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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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醫館還真是熱鬧啊。”
相比吳家醫鋪的門可羅雀，新開的醫館門前此刻倒是排起了長龍，都是慕名而來等著要治病的患者。
隨意拉住了隊伍中排隊的一個老大爺，林野熟練地搭起了話。
“大爺，你們怎麼都來這看病啊？這大夫莫非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踮著腳往醫館裡瞅了瞅，因著人多，林野倒是也沒看個仔細。
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野後，老大爺摸著自己的鬍鬚，頭頭是道地講解起來。
“小夥子，我見著你有些眼熟，就告訴你，這王大夫據說啊，祖上那可是宮廷御醫，並且這兩天還搞活動呢，補藥買一送一，人不多才怪呢！”
又看了一眼被林野拉著的吳幼幼後，大爺一副過來人的神色壓低了聲音。
“你也可以趁著活動多買點，那玩意，不嫌多的！”
話一說完，老大爺爽朗地笑了幾聲，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後就跟著隊伍往前走去了。
沒有聽到老大爺最後說了什麼，吳幼幼不解地看著林野好奇出聲。
“林哥哥，那大爺剛剛跟你說什麼悄悄話呢？”
看著一臉單純的吳幼幼，林野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接著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們也去排隊。”
他倒要進這醫館好好看看，到底是神醫行善，還是江湖騙子行騙！
等排隊進了醫館後，林野假裝和其他準備買藥材的患者一樣在醫館裡轉悠著。
但事實上，林野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正在替一名患者把脈的所謂王大夫身上。
觀察著他的動作，林野甚至從第一眼就覺得這王大夫不像箇中醫，倒像是個地痞流氓。
印證林野想法的是王大夫看著相當生疏的把脈手法。
自己學醫這麼多年，把脈作為基本功，林野不敢說登峰造極，信手拈來也是有的。
但是顯然，這個王大夫連最基本的把脈都破綻百出，說他是御醫世家，林野就算賭上自己這一身的醫術也是不會信的。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後，林野不動聲色地看起了醫館裡的藥材。
雖說不知道對方是透過什麼途徑得到的，但是林野將藥材在手裡搓了搓又放到鼻下嗅了嗅後，可以肯定，這些藥材的質量都是極下等的。
且不論藥效如何，這藥喝了，只要沒有副作用，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難怪能賣這麼低。”
將手中的藥粉拍了拍，林野覺得自己就算再窮困，行醫救人都不會用這麼不堪入眼的藥材。
“誒，我怎麼看著王大夫把脈有些奇怪？王大夫，把脈當真是這麼把的嘛？”
故作吃驚地湊到王大夫的身邊，林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出了吸引醫館裡其他所有人注意力的話。
“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
被林野這麼一說，周圍立即有牆頭草應和起來。
滿意地笑了笑，林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位先生說笑了，千人有千面，把脈每個大夫也有每個大夫的方法習慣，並無奇怪一說。”
聽他回答得滴水不漏，要是林野不懂中醫怕是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話。
話是這麼說沒錯，習慣手法上有些差異當然是正常的，可是，在林野瞧著，王大夫甚至沒有將手搭在正確的脈上，又怎麼可能是會把脈呢！
“王大夫話說得可真是好聽，但是，開醫館行騙，王大夫當真不怕折壽嗎？”
怒拍了一下桌子，林野也沒有耐心再和他打太極了。
在山上師傅就一直告訴他行醫最講究的便是救人，如果不以救人為目的，便是吃不得中醫這碗飯的！
沒想到一下山就能碰到這種違背醫德的人渣！
完全沒有預料到林野動作的眾人皆被嚇愣在了原地，整個醫館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王大夫才率先反應了過來，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才開醫館幾天，就有人來砸他場子了。
“我自問與先生無冤無仇，不知道先生為何要來我的醫館鬧事，還說些無依無據的話來壞我名聲！”
不甘示弱地站起身對上林野，王大夫還是相信林野只是被別家叫來故意鬧事，而不是真的看出來他有問題。
“無依無據？王大夫說笑了，要不是看出來端倪，我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輕蔑的冷笑一聲，林野看王大夫就跟看跳樑小醜一般。
聽林野這麼一說，王大夫跟著有些心虛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難看。
“口說無憑，你問問大傢伙，我到底有沒有騙他們！”
看了一眼四周嘰嘰喳喳低聲討論的人，王大夫指著一個人就讓他說話。
“我……我今天第一次來，我也不知道。”
連忙擺了擺手，那人往後退了幾步垂著頭不想被捲進這次是非裡。
“走走走，別來我家醫館鬧事！”
發現沒辦法煽動群眾指責林野後，王大夫給自己醫館正在替病患包藥的夥計使了個眼色。
放下手裡的活，夥計走近後不管不顧地就推了林野一把，想把他趕出醫館。
可是夥計的用力一推，換來的卻是林野的紋絲不動。
奇了怪了，夥計不可置信地準備再推一下，但這次反倒是林野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夥計就疼得叫出了聲。
“打人啦！打人啦！報警，快報警！”
見風使舵的王大夫立即把自己放在了受害人的位置，驚撥出聲。
“王大夫如果不介意警察來了之後自己被帶走的話，可以繼續鬧。”
將夥計的手甩了出去，林野嫌棄地將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和這種人過手簡直髒了他的手！
“首先，醫館的藥材我已經看過了，質量問題很大，大家如果不信我可以拿出自家醫鋪的藥材來對比。”
“其次，方才王大夫的把脈我已經說了，雖然王大夫辯解自己的手法沒有錯，那我想問問，王大夫知道應該把什麼脈？脈又具體在哪個位置嗎？”
“最後，我剛剛看到了王大夫給這位病人寫的藥方，看著只是用來治尋常感冒的，可是，這位老者患得明明是肺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