊得慌，立馬掃了碼，逃也似的逃了。
“奇怪！我怎麼覺得她身上有母性的光輝。”
錯覺！
一定是錯覺。
老鼠捋了捋不存在的頭髮，忙著往拍賣場趕。
正事還沒幹呢。
嘿嘿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