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哥考試拿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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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
蕭楚楚午膳後,就躺在小床上,被額娘抱著看窗外的雨水綿綿。
但沒一會兒,她心思就飄到了上書房。
【哥哥有沒有好好溫習那個篇章……】
【文章寫得差,可是要被拿到皇帝爹面前公開處刑的。今天下午,幾個內閣大臣都在皇帝爹那邊議事。】
柳答應聞言也有點擔憂神色。
但很快她釋懷,拍拍小女兒的胳膊。
她剛才已經用外祖父考校的事暗示兒子了。
兒子雖然不苟言笑,可卻是個聰明的。
聞弦知音。
而且他說過的話向來能做到,剛才說回上書房好好讀書,溫習功課,就一定會做到。
柳答應對兒子有信心,畢竟她過去一直偷偷讓秋梨去打聽五皇子的事情,很瞭解兒子。
“楚楚在想哥哥嗎?”
“你哥多半在讀書。他自小聰明,不說過目不忘,但背書向來是快的。”
“等他下了學,天晴了,再來與你玩啊。”
柳答應輕聲哄著女兒。
看楚楚這小小的身體,她都不忍心看孩子小憂慮的噘嘴模樣。
柳答應思量了片刻,就讓秋梨磨墨鋪紙。
“楚楚,娘教你認字好不好?”
蕭楚楚:“……”
這麼早就要讀書?
不要!
人家還是個小寶寶。
她兩手一攤,看著大字,腦袋就一點一點,沒多久就呼呼睡著。
柳答應哭笑不得,只能收了紙墨。
“快辰時了。”
“考校開始了吧?
她望著上書房的方向,思慮道。
*
乾清宮。
三個內閣大臣正在隔間喝茶歇息,等待皇帝重新召見。
就聽見裡面傳來上書房師傅,陸學士的稟告。
“皇子們今日交上來的文章,還請皇上過目。”
皇帝蕭雲州,穿著一身龍紋錦緞便衣,三十出頭卻依舊面目俊朗。
他接過秉筆太監呈上來的七份宣紙,就一一展開。
“給陸學士賜座。”
陸鎮已經六十高齡,頭髮花白。
他不僅是翰林章院大學士,位列三品,還曾是蕭雲州做太子時的講經老師。
蕭雲州知道陸鎮有真才學,向來尊重他。
兒子陸續長大後,依舊請他來教。
蕭雲州也因為在太子府受到陸鎮教導,四書五經通達,博覽群書,比翰林院幾個編修都要知識淵博。
他一看皇子的文章,就笑著頷首,“考的是《憲問》?”
“朱熹有云,有德者,和順積中,英華髮外。”
“好,大皇子這一篇講的德行養言,人要養腹中書華氣,解的很正。”
蕭雲州面露讚賞。
大皇子今年十一歲,文章典故用的卻頗多。
“大皇子平時用功了。”
再看二皇子,破題不偏,但中規中矩。
“尚可。”
若是尋常孩子,也算不錯。
可皇子有翰林大學生親自講經,這文章就做的過於簡單了。
等翻到後面兩張三皇子、四皇子的,蕭雲州就不由皺眉。
“一個九歲,一個八歲,朱子釋義都寫錯了。”
自己的老師自己最清楚。
說經不可能不講釋義。
“皇上息怒,三皇子、四皇子畢竟年幼。”
蕭雲州皺眉,“朕知道,朕也不要求他們寫錦繡文章。只是把上書房師傅講的寫下來,他們都做不到,實在讓朕失望。”
最近韃子來犯邊境、黃河又決了堤,他心氣很不順。
看到兒子亂寫功課,就很上火。
尤其這排行第三第四的哥哥,就已經狗屁不通,後面五六七的功課那還能看?
蕭雲州想著就有點氣悶,掃了眼下面坐著的陸老學士。
老師傅,今日就是專門來氣他的吧?
七個在上書房聽講的皇子,只有兩個的功課能看?
“陸學士,你別管朕的臉面。”
“那些不用心學的,該罰就罰!當時先帝在的時候,陸學士你打朕的手心可沒半點心軟!”
蕭雲州沒好氣地瞪了眼老學士。
陸鎮當即站起,“皇上英明,老臣領命。”
蕭雲州搖頭,準備隨便翻一下後面三個小兒子的功課就完事。
但沒想到下一頁,五皇子端正文字,就映入眼簾!
這文章,一掃前面兩篇的錯漏。
文章從德、言入,由仁、勇出,四平八穩,比起二皇子都絲毫不讓。
放在四皇子連書都背錯的功課之後,顯得尤其言之有物,思路清晰。
正氣盎然!
這篇文章,從書法到內容,都給蕭雲州舒暢之感。
“好!”
他不由拍桌稱讚。
看了眼署名,更是大讚,“朕記得,小五今年才七歲。陸學士教的好,來人,賞陸學士新進的雪蛤膏三盞!”
陸鎮垂眸,立刻恭敬站起,“謝皇上。”
他內心不由感慨,有時氣運真是重要。
其實五皇子這文章並不比大阿哥、二阿哥作的好,畢竟年紀差了許多,握筆之力、閱讀書籍都差了三四年。
但偏偏五皇子運氣好,生的是時候,排在了不善文章的三皇子、貪圖玩樂的四皇子之後。
看了他們的極差文章,再看五皇子,那文章真是拔地而起!
“老臣愧不敢當。”
陸鎮想著就長舒一口氣。
也多虧五皇子用功,他從蕭雲州太子時就教導,很是瞭解皇帝,知道剛才他已經有了發怒的前兆。
忍了三皇子、四皇子,兩篇狗屁文章,要是連著第三篇文章再不通,蕭雲州必定會嚴懲!
幸虧五皇子認真學了,否則他就要承受皇帝之怒。
“嗯?老六竟然也學得不錯?”
蕭雲州現在心氣順了,再往後翻,就訝異發現,六皇子六歲也把釋義寫對了。
雖然除了釋義,寫不出別的。
但看在年紀小的份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蕭雲州頷首,“賞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每人道一羊肉湯鍋。”
“三皇子、四皇子,太傅你給朕狠狠打他們的手心!”
有了弟弟對比,就顯得這兩個更草包了!
蕭雲州把一沓文章放下。
“三日後的冬祭,這兩個都不準去,給朕在屋子裡抄書!”
*
上書房。
幾個皇子們,或是目不斜視,或是如坐針氈。
“四弟五弟,你們文章寫的如何?”三皇子明顯答的不行,想要拉墊背的。
四皇子聰明地找到最差的,揶揄地看向六皇子,“我肯定比六弟答的好。六弟別說做文章了,多半連釋義都背不出吧?”
六皇子鼓起包子臉,他之前考校大多墊底,但也不喜歡被人說。
何況,今日他被五哥帶著溫習了!
四皇子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就樂,又嘿嘿看向五皇子成乾,“還有五弟,清晨你額娘出事,你肯定沒認真聽上午的課。”
“哎上書房師傅可真狠。專挑這種時候考我們,五弟你可怎麼辦啊?”
“我看你晌午才在看書,不會這次還不如剛啟蒙的八弟吧?哈哈哈!”
八弟都沒進上書房。
這明顯是奚落嘲諷。
五皇子成乾垂下眼,面無表情。
四皇子是麗妃親子,平時沒少擠兌他。
“四哥你胡說什麼!”六皇子氣憤站起來,他剛受了五哥指點文章,此刻已經不知不覺站在五哥這一邊了。
“你作何嘲笑五哥,欺負我們?”
“混賬!我何時欺負你們,你怎麼對兄長說話!”四皇子大怒。
“六弟,不準對兄長不敬。”三皇子也板起臉。
成乾拉住氣憤無比的六弟。
他朝窗外瞥了眼。
陸學士的身影,正映在上書房的窗柩格欄。
“三皇子、四皇子,為何喧譁!”果然,陸學士一進上書房,就訓誡。
“老臣奉皇上之命,領來三寸戒尺,三皇子、四皇子,每人三十尺!”
三皇子、四皇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