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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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體內有嚴重的溼寒氣，你奶奶的內臟已經被侵入受損，另外你們去醫院的時候，醫生應該也和你們說了，你奶奶已經是癌晚期了。”
聽著林野的描述，少年的心一點一點沉到了谷底。
“所以，大哥哥也救不了是嗎？”
奶奶的身體狀況，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醫生的話他記了一遍又一遍，但是，為什麼要是奶奶呢？那些病為什麼要找上奶奶呢？
“我有說救不了嗎？”
隨著林野的話音落地，少年驀地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真的嗎？大哥哥能救？”
激動地拽住了林野的胳膊，少年剋制不住地在原地蹦了起來。
雖然確實很麻煩，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林野自然也會選擇多費點心思。
並且，看著眼前激動的少年，林野聲音一沉。
“但是有個條件。”
動作一頓，少年歪頭看著林野表示不解，都不收錢了，還能有什麼條件？
“你要把那件不屬於你的東西還回去。”
鬆開拉著林野的手，少年轉過身對上海面，沒敢繼續直視林野。
“我哪有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船上的東西都是我和奶奶辛辛苦苦攢起來的。”
開口的語氣明顯帶著心虛，林野覺得有點好笑，他不會覺得自己裝得像模像樣吧？
“是嗎？那我可就去問問你奶奶了，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你的。”
說著，林野作勢向船內走去。
急著拉住了林野的衣服，少年自然是不敢讓林野進去問奶奶的，畢竟，他是瞞著奶奶將東西留下的。
“只要你能救奶奶，我就把那東西還回去，好了吧。”
感覺自己被對方拿捏行為了，少年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
看出少年臉上的不甘心，林野的眸光一閃，覺得事情應該沒有自己剛剛想的那麼簡單。
不過，救人要緊。
“行，跟我進來吧。”
老人見兩人進來，連忙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大夫，要是不行就算了，我也早就看開了。”
以為林野把孫子拉出去是交代後事，老人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哽咽。
“奶奶，大哥哥說他能救你！”
搶先林野一步開口，少年激動地撲到了奶奶的身邊。
看了一眼孫子亮晶晶的眼睛，老人轉頭再看向林野時，眼裡帶著詢問和期待。
“是，您先放寬心，確實有些棘手，不過，我可以。”
直到得到林野的肯定，老人這才眼中噙淚地連連點頭。
“好好好，那就麻煩大夫了。”
將自己的頭往奶奶的懷裡蹭了蹭，少年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受，只覺得奶奶要好起來了，他們的日子也就不難過了。
將手拿出來在自己孫子的背上拍了拍，只有老人知道自己這孫子心裡有多少的苦楚。
“可能會有些疼，您忍一下。”
將針鋪在地方不大的小書桌上，林野拿起一根針讓老人先做好心理準備。
但林野其實知道也是不必的，溼寒氣這麼重還住在海邊，想來晚上都是疼得睡不著的。
嘆了一口氣，林野開始施針，他也只能見一個就儘可能救一個，但世人皆苦，他同情不過來。
半個小時後，施針結束，林野將針收回。
“奶奶，你感覺怎麼樣？”
急不可耐地出聲詢問，在奶奶施針過程中，少年可比林野都還緊張，大氣都沒敢出一聲。
“好多了。”
看了一眼老人，林野知道她在安慰少年。
施針都是慢慢來的，哪能見效這麼快……
“大哥哥，你太棒了！”
湊到林野的面前，少年完全不吝嗇自己言語上的誇讚和眼神裡的欽佩。
“這個，拿給你奶奶服下。”
拿出箱子裡的一顆藥丸，林野將它放進了少年的手心。
“這個是什麼藥？”
給奶奶煎了那麼多副的中藥，少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藥丸形的。
“專門用來治癌症的。”
簡略地回答了少年的問題，林野可沒打算和一個小屁孩詳談自己這藥的來歷。
“治癌症？騙人的吧？”
將自己手上的藥丸轉著圈看了好幾遍，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少年還是很難相信這一顆其貌不揚的藥丸能解決奶奶身上的癌症。
“不信就還我。”
伸手假意去搶，少年立即將藥丸握緊護在了懷裡。
“我信我信，大哥哥說的我都信。”
露出少年獨有的朝氣笑容，少年隨即轉身接了水，將藥丸遞給了奶奶。
見奶奶吧藥丸嚥下去後，少年這才安心地鬆了口氣。
“怎麼樣？怎麼樣？奶奶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原本想著為了讓孫子放心決定和剛剛一樣說客套話的老人，還沒開口，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好像真的舒緩了不少。
為了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老人動了動總是躺在床上的身體，發現確實比之前動一下就疼痛不已來說緩和了不少。
“奶奶，你臉色好看多了！”
點起船內的蠟燭後，少年驚訝地開口，這是奶奶病了以來，他第一次覺得奶奶臉色好轉。
“小洛，你去，把我那個翡翠手鐲拿出來。”
聽到奶奶的話，少年先是一愣，接著還是乖乖地將藏在箱子最底下的手鐲拿了出來。
雖然林野說是不收錢的，但是，老人活了一輩子了，也懂得沒有白白受人好處的理。
“給那位先生。”
沒有將手鐲從少年的手裡接過來，老人指了指收拾好站在一旁的林野。
“奶奶！”
明白了老人的用意，少年連忙出聲制止，這可是奶奶祖傳的鐲子！
“小洛！不能自私！我怎麼教你的，人要懂得感恩，不記得了嗎？”
咳嗽著喊出了聲，老人的情緒明顯也有些激動。
為了給她看病，家裡也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這鐲子算是最值錢的了。
但是，就林野這一頓操作下來，老人就算再不瞭解行情也知道，價錢不會低的，這鐲子，她該送也得送。
“我可以去醫鋪幫忙還債，奶奶的鐲子，不能送！”
將鐲子藏到身後，少年在此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順著奶奶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