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放過不等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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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華,我現在就回京城!”玉竹道。
“我知道你擔心卷丹,但現在夜已深了,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去,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京!”雲華安撫玉竹道。
“好吧!”玉竹妥協道。
在幾日前,卷丹在家中正縫針著過冬衣物,她想著要給葛上亭長一個驚喜,她跟人學了好久的縫紉,她的第一件作品要獻給她最愛的人。
“咚咚!”卷丹聽見有人敲門,她知道葛上亭長回來了,她慌張的藏起自己的作品,去開門。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葛上亭長寵溺看著卷丹道。
“那你今日為何回來,這麼晚?”卷丹抱怨道。
“我啊,幫你選禮物了,喏~看看喜不喜歡!”葛上亭長遞給卷丹一個精緻花雕鑲嵌有綠色寶石的盒子,卷丹欣喜接過盒子。
“髮簪?我的首飾已經夠多的了,其實沒必要再買的!”卷丹說道。
髮簪是一對簡易的比翼鳥金簪子,樣式別緻一看就是當時最流行的款式。
“我路過鋪子,碰巧看到覺得你會喜歡,便買來了,來我幫你戴上。”葛上亭長解釋道。
“嗯”卷丹笑著微微低頭讓葛上亭長幫她戴上。
“好看嗎?”卷丹問道。
“好看!”
卷丹扶了扶髮髻又跑到梳妝檯前,左右照了照。
“卷丹,我……我有一事要跟你商量。”葛上亭長吞吞吐吐道。
“何事?”卷丹還沉浸在鏡子中的自己。
“卷丹,你知道朝中局勢都是偏向於葉家的。”葛上亭長說道。
卷丹一聽對方講的嚴肅,她回過頭來,道:“亭長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嗎?需要我幫忙嗎?”她無權無勢好像也幫不上忙。
“今日一朝中大臣跟隨葉家多年,願意拿出葉家多年貪汙受賄等證據,有意助我扳倒葉家。”葛上亭長道。
“雖然朝中事我不懂,但這是好事啊!”卷丹道,但她有些疑惑為何覺得對方比不欣喜,倒是疑慮重重的。
“但他有一條件……”葛上亭長道。
“什麼條件?”卷丹問道。
“要我娶他女兒為王妃!”葛上亭長有些不敢看卷丹,有些心虛道。
“你應了?”卷丹原本的欣喜變得暗淡起來。
“我是想與你來商量的!”葛上亭長解釋道。
“商量什麼?商量讓我同意嗎?”卷丹反問道。
“卷丹,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真的能扳倒葉家呢?”葛上亭長有些激動道,他渴望卷丹理解他。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再娶的!”卷丹冷冷的道。
葛上亭長雙手扶住卷丹的手臂微微用力,解釋道:“我娶她只是為了扳倒葉家,她也只是想要王妃這個位置,我們只是利益關係,沒有半點感情,我還是隻愛你一個的!”
卷丹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冷漠的推開了他,不再看向葛上亭長,她道:“你下定決心要娶,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你的朝中事我不懂,也不想懂,但我們之間的誓言就此磨滅了。”
屋內的燭火拼命地探了探頭,又唯唯諾諾的降了下去暗了下來。
葛上亭長沉默了會兒,他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等過幾日,我想你會理解我的。”他說完見卷丹還是揹著身子愣在那裡一點要回復他的樣子也沒有,他只得落寞的離開,等他雙腳剛離開門檻,就聽到清脆的一聲‘啪’的,什麼被摔了出去。葛上亭長的離開更讓卷丹心中的火氣沒出發,怒扯下簪子朝葛上亭長離開的身影摔了出去,簪子好巧不巧的摔在了門檻上彈了一下,無不足道的力量彈到了葛上亭長的衣角,他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離開了。
好幾日葛上亭長都沒去卷丹的院子裡,他覺得卷丹需要冷靜,從下人那裡打聽她幾日過得如何,知道她往常一樣在院子裡待著,也沒有大吵大鬧也沒亂摔東西發脾氣,他也沒有多想。
王府裡傳的訊息很快,說:“王府馬上要納王妃了,看看準備的很是富麗堂皇的,看來妾終歸是妾。”
兩個小丫鬟見卷丹走來,立馬低頭迅速逃離了。卷丹也不以為意,看著王府內開是張燈結綵,個個都嬉笑顏開的,自己突然成了陌生人,她不由的冷笑了聲。
婚禮如期舉行,完婚的第二日,卷丹的貼身丫鬟突然哭著來報,說卷丹失蹤了,前一天晚上側妃很是奇怪又是化妝打扮有是唱曲的,現在找不到人了。
葛上亭長他覺得卷丹是故意讓他慌亂著急的,他命了幾個下人出去尋去了,並沒有當回事,於是他換了衣服便去上朝了。
等他下朝回來,聽到下人說沒有找到,他這才慌了,他跑去卷丹住出去找線索,他覺得如果卷丹真的要想離開,總得留封書信吧!
他把卷丹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只翻到了一件未完成男士新衣,他拿著那件未完成的衣服愣神,卷丹是真的生氣了,她要離開他了嗎?他心中不明的慌亂,他丟下衣服帶人出府找人去了。
不明所以的新王妃找人來問:“王爺為何如此慌亂?”
“回王妃的話,是個妾室丟了,再找!”
“一個妾室而已!王爺不是有十幾個嗎?丟一個又何妨!”王妃道。
接下來連續幾日的尋找葛上亭長都沒有找到卷丹,而卷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留下一點兒痕跡。
直到有一日官府有小廝來報,讓葛上亭長去認領一人,他呆住了,他是不願相信發生的一切的。
葛上亭長輕輕掀開白布一角,她的髮髻被裹了泥土,蒼白的臉色與嘴角似現非顯的胭脂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葛上亭長愣怔的看著她靜靜地躺在那裡,手中的白布緩緩的滑落,重新蓋上了她臉旁。
葛上亭長等緩過神來,命人把屍體抬走,又命人後葬了卷丹。
他的十三個妾室少了一個又變回了從前的十二個,卷丹是妾室死後並沒有大辦喪事,只是草草的歸了根。
王府院內依舊張燈結綵,葛上亭長該上朝上朝該歸府回府,大家好像什麼事都沒生一樣。
一日王妃在府內散步,看見一池乾枯的月季,問道:“這以前是荷塘吧!為何填了?”
“回王妃的話,這以前確實是荷塘,是王爺讓人填的,命人種的月季為了……”丫鬟吞吞吐吐的道。
“為了什麼?”
“為了討十三妾的歡心!”
“挖了!”王妃道。
“王妃,這個……是不是要請示一下王爺?”丫鬟詢問道。
“我是這府上的女主人,這點事還做不了主了?”王妃怒道,下人們也不敢置喙,只得照章辦事。
晚上葛上亭長一回來,就聽園裡的動靜過來檢視,就看到家丁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背土。
“誰讓你挖的?”葛上亭長吼道。
下人們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人支吾道:“是王妃想看荷塘。”
“給我填回去!”葛上亭長道。
無奈下人們又繼續埋頭苦幹起來,“真是,剛挖出來又讓人填回去,唉~”
“別抱怨了,誰讓咱們是奴才呢?”
“看來今晚,莫得休息了!”
下人們嘴裡抱怨著,手裡的活卻沒有停下,吭哧吭哧的往池子裡面倒土。
葛上亭長怒氣衝衝的來到屋內大廳,看到正在悠哉喝茶的王妃喊道:“誰讓你自作主張把挖荷塘的?”
“不就是個荷塘嗎?我是這裡的女主人,挖個荷塘還做不得主了?”王妃不服氣道。
“今日我能讓你做的了王妃,也能讓你做不得!”葛上亭長道,今日朝堂上的對弈,他和王妃父親一起去扳倒葉家,卻撲了個空他們沒想到對方早早就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在揭露時早就做好了替罪羊。
“你……我可是堂堂文相之女,豈容得你這般羞辱!”王妃道,王妃為朝中一品官員文相之女京墨,也是京城中少有的相貌才華都出眾的女子,她生性高傲,一般男子是入不得她眼的,無意的一次驚鴻一瞥她見到來她們府上葛上亭長,從那之後她心便不能平靜了,她打聽了葛上亭長些許事,心中不免惋惜是個風流人,可短短數月谷城收復,有這般才能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下流人呢!心中篤定他不是人人見他的那樣,從那之後她想方設法的讓他父親幫她嫁入王府。
“哼!今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動王府的一草一木!”葛上亭長不想再理會她,摔袖而去。
“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只能乾生氣。
玉竹雲華二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我陪你去王府吧!”雲華不放心道。
“不用,你先回軍營吧!這麼多日曠工,不免還有很多事的,你先去忙,我自己去找,我不會衝動的。”玉竹道。
“我還是跟你去吧!”玉竹道。
“我去找人,又不是去闖禍,只要葛上亭長讓我入他夢,我就很快就能找卷丹的,你去了也幫不上忙。”玉竹道。
雲華始終是不放心的,但思索過後,道:“好吧,你也是做事不要從動!”
“嗯!”
玉竹一人橫衝直撞的來到王府內,她喊道:“葛上亭長!”
她直呼其名,把下人們都下呆,想攔又不敢攔。
“是誰在哪裡大呼小叫!”京墨道。她從屋內走出來。
“你又是哪位?”玉竹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王府內直呼王爺名諱,來人給我綁起來送官府!”京墨命令道。
“誰敢!”玉竹道。
有眼尖的下人認出了玉竹,偷偷跑去告訴了在書房辦工的葛上亭長,葛上亭長趕忙放下手中筆,向前院內走去。
等他趕過去之後,都晚了玉竹直接把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上了。
“都給我下去!”葛上亭長道。
躺在地上的下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你!也回你屋子裡去吧!”葛上亭長對京墨道。
京墨白了葛上亭長一眼,“哼!”她轉身離開了。
“卷丹去哪兒了?找到了嗎?”玉竹問道。
“她……她不在了。”葛上亭長道。
“什麼意思?”玉竹道。
“卷丹她離開了!”葛上亭長道。
“她去哪兒了?”
“我說她離開了,你聽不懂嗎?”葛上亭長瘋了一樣吼道。
玉竹不敢相信的愣在那裡,這時她才明白過道:“為什麼?剛才的那人又是怎麼回事?”她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面對玉竹的質問,他心虛道:“我家中事物,你個外人不便過問吧!你走吧!”
玉竹看對方刻意隱瞞她,現在又趕她走,她也不是誰隨便一兩句話能打發的了,玉竹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步步緊逼,對方身上散發的氣場居然能讓他葛上亭長產生畏懼,他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你……要做什麼!”
玉竹依舊沉默不語朝他走來,當她走近時反手一掌把葛上亭長擊暈過去了,她要強行入夢,看看卷丹到底經歷了什麼。
等葛上亭長醒來時,已被對方死死的扼住喉嚨,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你還配活著嗎?”玉竹質問道,她的力度越來越大,葛上亭長漲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雙手拼命的掙扎但也無濟於事,慢慢的葛上亭長的意識開始變得恍惚,這時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本不該生在這個季節的蝴蝶,它撲閃著翅膀輕輕的落在了玉竹的掐著葛上亭長脖頸的手背上,那對翅膀一下一下的撲閃著,像極了是在給葛上亭長求情一般,玉竹也慢慢的撫平了情緒,緩緩的鬆開了葛上亭長的脖頸,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吸食著空氣,終於緩過了勁兒來。
玉竹想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他放了,他負了卷丹就該付出代價,玉竹又朝葛上亭長靠近,嚇得葛上亭長不由的往後靠了靠。
玉竹又施法把葛上亭長的情絲活生生的拔了出來,葛上亭長在一聲聲慘叫中又暈了過去,抽出情絲後她在上面又打了一死結,施了法又重新放了回去。
他今後莫要再喜歡任何人了,也不能禍害任何人了。