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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茶水揚起嫋嫋煙霧，坐在沙發上的柳老爺子一個眼色，有年輕男人給唐初堯倒茶。
柳老爺子臉色不是很好看，坐在一邊的柳存倒是臉上笑意洋洋。
唐初堯拿起倒好的茶喝了一口。
“初堯，爺爺老了，就是希望你們能交好。”
老爺子這話說的倒是情深意重的。
唐初堯放下茶杯，反倒說了句其他的：“這茶，泡的時間有些久了。”
隨後唐初堯的視線又看向柳老爺子：“老爺子，您那孫女才十七，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年輕男人拿起唐初堯面前的杯子，給唐初堯換了一杯新茶。
“唐少爺嚐嚐這個。”
柳閆將茶放在唐初堯跟前，語氣悠悠：“明年就成年了，老一輩的話了，我們做小輩的，自然是要聽的。”
唐初堯視線落在柳閆身上：“劉少爺國外這兩年，是成長了不少。”
劉閆語氣含笑：“唐少爺客氣了。”
唐初堯直接將面前的茶倒扣在桌子上，隨後起身，說的話聽起來倒是很客氣。
“老爺子，年老了，還是多歇著，真見著我爺爺了，也代我問聲好。”
唐初堯爺爺死了幾年了，這話，無非就是在讓劉老爺子也去死。
柳存站起身很是生氣一樣：“唐少爺，你看不上我就算了，怎麼還詛咒爺爺。”
唐初堯看都懶得看柳存一眼：“柳小姐最近和那位老師相處的怎麼樣？”
柳存臉色白了，帶著恐懼看向自家爺爺。
柳老爺子倒是臉色如常，聲音帶著沉穩：“小孩子家的玩鬧，初堯不用放在心上，老頭子我會處理。”
唐初堯看過柳存發白的臉色，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柳存跌坐在沙發上，劉閆起身從背後拽著柳存的頭髮，柳存被迫向後仰起頭。
“我怎麼告訴你的？和那個男人斷乾淨，柳存，如果唐初堯看不上你，你就就用了。”
柳存疼痛的說不出話，身子一直髮抖。
柳老爺子神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半晌才開口：“行了，放開你妹妹。”
劉閆聞言才鬆手，柳存被甩到地上，抱著頭抽泣。
劉閆聲音不耐煩：“閉嘴，沒用的東西。”
老爺子向身後人遞了個眼色，有人上前扶起柳存。
柳老爺子看著柳存說：“小存，你不會讓爺爺失望的是嗎？”
柳存瑟縮著身子，抬起頭露出一個笑：“是，爺爺。”
柳·閆不屑的嗤笑出聲：“唐初堯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有什麼本事拿下他，讓你從唐初堯身邊的秘書接近，你連他秘書都搞定不了。”
柳閆的視線在柳存身上上下掃過：“你和你那個老師搞過沒有？”
柳存剛剛恢復的臉色又一瞬間白了，連柳老爺子都看過來。
柳存搖頭：“沒有，我和老師沒有聯絡了。”
柳閆嗤笑一聲：“是嗎？晚上我會讓人去檢查，柳存，你最好不是和你那個媽一樣沒用。”
柳存瑟縮著身子不敢說話，柳閆的視線在柳存身上不停滑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像蛇信子一樣，讓柳存渾身發涼，從心底泛起噁心。
柳存死死咬著嘴邊的軟肉，知道口腔裡都是血腥味。
柳老爺子緩慢的起身，身後有人上前扶著。
“行了，你們兄妹好好相處，才是最重要的。”
柳閆上前給顫抖的柳存扶起來，動作輕柔的幫柳存整理了一下頭髮，隨後又整理一下柳存因為被甩開的動作過大而從胸前滑落的裙子，歪歪斜斜的，要掉不掉的掛在胸前。
柳閆的手從胸前劃過，柳存渾身顫抖，柳存有些求助的目光看向柳老爺子。
柳老爺子就只是看著，對上林瑜的目光後開始緩慢的往外走，語氣帶著欣慰：“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小存，以後少惹你哥哥生氣。”
柳存喉嚨像是被棉花塞住，用盡全身力氣才發出聲音：“是，爺爺。”
柳閆將柳存的衣服也一併整理好，隨後溫柔的摸摸柳存的腦袋，擦掉柳存眼角的眼淚。
“走吧，別哭花了妝，該去送客了，為你的老師想一想，聽說他最近好像要參加優秀教師評級了。”
柳存猛地抬起頭看向柳閆，聲音嘶啞：“我知道的哥哥，你放過他，我不會再和他聯絡了。”
柳閆彎起手臂，聲音溫柔：“只要你聽話，哥哥什麼都會答應你的。”
柳存收起情緒，嘴角帶上笑，表情乖順，配合的挽著柳閆的臂彎：“我知道了哥哥，我會聽話的。”
……
一直關注二樓的林瑜，在看到唐初堯的一瞬間就對霍柏屹說：“霍先生，我就先告辭了。”
霍柏屹沒有說話，林瑜也沒有等他說話，直接向唐初堯走去。
霍柏屹只是靜靜的看著，隨後和身後人說：“走吧。”
身後人語氣猶豫：“柳老爺說中二樓等您。”
霍柏屹聲音落在自己腿上，意味不明：“身殘之人，上不去樓，回吧。”
“是。”
林瑜走到唐初堯面前自然的跟在唐初堯身後，唐初堯往外走。
林瑜問：“老闆，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唐初堯：“你很不捨得這裡？”
林瑜搖頭，覺得自己老闆火氣有些大：“沒有。”
林瑜出門前視線最後看向二樓，看見的是柳存和一個年輕男人挽著手出現，大家的視線都聚集過去。
林瑜覺得自己有一瞬間和柳存對上了視線，柳存眼裡的厭惡絲毫掩飾的衝向林瑜。
林瑜想要再確認一下事，柳存已經將視線轉向了下面的眾人。
看錯了吧，林瑜想。
林瑜收回視線，跟上唐初堯的步伐。
天氣確實寒冷，林瑜出門又上車，只不過是這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林瑜感覺自己已經被凍的起了雞皮疙瘩。
林瑜上車就看到副駕駛的毯子，林瑜直接裹上毯子。
唐初堯在後邊發話：“先送林瑜回去。”
司機應了一聲車子開始啟動，林瑜也不矯情，對唐初堯表示稱讚：“謝謝老闆，祝你天天發財。”
就算車裡開著空調，還是很冷。
林瑜從後視鏡看向唐初堯身上的西裝，記憶里老板一直都是西裝，也不知道冷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