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朕比刑部還厲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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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有想到,教書老者,與刑部、大理寺的六品官員,有如此相同的癖好。”
“刺青的位置都如此默契。”
蕭雲州沉著臉,看向牢房中的兩個臉色蒼白老者,以及已經嚇得發抖的刑部、大理寺兩個年輕官員。
“你們是在大理寺的牢房說,還是去錦衣衛的詔獄坦白?”
蕭雲州轉身,在侍衛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
四個人剎那僵硬,視線交錯。
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們背後的‘反’字,大小相近,全在相同的右後背蝴蝶骨下方位置。
這種該死的巧合,配上一個該死的‘反’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官員與百姓身上。
如果出現,就令人很難不多想!
“我、我招!”大理寺右寺丞,趙雲磊竟然是第一個撐不住的。
“混賬,你不要胡亂攀扯!老夫不認識你!”牢中老者還想抵賴。
但是大理寺右寺丞,趙雲磊,年輕禁不住事,當目光看到錦衣衛、一臉沉靜如水的皇帝,就忍不住發抖。
“皇上,我招,我是地月教的!”
“!”
“??”
“!!”
整個大理寺牢房中的官員,全都震撼。
什麼、什麼教?
這一聽,就不是正經道教。
大理寺卿張威的臉色,都黑中透白了。
“但我是被逼的,我是個孤兒,被他們養大,從小不聽他們話,他們就不給吃的,還要打罵。很多人都被打死餓死了。”
“因為我會念書,考取了功名,他們才重用我,用妻兒威脅我,讓我刻字,用背後的字威脅我,逼我只能替地月教繼續做事,傳訊息!否則他們隨時都能用背後的字,向朝廷告發我!”
趙雲磊一瞬出賣地月教,和盤托出。
這背後刻字,不僅是表忠心,還是威脅。
大理寺、刑部官員全都瞠目。
邪.教,這是個邪.教啊!
蕭雲州冷哼,“你知道幾個據點,從實招來。大理寺、刑部協同調查!”
大理寺的燈火,徹夜常亮。
審訊持續一整夜。
終於在雞鳴報曉時,滿頭大汗的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拿著一疊厚厚招供,跑到御前!
“皇上,那兩個老者……原來是地月教長老!”
“一個還是副教主。”
“他們、他們是想要反景復帝。”
“他們是前朝帝家的餘孽。”
大理寺卿,一把手,張威,老臉漲紅一片。
刑部尚書更是不停擦汗,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雲州。
蕭雲州甚至沒翻這招供書,平靜嗯了聲,一臉‘朕早就知道’的泰然。
刑部尚書殷墨橋滿目震撼,他被皇帝這泰然模樣給震驚了。
皇帝果然早就知道了?
可怕。
皇帝日日坐在宮中,但所知道的情報,超過六部太多!
這不是第一次了。
殷墨橋之前慌亂過,但現在竟然覺得有點……安心?
這種邪.教成員,反景的前朝餘孽,在他刑部埋下眼線,還是個他平日器重的六品官員,讓刑部尚書殷墨橋,想到就後怕!
前朝餘孽,每日竟與他一起辦公,一起上下值,還曾經一對一談過公務。
這要是暗中無人時,給他一刀,他就沒了。
要不是皇帝昨夜發瘋,不是,明察秋毫,抓出了刑部裡的奸細,自己的性命也許堪憂啊!
“臣失察,難辭其咎。”
“多虧皇上聖明!”
殷墨橋臉色難看,下跪認錯。
旁邊的大理寺卿張威,也是老臉尷尬,“茶館抓捕的兩個老者,其中之一已經招供,他們、他們是在等……”
說著,張威跪下,也是五體投地。
“等元宵行刺皇帝的結果。”
蕭雲州身邊的魏正,一瞬瞪大了眼,“什麼?大膽!”
魏正是御前總管,當下就忍不住噴大理寺卿張威。
“這等大事,你們大理寺現在才審出來,之前還一而再再而三,阻止皇上關押這兩個老者!”
“張大人,你好大能耐啊!你是要造反!?”
“要不是皇上英明,早讓兵部去抓人,現在豈不是危險了?”
“啊混賬,那刺客是誰,審出來了沒有!”
張威身居高位,要是從前被一個宦官指著鼻子罵,他肯定要撩起袖子與對方對罵。
可現在,魏正罵的,他一個字都無法辯駁,只能老臉漲紅。
沒錯啊。
自己險些放過一個刺殺皇帝的邪.教長老!
“老臣慚愧,魏公公說的是。”
蕭雲州大爽。
魏正雖然只會拍馬屁,但關鍵時候,還挺好用,譬如現在。
魏正負責黑臉,他這個皇帝就可以唱紅臉了。
“行了,朕還沒說話,魏正你急什麼。”蕭雲州擺手。
“你怎麼可以對朝廷重臣如此不客氣,嗯?”
大理寺卿張威,尷尬不已,又有點感動。
“皇上,那個長老已經招出刺客,他名為九霄——”
但剛說到一半,就被蕭雲州啪一聲拍桌阻止。
蕭雲州的臉色都變了,“這刺客不必說了!朕心裡有數!”
開玩笑,武力99的刺客小九子,端茶小太監,他感化對方的任務,做了足足十幾日。
好不容易才感化小九子成功,得到仙界認可,讓對方成為了‘景國精英人才圖譜’一百零八人之一。
要是被刑部、大理寺繼續調查,惹了這小九子的不快,感化值再跌回去,他不是白忙了?
蕭雲州直接放下茶盞,臉色凝重,“這刺客九霄的身份,你們就都當做不知道,以後不用再提。”
“!”
“?”
大理寺卿張威,刑部尚書殷墨橋,又一次震驚了。
魏正都不理解,滿目擔憂,“皇上,這事關您的安危……”
他還沒說完,張威、殷墨橋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魏正傻啊。
皇帝的意思還不明確嗎?
這刺客,地月教以為是他們的人,但其實是皇帝的人啊!
大理寺卿張威,事到如今,也是被皇帝今日的手段震撼了。
“怪不得皇上您早就知道地月教長老在茶館,原來,您在地月教也設下了眼線!”
蕭雲州一愣。
啊?
“難怪皇上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連背後刺字都知道,原來如此,地月教原來有我們朝廷的人。”
啊。
那真沒有啊。
只有一個小格格。
蕭雲州輕咳一聲,耳廓微燙,“那幾個地月教據點——”
“皇上放心,天明之後就可以出兵圍剿。皇上您要不要過目,看看對方招供的據點,有無遺漏?”
“……”
啊。
他知道個鬼啊?
蕭雲州嘴角抽搐,沉痛地看向如此提議的刑部尚書,“殷愛卿,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
尚書殷墨橋:“……?”
“該是時候學會自己成長,自己斷案了。”
“!”
“哎,你們這樣,朕真的很難做。”蕭雲州嘖嘖搖頭。
“說出去,朕比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還厲害,這可怎麼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